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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浮蜃(盗八几年后 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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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浮蜃(盗八几年后 第三人称) Empty 【连载】浮蜃(盗八几年后 第三人称)

帖子 由 omg800188 周五 六月 07, 2013 4:25 pm

第一章

长沙,浮蜃楼。
喧嚣声不断,有人低语,有人口若悬河,咋咋呼呼地引起在场人的注意又失去了一份看得起的本分。不同的嘴脸演绎着势力的走向,有人放弃,又有人极力争取。
下午2点整,拍卖会正式开始。
全场如电影院里电影开始熄灯的一幕,缓缓地,人声在黑暗中和一些期待中沉淀下来。
与此同时,似乎有些人来得晚些,正常下是应该回绝请走的,不过门口焦急等待的人却迎了上来,说:“老板,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
站在中间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说:“情况怎么样了?”
“你没在,有人说你怯场,一开始不乐观,都是观望态度,不过后来尤七说了番话,场子就慢慢热起来了。”王盟压抑地说着,似乎情绪起伏很大,也有一丝兴奋和不安在里面作乱。
楼梯口旁站着一个人,等了有一段时间的样子,见来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朝一行人笑了笑。吴邪见人眼底有一丝诧异,只是多看了几眼也没多做理会,带着一行人上了楼。
浮蜃楼的这一层楼有意模仿了新月饭店的格局,原先就十有六七相像,谈不上仿造,只是将中间的小戏台拆了重修了个高台,表面上是为了这次的拍卖,实则兼顾了另一方面。高台嵌入地底下,无论什么时候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不枉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此地,如此不然也不用大动干戈,戏台作高台也无妨。
落座没一会儿,四周喧闹声一波接一波,显然不是为了刚上场的物品的珍贵,上一件的罕见与此不相上下也没能引起如此大的骚动。一双眼睛注意到了来人,消息散播,一双双眼睛便都转移了视线,就如草原上各色动物注意到初次自行捕猎的幼豹,温顺而又潜藏的危险。
吴邪只顾低头翻看着在场人的名单,看闲书的姿势,似乎在状况之外。
“天真,那群白眼狼看着你呢,给他们笑一个,惊死他丫的。”胖子一边往口里塞小吃,一边瞄在场的情形,对于一些人的眼神,他狠狠瞪了几眼也就完全不予在意,比起这些,糕点都更能引起胖子的注意。
收起名单,吴邪对身旁的人说道:“小花,你先和秀秀在这儿看着,我还有点事儿。”
打扮得十分精致的小姑娘凑上前来,俏皮地笑着却毫无责备的意思说:“诶,吴邪哥哥,你这是要把我和小花哥哥丢下么,我们可是客人呢。”
“刚才黑瞎子是来找你的吧。有事,就早点解决。这场子又不是我的,我可不能说撑就撑的。”吴邪心想这不就是应了么,小花还非得绕个弯子说。
果然还在原处。黑瞎子见吴邪走上前摆正了姿势,笑得一脸不正经:“哟,吴老板,这可让我好等。”
吴邪没应答,直接抽出两根烟丢给了黑瞎子一根,自顾自地打火,对面的人含着烟也凑过来就着火点燃了烟卷。
吴邪吸了口,说道:“你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看笑话的。”
黑瞎子弹了弹烟灰,说:“别这么说,多伤感情。好歹这里面也有我一份力不是,我说我只是来看看我掺了一脚的事最终到底如何,你信么?”
“想看就跟我来吧。”吴邪挥挥手转身将黑瞎子带到原来所在的阁间。
黑瞎子一进门就朝在座的几位笑嘻嘻地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跟着吴邪走过去顺势将坐在吴邪旁边的胖子挤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在胖子骂咧声中毫不在意的翻起了一旁的花名册。
解雨臣不是看不惯这人的随性,只是某些时候显得过于随意了。这些年和吴邪虽然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关系,但也帮了不少忙,不然吴邪就算在自己的帮助下也走不了这么快。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开始说:“看上去这是来赶场子的吧,看中哪件东西了?我让吴邪给你留着。”
黑瞎子抬眼瞧了瞧解雨臣,那人只是看向前面,似乎拍卖会的走向才是他兴趣所在。黑瞎子低头又翻了翻手中的册子,外面高潮迭起在这间房里面却又被硬生生地切断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对话。
“解当家说笑了。只是这些东西看着眼熟罢了。”黑瞎子顺手扬了扬手中的册子。
“其中三件是上次去的斗里面带出来的精品,你在场,所以觉得眼熟。”吴邪解释道。
黑瞎子将册子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印着另一件的拍卖品,他把那一页放到吴邪眼前,说:“我指的不是那三件,是这个。有些年头了,还是和三爷下一趟地捞出来的玩意儿。”
“那确实是三叔的,我从他库房里拿的。消息散出去,在场的也都明白,这也是个变相的接任仪式。以后不再有三爷,就只有吴邪了。”吴邪说得直截了当,黑瞎子也能领会其中深意,这种事情也不是他插得上嘴的,只是点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黑瞎子像是在册子上发现了什么,低叹道:“没有拍卖出去的当场销毁。啧,这可真下了大手笔。”
一旁一直在观摩会场情况的胖子似乎听到什么惊天消息,一把夺过册子瞪大眼睛看了一遍又确定一遍,还摸了一把最后一页的几个大字才惊讶地嚷嚷:“我说天真,这明器可不是你这么败的。就算还有一库房,留着插个花也行啊,再不成你转给我让我给你销了呗。”
吴邪摇摇头,说道:“销毁不过是讨个噱头。没人不喜欢看别人的好戏,人多,吊足胃口不是很好吗,更何况我不希望这些人认为我吴家是在挂着招牌敛财。”
“那要是真没拍卖出去呢?”解雨臣看着吴邪说道,刚才的解释似乎没能说服这个人。
吴邪被问得愣了一愣,随即便笑着说:“我叫你们来不是单纯的为了撑场面的。这也是个原因,我之前没提出来只是根据现在情况判断不需要而已。”
“这么说,你是准备拍卖不成让我们充当中间人的角色最后将名义上的东西再转还给你。”解雨臣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小子现在可精明不少了,把我也盘算进去了。”
吴邪嘿嘿笑了两声,正准备要再说点什么就被黑瞎子给截断了,他拍了拍吴邪的肩膀示意他向外看:“当事人得时刻注意着点动向不是,一会儿说笑的功夫。”顿了顿,下沉了个语调提醒道,“场面出了点状况,有些不对劲。”
竞价声不断,只不过只在双方之间处于白热化状态。周围的呼声与竞价之高成反比发展,这是个拍卖例外。
确实不对劲。
吴邪扫了一眼竞价的双方,一个是上海的邓青山,表面上做着古董鉴定师的工作,实则与土夫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家族靠挖地发家,年轻时候也干过这一行,年老只是培养一些新生代自己则悠闲过日子。邓青山只是他在做鉴定师所用的姓名,他姓邓,行上的人都叫他山大头,敬称山大爷。山大头这个外号之所以被广为接受,只是因为他有一个习惯,有好场子就赶,只要遇到自己看上的古董,都要弄到手瞧瞧,然后成为己有之物。
山大头的人际关系很广,在场的大部分都听闻过这个人。另外一个竞价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死咬着不放,看似将拍卖会推向高潮实则推向的是谷底。
吴邪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这不像是闹场的样子。另外一个人他不认识,问了其他人也都摇头。
“我对这个人好像有点印象。”一直没发话的霍秀秀微蹙着眉头在尽力回忆有关这个人的事。
“是谁,你在哪里见过吗?”吴邪见有线索赶忙问道。
霍秀秀道:“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看过这人给我哥哥送过东西。那东西体积很大,包得很严实,我当时离得有点远,只是很少见到会送这么大的东西,所以稍稍注意了一下。我当时还查了些资料,但是似乎只是平常的往来,之后也就放下这档事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吴邪在霍秀秀那得不到具体消息便转头朝王盟道:“王盟,过去查查那人是谁。”是山大头的对头还是来找我茬的,他也摸不个准。
王盟刚要出门,便有个小厮递上张字条,说是东2阁的客人给吴老板的。
王盟将字条递给吴邪,吴邪看了一眼那个阁间的人又低头打开了字条。
【吴老板,我只是代表我家老板来赴场,我家老板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件东西而已,您也不需要查询我家老板。】
吴邪看了几遍,意思不对,他在心里默念。
“这谁呀,摆这么大的架子。还不肯露脸,藏着当缩头乌龟啊。”胖子一看文字所述内容,明显一股傲气在里面,心里便憋着一团火无处发。
吴邪紧了紧手,纸条被他捏出了几条纹:“不对,意思全反了。他不是看中了那件东西,只是刚好山大头看中了,这里所说的单纯还真有够单纯的。”
解雨臣接着吴邪说道:“你是说他借由山大头的执着闹起这个拍卖高潮,从中挑起你的注意,虽说不要查询他背后的人,其实就是想要透露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这个人还在观察你,不然刚才的字条不会送得这么及时。”
吴邪点点头,内在意思参透了也没多大用处,这人是敌是友还难说,是友又何必用这种方式告知,是敌干脆利落不是更好。或许有可能只是自己想得太多,单纯真的是单纯也说不准。
片刻的功夫,价格被抬到天上去了。吴邪回过神来已经结束二人对峙的局面。价格远远超过了本身的价值,纵是山大头也觉得不划算,被气得跳脚也只能作罢。
吴邪想着这可得罪了人,人虽不是自己招上的但免不了牵扯,便吩咐王盟将之前筛选没上榜单的玉壶给山大头送过去,平平心底的怒意。
吴邪一直沉默着在考虑刚才的事情,花大笔价钱只是为了能引起注意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如果那件东西真有特殊的用途,但这些东西都经由吴邪的手,有什么也能提早发现。
黑瞎子突然叫价将吴邪从一团乱中拉回了现实,他看着黑瞎子,眼里带有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黑瞎子一如既往的笑着说:“就你看见的这样。”
吴邪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你要是真要的话,之前一起下斗的时候就应该和我说啊,我没理由不给你。”
“下斗之前你就说好明器归你,原来你是用在这里。这威立得挺不错。”说着黑瞎子调整了姿势,一只胳膊搭在椅子之间的茶几上,身体前倾盯着吴邪笑得一脸暧昧不明:“不过我还真就看上它了。”说完又看向拍卖会场又加了一句:“你们谁都别和我抢。”对着空气,似乎又是对着所有的人。
这个人的性子吴邪也摸不准,很容易起兴致,又容易跟着兴致走,简单的人却因为笼上了道上这一层面的纱,却又神秘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小小的不和谐。小花在最后黑瞎子要把东西揽入囊中的时候抬了几次价。
黑瞎子还是一副笑脸,屋里光线不是十分充足,嘴角有点阴影,显得有些冷气:“花儿爷也看中了这玩意儿?”
解雨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淡淡地说:“之前你在吴邪这儿也捞了不少了。我只是抬抬价,让你吐点出来而已。”
黑瞎子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便大笑起来,拍着吴邪的肩说:“这是当然。”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人群陆陆续续离场,也有人选择留在这里吃个饭,顺便会会许久不见的朋友或者利益盟友。
渐暗的天空,似笼罩着无边的深蓝巨幕,夜色降临。
吴邪闭着眼深吸了口气。
他抿了抿嘴,让嘴角上扬,吴邪这个名字也正式在道上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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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喂,谁在那?”一人大喝道。
巡逻人手中的电筒光扫过室内,一团黑影又迅速地消失在光圈内,残留下那月光下诡异的笑容在晕染的空气中浮动,随着呼进大开窗户的风一同消散。
黑瞎子翻下窗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缓冲下坠的加速度,随即单手撑地一脚扫翻后面几步跟上的来人之一,就地侧身翻转过躺地的人身,迅速抽出随身的小刀直往左心房上捅,凭借那人的吃痛一把夺过手中紧握的枪,又毫不停歇地反身甩在另一个人的脸上,在第二个人后退几步的功夫里,黑瞎子闪过他身后利索地抹了他的脖子。
“砰”一声响起,三人之中的最后一个对着黑瞎子开了枪,黑瞎子扯着身边还未彻底倒下那人的身体再次挡住了接连几发的子弹。
手在抖,瞳孔在放大,那人在恐惧眼前这抹漆黑如无月之夜的男人。
黑瞎子啧了一声,手起刀落,急速一枪了解了对方的性命。不再眷恋战场,卷起一股风流就向预定方向撤退。
陆续的枪响声已经完全惊醒了这整座院场,空气在高速的摩擦后似乎在低低的呜鸣。原本死寂的场所在轰然的开闸声中豁然亮堂起来。
黑瞎子略微眯起了眼,朝追赶上来的人群甩了一个大大的惑笑。身后的枪声在郊外像是雄浑的交响曲,为这不安之夜再刷上一层浓重的血的气息。
一路摸索到藏匿车辆的地点,忽视路牌限速的标识踩下油门直到底端,车尾灯在空气中拉开一条鲜红的长线飘忽收缩着向前高速移动。驶入市区,甩掉了后面的尾巴,黑瞎子咯咯笑了两声,将车停在十字路口中央,点上一根烟,似是随意地确定一个方位,散漫地徒步前进。
足够混淆一段时间了,黑瞎子窜进一条小巷百无聊赖地想着,刚才可真是看见不得了的东西了。黑瞎子低声轻哼,一个新想法便在脑海中浮现。“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比预定的更管用。”他自言自语道,话语里溢出的全是对未知的期待。
脚步定在一处居民楼,黑瞎子环视了一圈,只有几只飞蛾和虫子在幽暗的灯光下盘旋。毫不费力地翻上阳台,轻声打开了闭合着的窗户,悄声走进室内,十分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
最后靠近床沿边停了下来,床上躺着一男子,背对着闯进来的男人似乎在沉睡,毫无戒备。
黑瞎子俯身瞧了两眼,吴邪微蹙着眉头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动作,一只手伸入枕头底下,握着什么东西,在平整的枕面上弯起了一道不自然的弧。
黑瞎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管自己动作放得有多轻,就算是跳蚤,也蒙混不过现在的这个人。
不料正是那压低的笑声激怒了假寐中的人。吴邪迅速转身将手从枕底下抽出,握紧手枪正要对准来人,却被那人看破了动作,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施力将整只手臂压在胸前不得动弹。
吴邪见情况不妙,大脑瞬间清醒,尽力镇定下来,立即抬起一只脚向那人***狠狠踢去。毕竟不敌,作出攻击的腿硬生生被一只大力的手又按压回去。
吴邪扭动身体,妄图凭借此种方式产生的幅度空隙来减轻钳制,用空余的手和脚作出一定有效的反击。不过,那人明显没留这个机会给吴邪,用膝盖压住乱动的双腿,顺势将双手也定住。
事发突然,吴邪完全无法想象这种时候还会有谁来夜袭。之前三叔盘口的动荡算是告一段落,这么明目张胆地背地里阴人的伙计应该全部排除了才对。没空余时间去思考,他挣扎了几下,无用,也就放弃了。
吴邪用平整的声调厉声低喝道:“你是谁?”
黑瞎子俯下身去,在耳侧笑着说道:“小三爷,是我。”
吴邪缩了缩脖子,不太习惯如此近距离地说话。其实刚才黑瞎子低下头时吴邪便发现了那副墨镜,不禁舒了一口气,绷着的头皮也放松下来。
吴邪等着那人松开钳制,一时半会儿躺在床上没动。看起来事件发展没能如吴邪的意愿,两人就着刚才的姿势僵持了一段时间。
气氛有一瞬的尴尬,吴邪清咳了一声:“你他娘的大半夜玩什么呢?”
黑瞎子轻缓地从吴邪身上撤下动作,笑着说:“这不是想知道小三爷真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处理麽。”
“不出差错,我会一枪崩了你的。”吴邪有些无奈地说。
“那也得不出差错啊,顺便一提,我对自己身手还是挺有自信的,这个可出不了差错。”黑瞎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噢,对了,还有这玩意儿刚才指着我可着实让我不爽。小三爷还是少拿这种东西为好,防身用用还行。这个,就先借我用用,防身------”黑瞎子故意将最后两个字的音拖长,好像他就是为此目的一样。他摸起躺在床上的枪,顺手别在后腰裤带上。
吴邪没在意他瞬间失掉了一把精致的手枪,只是正色问道:“这么晚来,是有什么情况吗?”
黑瞎子摇摇头,就着床沿坐了下来,说:“我刚被一大波人追。喏,负伤之人来此避难的。”漫不经心,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有一丝血腥味在黑暗里弥漫,静下来的吴邪也注意到黑瞎子确实受伤了。他立刻撩起黑瞎子的上衣,一道狰狞的血口出现在腹部,刀伤,口径不大,不过有点深,随着呼吸还在细细淌着鲜红的血。
吴邪低叹了一声,充满了对此人的所作所为的不满和无奈:“你等等,我去拿医药箱。”
黑瞎子看着吴邪走出卧室,轻声道:“别开灯,太显眼。”
吴邪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的只是一团黑影,同时将摸上日光灯开关的手放了下来,凭借着直觉还是毫无差错地找到了东西返了回来,其中当然也免不了有所磕碰。
“这伤是被人给伤的?”吴邪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怎么了?”黑瞎子反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若是枪伤,子弹躲不过可以理解。近身肉搏的话,能伤你的人应该很少才对。”吴邪解释道。
“刚不是说了一大波人麽,我又不是神,怎能三头六臂地顾及到所有人。”黑瞎子云淡风轻地说道,足以乱真。
吴邪认真地帮黑瞎子处理伤口,夜色迷蒙,给眼睛捂上了一层薄纱布,看不明,只得细细摸索,只为不弄错任何一个步骤让伤上加伤。
吴邪看不清,不代表黑瞎子看不清。只是笑将所有收入眼底。
一直沉默的黑瞎子找话题开口道:“小三爷刚才是怕了?”
吴邪清楚他说的是刚才的“夜袭“,顿了顿,抬头盯着黑瞎子说道:“没有。我甘愿步入这一程,早就抛弃了该有的情绪。”
“别把自己逼太紧,路长得很,走太快容易绊脚。”说着轻松,却又不着痕迹地隐去了一丝叹息。
又是长段的沉默,吴邪只顾低头处理伤口,至于前因后果他也无权过问。
“小三爷要不要考虑把我收入麾下?”黑瞎子低头看着吴邪说,嘴角的一抹笑,像是戏谈一番。
“你当真?”吴邪挑眉微微抬头看了黑瞎子一眼,似是把这话当做笑话听听。只是充满了诱惑的条件让吴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真。”黑瞎子丝毫没有犹豫。
“跳槽?”吴邪继续加深问道。
“恩-----可以这么说。”黑瞎子抬起头琢磨起这词用来形容自己是否适合,毕竟自己和那帮人的关系也不是很鲜明。
“为什么?”吴邪一步步问出了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出了点矛盾就如此简单地被自己人阴了,要不然刚才他们也不会发现我,更不可能提早做好准备。不过,最后他们还是低估了我。”黑瞎子加深了笑容,似乎还有什么隐藏在他深不见底的嘴角笑容弧度的深渊里。
“矛盾?这不是让我招揽对立人麽?”吴邪笑道。
“小三爷说笑了。合作这么多回了,也没见之前提起这些麻烦事儿,还不是用得挺称手的。”黑瞎子一直说着,像是在推销一件商品,极力想让顾客买单一样。
“好吧,就这么定了。”吴邪打了一个响指,似乎挺满意这次的买卖。
两人相视而笑,一人看得极其明朗,另一人看得模糊,脑海里影印出的却与此无二般。



--------------
第三章

清晨,淡白天光从藏青色的天际蜕脱而出,黑夜里的静谧转瞬为一股清新的泉流,轻而脆的击打声逐渐在阳光覆盖的地区敲响起来。
长沙黄花国际机场。一名年轻男子一下飞机,就径直走向了机场外停靠的一辆车,穿过重重人群,丝毫不作停留。
站立在车门外,他谨慎地环视了一圈。阳光透过停滞在空中的层云,倾泻下的光柱零星地漫洒在年轻人的身上,伴和着面色安容的表象,不知是柔和的光线衬托了这个人,还是这个人耀眼了那束光。
恍惚的一瞥,年轻人的眼神从疑惑跳转到肃杀的纯黑深渊,逆光的面容凌厉了几分。紧锁眉头再去搜索已寻不到踪迹。按下心头的冲动,拉开车门上车挥手叫开。
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十分熟识的号码。
“喂,小花----”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吴邪慵懒的声音。
“吴邪,你现在在哪儿?”解雨臣隐隐察觉到的已成了既定事实,如此知而再问,只是为了更加确定答案。
“我在家啊。怎么了?”
“这个待会儿再说。我现在在机场,已经到长沙了。”
“什么?要不要我去接你,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吴邪赶紧翻身下床,打开手机扬声器就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解雨臣听到对方零星的响动,在心里笑了笑:“我已经在车上了,一会儿到你那儿去。”
吴邪一手提着裤子,伸手拿起手机,说:“噢,好。”
吴邪整理了片刻,买回两份早餐,解雨臣便到了,他看了看摆在桌上的豆浆油条,说道:“这些年你也没吃厌。”
“以前在杭州习惯了。”吴邪抛掉如喷泉般激涌出现的那段回忆。坐下,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说:“这次是与那件事有关?”
解雨臣也随意坐在吴邪对面,点了点头,说:“怎么,是我来太早了,没睡好?”
吴邪晃了晃脑袋,用手捶了捶。抬头看了眼眼前似乎彻夜未休却毫无倦意的清爽面容,脑海里黑瞎子离开时没入黑夜的笑容又突兀地闪现,激起了一大片沉睡的细胞。
“晚上折腾了半宿,没怎么睡。至于那方面的事情,我有些自己的想法。”
吴邪正要开口就被解雨臣抬手打断了,解雨臣抿了抿嘴嘴,刚还活跃在空气中的分子像是遇到了急剧下降的气温,停止了动作,凝固了一般。
“我刚才在机场看见你了。”解雨臣说着微微偏头用他狭长的眼睛看着吴邪,吴邪被盯得一惊,想开口却又觉得事发奇怪,无从下口。
解雨臣又继续说道:“准确来说,是披着你表皮的人。”
当即吴邪便皱紧了眉头,他有些恼怒这些人的做法,没人愿意被模仿,也没人愿意被当做替代品。如同一整片森林的树叶,纵然随风飘落,跌如尘土,也一如既往地只编织自己的茎叶脉路,绝无二般。
吴邪哼了一声,又故作轻松地问道:“你确定你看见的是有着我外表的人?”
“只有一瞬,我还是看清楚了。是你,我就绝不会看错。”解雨臣极为肯定的话语此刻加剧了吴邪神经的绷紧,轻薄得可以比作琴弦。因缺乏睡眠让他的脑子乱成一锅被搅烂的粥,那个人好歹不歹成为了其中的一粒老鼠屎,混沌粘稠而又倒胃口。
吴邪沉默须臾,开口道:“这个事先放下。既然露面,不怕没有第二次。”他顿了顿,说,“我根据你上次提供的情况,事情不能简单的转达到我们想要到达的程度。我列了个表,你看看。”
吴邪起身走进卧室,出来时手中又多了一份A4纸张。将那摞纸张摆放在解雨臣面前,便仰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眼皮时不时跳动,可以判断他并没有睡着。
纸张上不全是文字,有的只是用来解释构图的指向性。看懂图不需要花多少精力,很清晰,没漏洞。解雨臣将视线落在吴邪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想着以前还是小看了他。
他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流程图,花了几分钟记在了脑里。所有的计划,用实体表现得越少越好,这一份也迟早是要消失的。
解雨臣捏了捏手中的纸张,轻轻放在了桌上。
同一时间,吴邪睁开眼睛,淡然地问道:“有什么建议?”
解雨臣笑着摇摇头:“已经如此周详,只剩实行了。”
低头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不到7点。解雨臣起身,一边整理微乱的衣服,一边对吴邪说:“我得走了。这段时间还是少联系的好,如果被察觉到了,泡汤的就不是说能挽救得回来的。”
“恩,我送你去机场。”吴邪明白解雨臣的意思。
一场好戏,搭不搭腔不重要,演员足够敬业,剧本走得就足以引人入胜。
出了门,角落一个人影忽地闪过,解雨臣神色一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拐过一个角也消失不见。
吴邪追了两步,不清楚解雨臣看见了什么。他定了定神,撤回前行的步子拐了回去,从车库里取出车顺着解雨臣消失的方向驶了出去。
车开在了笔直的大路上,吴邪只看到解雨臣在四处张望,看来是追丢了。
上车后,解雨臣摇头说:“机场的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针对你的?”吴邪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目前两次亲眼看见都是在解雨臣眼皮子底下。
两人都在思考这个人的出现,携带着的信息量绝不是他们目前所认识的深度。除此之外,一股子危机又在四处蹦溢,对他人的全然不知和他人对自己的足够了解,这是目前能够推测的已知条件。
作罢对于解雨臣来说并不是一个好选择,那人在长沙,能威胁到的必然与吴邪有关。两全之策一时半会儿想出来更是不大可能。
解雨臣略惆恼地望了望窗外,后视镜里出现的缩小人影令他一震,忽地又松了一口气。将身体尽数倚在副座驾上,笑着朝吴邪不紧不慢地说道:“掉头,那人在后面。”
吴邪迅速调转车头,手里嘴里也没闲着:“刚还追得那么紧,怎么突然就松下来了?”一副得逞的模样,这种话吴邪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解雨臣道:“用不着着急,人家明摆着要当领路人,我们只跟着走就对了。”只是他要领我们去哪,目的是什么,只得到了才知道。
几十米开外有一人,吴邪一眼就看见了。仔细瞧了几眼,虽不算十分清楚,但体格和样貌确实与自己相差无几。这种感受曾经体会过但还是无法做到承认有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对于一个个体来说,自身的样貌别人是最清楚的,我们没法每时每刻带着全身镜盯着自己瞧,而我们平常所谓的照镜子,所产生的印象也是不够深刻的。
吴邪踩下了刹车向那人靠近,那人侧着身似乎在无声的等待。
一开始的躲猫猫最后演变为一人一车的散步。
绕了很长一段时间,吴邪还有点担心车油还撑不撑得下去,车子驶进霞凝港后,那人再次消失。想必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吴邪和解雨臣都下了车,港口到处堆积着高如丘的集装箱,方正的形态让吴邪联想到《机器人总动员》里一小块一小块压缩垃圾摞成高楼的状态,仿佛是毁灭在讽刺人类智慧的新生一般。
沿着集装箱中间空出来的大道向前踱步,尽量放慢速度。解雨臣伸手打断了吴邪前进的步子,指着前方示意吴邪去看。
有人在指挥集装箱的上船,嘴里大声嚷嚷着:“轻点,东西坏了你们赔不起。”声音大到足够闯入离得有一段距离的两人耳里。
引起吴邪注意的并不是这些人上货的阵仗,反而是站在一旁沉默着的男人,像是在盯梢一切。吴邪可以推断,这里他最大。
“注意到那个人没,他是霍家的人。”解雨臣又将视线转移到船上,眯着双眼,似是对货物充满了怀疑,他向前走了两步,说:“你呆在这里,我上前打探个虚实。”
吴邪拉了解雨臣一把,朝他笑笑:“既然这样,那就说明他不是秀秀那边的人。解家人去打听还不如吴家人来得实在。”
吴邪调整了状态便走向前去,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解雨臣还没来得及叹气,那道跟了一上午的身影又及时地抓住了他的眼球。
解雨臣看了眼正在和他人打招呼的吴邪,犹豫了片刻,闪身进了集装箱从里。
转过一个拐角,便看见那人半靠在集装箱上,似乎是在等人,见人来了,便直起身正面面对解雨臣。
解雨臣压下对那人相貌的惊叹,冷哼了一声:“这目标看来不是吴邪,是我呢。”
对面的人没说话,只是面带微笑。
解雨臣觉得自己瞬间有一种抽离的感觉,本体在那边,他告诫自己。他压低声音,硬冷冷地试探道:“你是齐羽?”
“齐羽?”对方似乎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语气的戏虐和不屑和表皮所带来的违和感让解雨臣咬紧了牙根。
“不好意思,解当家,我姓张。”
张?解雨臣心里一惊,目前的信息太少,还不足以联系成一条线。他只能拿出平常待人的风格,开门见山道:“请问张先生将我们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我想在你们计划里面加点东西。”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所说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
“计划,什么计划,麻烦能说得清楚点吗?”解雨臣迅速打断了对话。
那人笑了笑:“解当家,你就别装傻了。我只是加点东西罢了,有利无害。”
“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那人向解雨臣迈步说着:“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不然也不会前来了。”
两人距离只剩小半米,解雨臣感受到这人的身高竟也与吴邪等高。只是那全身排斥的气息漫步逼近时,厌恶感积累得更加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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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地下室空气混浊,混杂着一股土湿气,充斥肺部,令人感到压抑,呼吸不畅。
吴邪环顾了四周,最终视线落在对面人身上,低垂着头,没理会他。吴邪琢磨了片刻,心里多少有些情绪在作祟,这种行为有些不该,但能走到这一步也不能放弃。
深吸了口气,吴邪缓缓问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声音在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细小的声音也被扩大。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面人的反应,毫无动静,犹如一具死尸。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太过僵硬还是需要打破,抿了抿嘴,忽略掉之前预备的询问词,直接从重点入手,说道:“你是霍家的人?”
对方似乎有反应,缓缓抬起头看着吴邪,说道:“不是,你是怎么觉得我和他们有联系的?”
一瞬吴邪有种被呛到的感觉,毫无疑问答案是没错的。换了个方式,吴邪继续说道:“最开始你是我二叔那边的人,后来匀给我,若不是二叔提醒我也不容易发现。这些年来你也为我做了不少事儿,也能算是一把手了,当然,你从中也得到不少的信息,是吧?”
吴邪站起身,那人没回答他就权当做默认了。来回踱步,吴邪也不急,给对方一点压力更好:“我暂时将你安置在这里,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若是想通了可以随时说一声,外面有人看守的。”
顿了顿,吴邪又说道:“你背后的水,我是很愿意听的。马原,还是那句话,我不太喜欢强迫人,你的目的,还有你背后到底是谁在撑着,我想知道得越多越好。我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说了对你没有坏处的。总之,就是这样,你好好想想。”
一出门,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略带着些许惬意,刚紧张的气氛也舒缓下来。一旁的人提醒吴邪说道:“爷,人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吴邪点了点头便上楼了,没想到才通知没过多久,来得倒还挺快,笑了笑便推开门。环顾一圈,却没发现人,开口喊了几声黑瞎子。
吴邪没想到的是,一个人影从他身后慢慢脱离黑暗,在靠近背后的时候猛地拍了他肩膀:“嘿,好久不见。”
有一瞬被吓到,吴邪回头无奈看着对面的人朝他笑着挥挥手,一手拍在对方手上:“喂,你他娘能不能不神出鬼没啊。还有,什么叫好久不见啊,分明前几时才见的。”
吴邪边走边说,坐下并示意黑瞎子也如此。
“小三爷没听过有句古语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黑瞎子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找你来可不是和你贫嘴的。”吴邪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同样也给黑瞎子倒了一杯。
黑瞎子很是愉悦地端起来喝了口说道:“我知道,不正经的事儿你也不会主动找我的。还有,我得好好问问,你和你那发小怎么了,这几天消息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吴邪抬眼瞧了黑瞎子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那种消息你也信?”
“我要是信,还能这么淡定麽。”黑瞎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马原没死,暂时被控制住了。说解家人干掉他的消息是我散发出去的,我和小花的关系也只是被人看起来表面上僵而已。”
“目的呢?”黑瞎子直接问道。
“当然是让别人以为我们关系变差,而我处于孤立境地。”吴邪顿了顿又说:“至于我找你的原因,也是因为我需要你帮我添油加醋一把,你干不干?”
“干,怎么会不干。”黑瞎子朝吴邪邪笑道,“不过,我可不是干白工的。”

••••••••
长街寂静,轮胎摩擦地面的长鸣像憋着嗓子唱高音,格外刺耳。
一刻钟前,吴邪表面慌乱地招来些人,指着悄然没入拐角的车喊到:“东西被偷了,快追上那辆黑车!”随后一辆车驶靠在吴邪身旁,吴邪一坐上副驾驶座车便朝黑车的方向驱动了。
车子在空旷的长街上行驶飞速,时间很早,还不到人行的时候。两辆车一前一后地疾驰着,甩后面几条尾巴几个十字路口。吴邪在第二辆车上,他靠坐在座椅上,先前的慌乱被彻底抹去,丝毫不见,看起来还有些随意。只是对旁边的人说道:“尤七,稍微追追就行,太快容易出车祸。”
“没问题的,不追紧点这场戏就废了。我会好好控制的,开车这方面我还是挺在行。”见吴邪点了点头默许便放开了手开车,右脚加大了重力,如脱弦的箭,车身划过空气,飞驰了出去。
黑瞎子优哉游哉地在大路上开着车,打前头距离拉开好一段,嘴里叼着烟还哼着小曲儿,似乎没把后面的威胁当回事儿。但是好景不长,逐渐发现并不是那么轻松了。黑瞎子从后视镜里瞧了眼紧跟的车,距离被逐渐缩短,便大转方向盘,摆了个180°,车子一扭头便扎进了旁边的公园。
石子路一片接一片,颠颠簸簸,路窄弯曲且树多,并不好走,这就完全得靠技巧了。
黑瞎子开车一向不正经,身体随车身一起抖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放松了脚底的力度,车子渐慢了下来。
车距在急速缩小,后面紧追的车也不得已放慢了时速,奈于道路狭窄不能超车,只得紧贴在前车的屁股后,速度的不稳定以致两车时不时有些略微的碰撞。吴邪有些不明所以,偏头试图看看前方有何动静但丝毫没有结果。没有办法,吴邪伸过手朝旁边使劲按了几次喇叭,希望有所提醒。
黑瞎子坐在车里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姿态,笑呵呵地盯着后视镜乐个不停。因为距离够近,后视镜里能清楚得照出前排人的模样,吴邪微微皱眉的情景也丝毫不落地反映在镜子里然后印在黑瞎子的眼里。
似乎是玩够了,也不再耍后面的车了,黑瞎子把左手伸出车窗挥了挥,顺道还做了个GOOD的手势还不忘来一个剪刀手。吴邪在后面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哭笑不得,只是示意尤七继续追。
黑瞎子猛地加速,直接碾过小路左边的低矮石子护栏,不少石子纷纷落下,车身抖得腾空了几分,径直冲到草坪上,滑出几米,在湿润的草地上刮出两排痕,青草被重力压扁露出斑驳的褐色土地。
吴邪的车在护栏面前停了下来,黑车已经远远地渐行出视野。顿了顿,吴邪的车发动突然向后倒了一定距离,掉了个头便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你准备去哪儿,那边只有一条路,可以直接跟过去。”吴邪缓缓地问道。
“我还知道有条小路,那边抄近路可以直接跟过去。”
吴邪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跟紧点,不能做得太假。逼得紧点,但是不要太过分就行。”想着刚才略微的手势挑衅,吴邪笑着打小算盘,心道接下来可不容易了。
沿原路返回,路过一个路口时拐进入一条小巷。格外窄,还有些杂物的堆积,显得凌乱不堪,显然不是给车过路的地方。
吴邪也不担心,只是瞧见前方不远处还有个拐角,也压不住心底的疑惑,问道:“这地方这么窄,那个弯你要怎么拐过去?”
一句话的工夫,车子已经逼近拐口。尤七把车停下,熄火再开火,对吴邪说:“这就不用担心了,您就看着好了。”
语气里吐露的自信,吴邪也不再怀疑,只是默默地看后戏如何,他现在只是个操控者,并不是个执行者 。
只见尤七挂空挡,不停在加码。油门控制在极低的数字,一切妥当后,松开离合器。轮胎在地面极速摩擦,还另行零星蹦出些极细小的颗粒,四溅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极度摩擦生热,白烟从车底溢出来。车身也开始缓慢地以厘米以下移动。动作很慢,但是不久,车尾就就在微小的摆动下以车头为中心做了一个圆弧,逐渐摆脱了墙角的束缚,从新上了正道。
与刚才的缓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现在飞驰的速度,不出几秒,巷道已经突破。像突然展翅飞过的鹰一般,一个急转弯便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大路上。
吴邪赞叹了一番开车技术,便看见那辆黑车就在前不远,看来是没有被追上有些懈怠,速度慢了下来,但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的车突然跟上,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黑瞎子本想着没追上来还能等等片刻,没想到吴邪手下的人这技术倒不赖。一路被紧跟,像是黏上了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车子围着城市打圈,轮胎也一度在拐弯的路上留下漂移的痕迹,长且黑。
掂量了会儿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黑瞎子打了个转朝最后目的地前进。
吴邪接收到信息,便示意跟上,最后一幕也快要谢幕了。
过了几个路口,绕进了条偏僻的路。两辆车一前一后如风一般穿过,掀起背后一阵阵空气携卷着落叶回旋。
透过墨镜,黑瞎子眼睛落在前不远的一处。车刚到那个点便一个大转方向盘,向左。那里并不是所谓的路,而是供人行走的水泥楼梯,不陡也不高。
一条路贯穿到底,四周都是墙壁,老城区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也容易遮掩人们的视野。左边的楼梯如不是事先知道,是不会在高速行驶下还能反应过来的。吴邪的车也就是如此设计,一个猛地往前冲,和黑车相错开。
猛地急刹车,向后倒车停在路口。吴邪坐在车上,车下楼梯是挺危险的事儿,本就该这么看着黑车扬长而去而结束的。
一声闷响,黑车突然猛的抖了几分,随后犹如脱缰的黑马,整个都狂躁起来。黑车重心向右前方倾斜,像被拉扯了一番指望右前方撞。本在楼梯上颤颤巍巍行驶的黑车完全刹不住脚,斜靠在右手边的铁护栏上呲地划出几条火花。
几秒,着地的车子已经不受重负朝地面歪斜,车身被翻到在地。
吴邪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讶异和怀疑明显浮现在脸上。吴邪急忙翻下车:“他娘的,怎么会爆胎!?”
吴邪赶过去,车是已经半废了,正冒着缕缕烟。黑瞎子从车窗中爬出来,从外面看似乎没受伤。吴邪皱眉小声问道:“喂,你没事儿吧?”
黑瞎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没事儿,就浑身疼。”说着抬头环顾了四周,扫过某个屋顶突然笑容滞了一瞬。吴邪看见也意欲回头去看,却被黑瞎子伸手挡住了视线,吸引了吴邪的注意力,手又转了个弯拍了拍吴邪肩膀:“这该怎么办?”
嘴上这么说,黑瞎子没等吴邪回答便转身回到车前,从里面掏出样东西掂了掂便扔给了吴邪:“这可是和之前不一样,不过也只能这样了,算我输也能合理,出入还不算大。”
吴邪接住东西,赫然正是那枚鬼玺。黑瞎子朝吴邪笑道:“那我这个被逮住的人就落跑啰。”说完便挥挥手离开现场。
吴邪走到车前仔细检查了一番,轮胎上弹孔的痕迹完完整整落在吴邪眼里。
随后,吴家另外几辆车也跟了过来,这事儿也算告一段落。

••••••••
楼层天台上,解雨臣缓缓收起装有消音器的枪装进一旁的箱子里,提起来就往回走,突然顿住了脚步,偏过头将视线锁定在前几百米的高楼上。
张海客观看着整个过程,事情似乎并不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将手停放在围墙上敲了敲,心里琢磨着原因。子弹落错了车,这偏差可不是大意范得出来的,他朝解雨臣方向眯起眼睛,想寻找点原由,正好对方似乎也看向这边。
张海客抬起手里的望远镜,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解雨臣嘴唇发出了这几个字:“永远不要觉得我是会应承别人做事的人。那一枪,我早就想放了。”
解雨臣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张海客放下望远镜远眺一番前方的景色,想起刚才那极其阴沉的脸色,心笑道,这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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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赖赖海明 周日 七月 21, 2013 1:22 pm

论坛的h也被吞了吗?

赖赖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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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omg800188 周日 七月 21, 2013 1:31 pm

赖赖海明 写道:论坛的h也被吞了吗?
那倒没有,我把番外H单独拿出来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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