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Bloody whiteness （沙海脑补）

西湖畔，夜色迷离。
楼外楼，纸醉金迷裹月夜，又理得几分心思、几点愁。
二楼包厢，吴邪摆手支走了服务员，挥手大力拉开了窗帘，“吱拉”一声中视野平铺开来，面前大片的落地窗户让吴邪从狭小的空间中解脱出来，封闭的空间让他心里堵得慌，这是从沙海回来后落下的毛病。
黑瞎子找到他后还笑说，你这是心理障碍，等过段时间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会好是当然的，只是还得稍稍再等一段时间，等所有都结束的时候。
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面朝外径直坐下，也无所谓外面的行人如何看待这里映出人影的独特一幕。点上一根烟，只是看着星光在吞噬烟卷随即又暗沉下来。吴邪拿出手机勾选了一些人发出了消息。
电磁波从这里四散开穿过空气落到应抵达的目的地，传达到的人最终也会聚集在这里。
吴邪收起手机，狠狠嘬了一口烟，尼古丁的镇定效果已大不如前，看着猩红的光一路加深蔓延到底也不是个滋味，捏灭了烟头便随意打量起了窗户下围的雕花护栏，花色古朴，鲜红的色调，很是漂亮。月光漫下来的影子一部分落在地上，一部分印在腿上，掺杂着路灯和车灯的光，让阴影变得忽闪起来，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会自转的走马灯。
感受到手机振动，吴邪便掏出来看，是那个蓝袍人来的消息。
【如有进度或变动请发邮件】
啧，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配合，除了有关计划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交集。吴邪暗叹了一口气，像这种人也能理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必要才会与你产生联系，这些年遇到的，也见怪不怪了。
远处的远光灯吸引了吴邪的注意，他默默看着，心想这么开车的也只有胖子了。车上下来了两人，等吴邪看清是谁后便皱起了眉头，没叫上的也来了。
胖子一上来就大嚎一声“天真”，吴邪只是点了点头，便看向尾随胖子进来的黑衣男子：“你怎么来了？”
那黑衣人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好歹我也是主力干将不是？”
看他笑得一脸贼兮兮地，吴邪也不作过多解释，只道：“算了，反正之后我也是要再找你的。”
黑瞎子听这话就一脸乐呵的凑上前去：“这么说，你是准备单独知会我喽。”
吴邪反身瞪了他一眼，黑瞎子依旧在那里笑得云里雾里。胖子在一旁打趣道：“哟！这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还不让胖爷我知道啊，来来来，天真，给胖爷说一溜儿呗。”
黑瞎子笑出声，说道：“嘿，你别说还真有，这可是一个非常非常长的故事。”说着酝酿了片刻，刻意忽略掉对面吴邪盯着他的目光，咂咂嘴继续道，“主题有点俗套——王子救公主。”
黑瞎子又看了看吴邪的脸色，便打住脑里冒出的一大窜词。
接着王盟也到了，人齐，菜齐，就等正题了。
吴邪沉默了须臾，便开口道：“各位，今天把你们叫过来的原因你们自然是清楚的，我也不废话，直接就开门见山了。我以下所说的都十分重要，希望各位认清自己的定位，另外，也谢谢各位不遗余力的帮助。”
如此官方性的讲话让胖子十分的不自在，身子扭来扭去总算是挨到说完了，对于吴邪，他是一个自己必须帮助的兄弟，只是在活得自在和活得明白下他选择了后者。
吴邪说完后整场都静得不像话，王盟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内容，片刻的沉默在他的疑问中打破，但又陷入了另一个不安的境地：“要是所做的失败了怎么办，会毁掉整个局吗？”
王盟是个后生辈，做事情总是后知后觉，只能依葫芦画瓢。可能性失败对于这种人来说意味着的是妨碍其延续计划的阻力。
吴邪摇了摇头：“不会，这个局的不确定性很明显，从起点开始我就为此铺设了无数条可能的路。这和迷宫一样，道路错综复杂，有所不同的是，无论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偏向的只是另外一条路，这不会阻碍你走向终点。值得一提的是，终点有很多个，但是所达到的基本目的都是一致的。”
一半一半，水面的平静，水底的漩涡。沉默了一段，胖子打头开了话茬：“得嘞，话都说到这儿了就打住啊。胖爷我还得吃饭呢，叫服务员上酒，没酒怎么行。”
吴邪放松了脸部表情，也附和着说了一些话，说着说着到最后也就沉默了，只是看着他们在那瞎胡说，似是局外人。
整个状况还是十分和谐，胖子有些喝高了，捞着王盟就开着大嗓门唱歌，王盟也不好推就咿咿呀呀唱了几句，黑瞎子在一旁一直笑到尾，顺便来几个专业性点评，这倒是让吴邪想到他所了解到的信息，不由感叹人不可貌相。
这种情况让吴邪有些头痛，也不知道明天酒醒来胖子还能记住多少他说的，他挠了挠头，想着算了，胖子人看着大大咧咧，人还是挺心细的，也没必要过多担心。
吴邪看了看窗外，人变得稀疏起来，景色正好，便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黑瞎子也喝在兴头上，见状便拉住从身边走过的吴邪，说道：“你要去哪？”
“出去吹吹风，这里太封闭了。”黑瞎子能听懂吴邪说所指的是什么。
一边胖子见状便一把拉过吴邪，说：“来来来，小天真，试试我的新手机的拍照功能。”吴邪瞅了一眼那手机，简直和大哥大没什么区别，必要时还能当砖头拍出去防身。
“王盟小兄弟你也快过来。来吧，见证着历史性的一幕，想当年，毛爹爹也是如此啊，这就是遵义会议，历史性的转折啊。”说了一大串，最后在胖子的一声“茄子”中按下了按钮。
吴邪又起身，刚迈开脚步就被黑瞎子给搂回来了。他一只手上拿着刚喝的啤酒，一只手搭在吴邪的肩上，笑嘻嘻的朝胖子说：“给我俩也来一张呗。”
胖子见手机又派上用场，也来劲了，摄像头对准他们：“和我一起说，吴——邪——。”在胖子按下的一瞬间黑瞎子紧了紧手臂，吴邪也没理会这突如其来的力度。

湖畔的风吹得令人十分惬意，像一层湿润的海纹刷过人身，又服帖着纱一般的细腻。吴邪微微闭着眼睛，顺着记忆走了一路。
“跟了这么久，你也不嫌累。”
“我正大光明的散步呢。”
吴邪点起一根烟，抽了几口，似乎只是在看风景。
“你示意的，现在我也出来了，还有什么就说吧。”黑瞎子走上前去向吴邪讨了根烟也抽起来，细细品味了一番觉得还不错。
吴邪走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黑瞎子也尾随过去，慵懒地靠在一边的墙上，等着吴邪发话。
“我想要你再去一趟沙海，把黎簇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至于梁湾那女人是不用担心的，她或许比我当年还好奇这整件事，稍加刺激就能牵着她走。跟着黎簇的那几个小鬼也照顾一下，别让他们死了，他们有他们要做的事，我还不想背上未成年人的人命。”
吴邪看着黑瞎子吸完手中最后一点烟，吹出一团白雾瞬间在风里消散，轻声说道：“就只有这样？”
“详细的我会发邮件给你的。”吴邪补充道。
“啧，黎簇那孩子真有这么重要？”
吴邪在黑暗中点了点头，黑瞎子瞥头看了一眼，直起了身，说：“行，既然早就应下了这档子事，也不能置身事外，我也只能尽最大努力了。”
“那么，就这样吧。”说完，吴邪反身就没入巷子深处，剩下一半身影在路灯下飘忽不定。
“就这样？”黑瞎子声音不大，距离有些远，但在巷子里回音还是足以没入吴邪的耳朵。
吴邪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说：“要不然你想怎样？”
黑瞎子笑了笑，就说：“照顾小朋友挺麻烦的，那群小鬼也挺难搞。我离开应该会有一阵子，难道不应该给点鼓励吗？”
吴邪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开口，也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见吴邪不作为，黑瞎子便张开双臂，微抬起头盯着吴邪，笑着说：“离别拥抱。”
笑意越来越深，像是肯定了什么一样。
随着笑意加深的还有吴邪紧锁的眉头，僵持了一会儿，也就散去了。
吴邪低头轻笑着摇摇头，嘴里念叨着：“真是受够你了。”
远处的人走离了深巷包裹着的黑团，迎上的.......

天黑，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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