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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吴小佛爷观察日记(大黑第一人称/藏海花沙海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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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吴小佛爷观察日记(大黑第一人称/藏海花沙海脑补 Empty 【连载】吴小佛爷观察日记(大黑第一人称/藏海花沙海脑补

帖子 由 阿鲁Alu3 周五 六月 07, 2013 1:04 pm

背景说明:
此文是为了满足对沙海和藏海花中间期的脑补
延伸了藏海花后面的发展 因为被打脸了
需要说明下沙海分别后一年 藏海花为第五年
花爷还在医院装病,后续会出现 花哥知道黑瞎子但是没有见过(重点)
二叔为沙海中的后续救援 张海客设定依旧为海外张家
主黑邪all邪暧昧向..
第一人称表现不出来情节的会在番外补齐
 

01
  
  我蹲在地上抽烟,盯着墨脱一望无际的雪山发愣。
  
  不久前我还在战国诸侯墓里打转,墓道兜兜转转像是永远都走不头,一如这茫茫大雪山。人生总是在重复相似的境地。
  
  将时间推后一点,我脚踏在风景秀丽的杭州。其实这次回来我心里着实没底,怕他直接拿扫把赶我,只好孬种的在西湖边上晃悠磨蹭到太阳下山才进了西泠印社。刚一踏进门就觉得不对头,平时睡睡觉玩玩扫雷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伙计抱着个电话,呆坐在柜台前,见到我也没反应。我扫了一眼铺子,又到内屋和院子找了一遍,没见到正主,心底的警铃大作。
  
  叩叩王盟面前的柜台,他回过神一脸哀怨望着我。我眉毛一挑,意思是老板呢?他苦脸说老板又不见了二爷让他守着铺子等消息。
  
  我心底默算我离开的日子,怎么就不见了?接着又觉得,吴邪老是这么丧,怕是离不来我。
  
  想到这里心情大好咯咯笑了起来,带来两个伙计习惯了没表情,德国人和张家几个一脸莫名奇妙像看煞必一样盯着我。我到不怎么在意,感觉浑身打了鸡血,恨不得现在就把雪山翻个遍。乐呵呵的拿抢戳了戳张海客脑袋:“休息够了?接着怎么走。”他哭笑不得捂着胳膊上的伤。张家跟来的两人怒了想要发作,被张海客拦了下来,抬下巴指了个方位。
  
  一路无话,我们一行人已经深入雪山三天,一无所获。山里太阳落下的快,能搜寻的时间紧迫,完全看不到光亮的时候我们寻了处岩石背处,支帐篷点起无烟炉做饭。草草吃完饭决定了守夜顺序。我们这个队伍的立场很微妙,谁都不信谁,不过是为了进雪山临时合作而已。他们进山心底在打什么算盘我能猜出个七八分,不过跟我此行关系不大。我只是没想到余下的张家现在还没死心,仍在全国四处活动,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这些年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这张家人的算是比较难搞的一群人,他们的目的性强,为达目的又不择手段。张海客告诉我吴邪自愿跟他合作那些说辞,我要全信就白在道上爬滚过这些年,也白呆在吴邪身边这几年,张海客小子人太滑,只给了他一枪太便宜了。
  
  扒拉着篝火转念又想再到吴邪,我该怎么个反应,学哑巴张瘫着张脸一句话不说,眼神里迸射出——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等等先别恼我这就走我这回来主要想说我真的挺愧疚的要不咱俩把那破事翻过去重新好好过日子呗。不过我带着墨镜想用眼神表达出这么丰富的含义有点困难,说不定他以为我存心想惹他不痛快,直接踹上来顺带踩烂我的墨镜。
  
  我自问没那个胆量再去触碰吴邪的底线,他人虽然性子温润,但倔起来柴盐不进。我不想像个混蛋一样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搞砸。好在吴邪有个既是优点又是缺点的个性——心软,不心软就不会被张海客给框进局里,我几乎都可以再现姓张的把哑巴的事添油加醋说的可怜巴巴的。优点自然是我耷拉脑袋认个错,加上24小时全方位黏着他,依照以往的经验,他即便是再怒,这么来回两三次说也就赦免我了。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想着咧着嘴笑开了怀。
  
  我边笑着,没回头,就着手感反手一枪。啧!可惜了,没打中。后面那人骂了几句,又不得不安抚从睡梦中被枪声惊醒的人。跟我一班守夜的德国人一下子就僵住了,那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来换班。德国人立马提起武器一溜烟的不见踪影。
  
  张海客在我边上坐下,嘴里夹只烟冲我示意。我抖抖烟灰,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扔给他,他点完烟吸了一口才开说道。
  
  “多年不见下手越来越黑了,你小子得有多恨我?”
  
  “咯咯,不好意思,眼神不大好。”我指了指鼻梁上的墨镜。
  
  “你眼神好不好我不大清楚,你眼光倒是挺特别的。”他大力拍我肩膀揶揄道:“这么说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你和那姓吴小子什么特殊关系?”
  
  我斜眯着他,思忖着拿火钳烫他眼睛好还是舌头好。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吴家扮猪吃老虎的传统还是遗传,吴邪某些方面还是挺能耐的嘛,能让你黑爷自愿搅进浑水……”
  
  这世上能惹我生厌的人不多,张海客算是独一个。
  
  “别别,快放下,我只是挺好奇,你看上他什么了?”他跳开两三步外捏捏自己的脸:“这个?哎呦,我怎么没发觉这张皮还有这么个用处?有机会试试。吴家的家世?你是个自己本家姓都弃之如蔽的人,会在乎老九门的东西?”
  
  “爷愿意,爷喜欢,你管得着?”我伸腿直接扫他下盘,火钳去袭击他受伤的左臂。张海客收紧身体,扭成怪异的姿势滑开两米远,虽是躲开了,却满脸的冷汗疼的抽气,似乎是刚刚那个躲避的动作震裂了伤口。
  
  我掏出枪,枪口指着他。
  
  张海客脸色大变:“黑瞎子!你可要想好了,你可以现在崩了我。接下来的救援行动可就没现在走的这么顺利,我们族长的笔记只我这里有。”他指了指自己脑袋,突然笑了:“没了笔记指引,你有再大本事也只能抓瞎,最后抱回一句尸体就不划算了。”
  
  哎呦我艹,威胁老子!
  
  “呸,老子保险都没开,奉劝你没事给我边上呆着去。再乱讲话我就让你埋骨这里,我瞧这里风水不错,不比张家古楼差,黑爷我受累给你立个碑。”
  
  张海客皱了皱眉头没接我话茬,等了好一会儿。
  
  “得,我本来想找你叙叙旧。看来再叙下去,就得生死相搏了。说正经的,黑瞎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生还的几率有多大。他们进山与我们失去联系已经十天了。”
  
  “我安排跟吴邪进去的人可能出了问题,具体是什么,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现在事情发展脱离了该有的控制,脱离了控制就代表可能发生种各样的后果。”
  
  我心里冷笑,瞧不起他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看起来都这么欠。
  
  “你安排的人出了什么问题是你的事,不干我事。吴邪出了什么岔子,谁坑他进去的,我向谁讨。你瞧现在年关也近,不想被宰了挂在山里风干做腊肉,老实做好你该做的。”
  
  “你在焦虑什么?”张海客轻哼一声,面带嘲讽:“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告知你,到我觉得他们没有生还的几率的时候我会带着我的人从这里撤走。至于之后你想走想留,你跟那群德国佬慢慢商量。”
  
  我觉得被这话唠气笑了,老子焦虑个***。他妈的姓张的没一个好鸟。
  
  “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奉陪到底。但是,我说句对你我都好的实话,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问候张家祖宗的话还没秃噜出口,就被张海客截住话头:“你这人虽然一直神经兮兮的,但是未免癫过火了吧?带着两个伙计就敢直接和我们起了冲突,打伤了我还想劫持我,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多大能耐,我会怀疑你是来找死的。没错,我们这些人里,单个拎出来确实没有比得上你的,可你知道我这次带了有多少人吗?”
  
  这件事我我确实办的很糙,张海客说的道理我心底都清楚。但是人都有个不能触碰的底线,我的底线在吴二白传给我简讯后被触发了。墨脱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一个引诱吴邪的局,凡是碰到哑巴张的事他都会自乱阵脚,乐呵呵的进套。也不想想哑巴张走过的有哪个不凶险,张家人想拿铜铃却把吴邪拉下水,虽然有胖子跟着,可是人总不会时刻都幸运着。沙漠之行后,吴邪的主要精力放在明面走货上,虽说也偶尔下下地,带过去的也都是自己的老伙计,再危险点的他必会留消息给我。现在只一个不靠谱的胖子跟着我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我有点恼怒,脸上照常笑嘻嘻的。
  
  “多谢提点,我也说句对你我都好实话。别顶着这张脸跟我边晃悠。我这人,自己不好就见不得人好,别人一好我心里不平衡。吴邪人不知是死是活,你却顶着他的脸好手好脚的跟我得瑟。再叽歪我就先把你皮剥下来。”
  
  我把烟仍地上用脚碾灭。
  
  “我没跟你开玩笑,吊腊肉那事你考虑考虑,喜欢甜口还是喊口的?”
  
  回到帐篷把两个伙计大鲁小鲁踹醒,交代他们机灵点盯着那群姓张的。
  
  02
  
  窝在睡袋里辗转反侧,不知为何想起四年前在沙漠底下见着吴邪的那张脸,那张在险境中平静如初的脸,吴邪有着超出常人的韧性,我信他还活着,等着我带他走。
  
  我踏在沙丘上等着被九头蛇柏拖入沙子底,找着吴邪的时候,他身上裹着石英灰藏在岩缝中。他见到我,短暂的惊讶后有些戒备的望着我,找着人之前我设想过许多他的反应,比如满脸狼狈绝望,他不适于在这道上生存,也想过确认过尸体回头就出沙漠给吴老二报丧。
  
  之前戈壁之行我觉得,他这人看起来软趴趴的,没什么过人身手亦无什么狠辣的手段,偏偏不怕死的哪里水浑往哪里趟。然而如今的吴邪,不仅自己活下来还顺带护住了他伙计,
  
  我笑嘻嘻的盯着他他平静的回望着我,最后我绷不住试探的喊了声「小三爷」。
  
  他像被刺激到了张大眼。我想气临行前,吴二白交代过我,吴邪的精神状况不怎么好,虽然看不大出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要我多加留意。我琢磨着,不会吧,该不会现在这个时候犯病。这趟还真是不划算,先胡子眉毛一大把的装老头潜伏在旅行团附近,又泡在海子里一夜差点被淹死,后来又不得不跟一小猴崽子周旋。这下可好,活是还活着,发起癫来还得费力气抗他出去。啧啧赔大发了,回去得叫他二叔给加钱。我心里这么盘算着,看他一直没有动作,走上前去打算扣着他的肩把他拖出来。
  
  没等我手伸过去,眼前一花,后背狠狠的着地,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瞧着他用死力钳制住我,勃朗宁的枪口正抵住我的眉心。
  
  他口气颇为冷淡:“谁派你来的?什么目的?”
  
  我有点惊讶他的做法,看来塔木陀一别后,他到长了不少心眼。不是说他这人是蠢货草包,相反他的思维逻辑能力很强,很多东西一点就通。就是天生的心善不愿把人往哪坏处想。那时我受吴三省所托时常找他讲话,他虽觉得我莫名其妙,还是跟我勾肩搭背天南地北的侃,差点没把他鞋穿多大码内裤哪个牌子都一股脑告诉我。他就这样的性子才会被他三叔耍的团团转。
  
  没人是一成不变的,早些年,我跟着刚入这一行也不是我现在这个性子。但是我瞧见他这么防备我,莫名的我心里有那么点疙疙瘩瘩的。当时吴三省出大价钱让我跟哑巴混到阿宁那女人的队伍里,我就琢磨着他已经到穷途末路了,出于好玩加赏戏的心态我接了这单生意。
  
  当我打电话跟他讲哑巴带来一拖油瓶好像是他那宝贝侄子,吴三省先是跳脚骂了几句临末了自顾自的叹气。我一直对吴老狗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能养出个什么样的孙子很是好奇。特别是吴家老二老三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再三强调他不是这个行道上的,别去招惹他。
  
  当时吴三省宴请长沙地头上的有头有脸的瓢把子,金碧辉煌的酒店里摆了几十桌席。我不知怎么也收到请帖,还被请到主席他老人家旁坐着。吴三省喝高了酒品又不怎么好,逮到谁就絮絮叨叨没完,先是鼻涕眼泪一把的嚎文锦,据说是他年轻时候的相好,过一会儿又拿他侄子说事,挨个说了一遍,见着了要照顾着点但别拖他下水,我跟着大流嘴里应承着那是那是。接着继续吧唧吧唧捋着鱼刺,吴三爷凑过来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差点没卡死我,他说他大侄子名牌大学毕业的,现在在杭州开了个古董店,二十好几的人做个事毛毛躁躁的,他这个做叔成天操的都是做爹的心,现在长大了拧巴了没小时候乖巧可爱。说着硬要拿他侄子小时候照片给我看,我心想这算怎么回事?又不是给我介绍媳妇,给我看一大老爷们的照片诚心膈应我?吴三省刚掏出他钱夹子,转眼就被吴二白给没收了,人也拎到别桌去了。
  
  后来见着了觉得这小子吧,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还挺有趣的。那一行不是虫子就是野鸡脖子,能有这个逗乐的小子跟着下地也比往常有趣多了。所以黑爷我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招惹了他,酒桌上应承的话哪做的了数。
  
  我正在思考该怎么绝地反击呢,突然感到吴邪的身体细微的在颤抖,我呵呵一笑看来无论他想表现的多淡定老成,一个人若做自己并不擅长的事很多细节会出卖他的伪装。吴邪在做戏上没什么天分跟我一样,这点上我得跟哑巴服个输。
  
  本来举着的双手顺势搭上他的腰。随口胡诌道。
  
  “没人指使,我可是自愿跟着小三爷的。”
  
  吴邪大骂道:“艹!别他妈的想把老子当猴耍,无利不起早,自愿你奶奶的腿。你是不是看我一副很好骗的样子?我告诉你!我脾气没以前那么好了。这枪可是真货,现在我问你答,答的让我不满意,老子一枪打烂你脑袋。”勃朗枪口磕的我额头有点疼。
  
  我心想,哎呦,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但是谨慎有余狠辣不足。撘在他腰上的手猛的加大力道把他往我身上楼,吴邪被楼的一口气没顺上来,勃朗宁差一点脱手而出,瞅准机会瞬间扒走他手里的枪,腰间一使力翻了个身子,形势逆转。
  
  我吹了声口哨:“小三爷,现在我说你做。做不让我满意,我可是要……”我拿枪拍拍他的脸。
  
  起身把腰间的绳索扔到他面前:“麻烦小三爷把自己绑牢实了。”
  
  吴邪极不情愿,看到我枪口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老实下来。
  
  我揪着吴邪的伙计从岩缝里拖出来,扔到吴邪旁边,脚尖踢了两下警告他:“赶紧起来给我麻溜的学你老板把自己绑了,再装睡下去我就拿你喂蛇柏。”他那伙计突然睁开眼哇哇大叫不要啊!吴邪被气的不轻骂他醒了不过来来帮忙看着老板我被绑。他那伙计挺委屈的回他老板「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坐在那里听着他们扯了半天的皮。抽了约莫半只烟的功夫,吴邪被绑着还不遗余力的要修理他那伙计。直到他终于筋疲力尽放弃用滚的方式让那个好像叫王盟的伙计好看。
  
  看得我咯咯直笑。
  
  “小三爷,我多句嘴,下回你要想劫持人,光是拿枪指着可不行,又不是演电视剧。先用枪托砸实捆紧了再说。”
  
  他瞪了我一眼:“你个孙子还说教上了?我告诉你,下次别让我逮道,不然绝对砸你妈都不认识。”
  
  我一摆手:“行啊,说实话我挺期待的。先不扯这些,我们安全出去后,楼外楼你做东,黑老师我可以慢慢教你。”
  
  “转回正题,首先我不是来害你的,相反是来保护你的。本来我没打算暴露身份的可惜你绑的那肉票太滑头,我骗人的本事没练到家。索性就这样下来了。”
  
  他思忖了一会儿,突然问到:“那我的储备粮食活地图哪去了?”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会过意来,没忍住抱着肚子笑起来。
  
  “我让他拿着我的背包出沙漠,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求援。”我顿了顿:“不过,我可不确定他还愿不愿意帮我打这个电话。”
  
  看吴邪一脸疑惑,我捡重点的部分讲给他听。
  
  他听完后先是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泄气说道:“看来我们还是要在沙海里结婚生子。”
  
  我一听来了兴致,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耳朵吹气:“小三爷,你看这里就我们三人外加一个九头蛇柏。我看你把你伙计许给九头蛇柏。”踹开大叫着不行的王盟“你跟我算了。”
  
  成功的看到吴邪的脸皮刷的一下全红了,想发火又碍于是他开的话头。我又乐的笑了好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便问。
  
  “说起来你们也饿了吧,怎么样?我的立场摆在这里,我是你这边的,我要想害你早就动手了不用跟你废话这么多。你要觉得不痛快特憋屈就权当是跟我合作,毕竟三个人活下去的几率比较大。要同意我就给你们松绑,我下来的时候把你们的收集的背包带了下来,里面的食物和水还算充足。”
  
  我领着背包的带子晃荡的打着圈。
  
  吴邪却摇摇头:“你得告诉我谁雇你保护我的,出于什么目的。不然我没法信你。”
  
  “小三爷别让瞎子我为难,本来我是个淘沙下地的,又不是自由佣兵。保护人这种活我是不接的,不过我欠了个人情必须得还,雇主要求我不能暴露他和我的身份。不过这会要是你那储备粮食不计前嫌的通知了他,你自然会知道那人是谁”
  
  看着吴邪脸上犹豫神色,我软下声音安慰他道:“你放心,要护你那人没你想的那么糟。”
  
  然后吴邪的神情放松下来柔和了许多,冲我点点头。我帮他松了绑,把他的背包递给他。他安静的喝了点水撕开压缩饼干,我想了想从背包里拔了半天拿出最后一个定制的盒饭,递过去给他。
  
  他楞了一下骂我矫情问我是不是还带了毛(度受)片怎么不拿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我笑着摇摇头拿过他手里的压缩饼干丢到口里嚼。
  
  03
  
  吃饱喝足了,接下来我们三人便开始寻找出路,期间遇到的诡秘异事可以拿出来单独写一本书,在这里不多言。总结起来就是黑爷拿着黑金匕首个人表演时间,我趁着空当扭头问吴邪我跟那张小哥那个更拉风。反正我觉得我至少帅哑巴张两条街。我没听清他怎么回答的,他拿着步枪扫射忙的不可开交,但是我还是听见他怒骂我:“狗(度受)日(度受)的,还顺走了老子的龙脊背。”
  
  我说的轻松,其实等我们从沙底出来时,三人都筋疲力尽。沙漠烈日当头,水和食物所甚无几,特别是淡水,我们出来的地方离那个海子不知道多远。吴邪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裂嘴笑:“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的背包给了你的肉票。现在哥几个挖个坑缩进去等吧。”
  
  吴邪的状况不大好,懒得跟我扯皮:“黑眼镜你能靠谱点嘛!”
  
  “靠谱,我这人除了长的比较帅,就是做人靠谱。”我大力拍一把胸肌:“倒是小三爷之前说的在这里结婚生子还作数么?”
  
  他就更不想搭理我了,我捏捏他的肩膀,让他上我的背。他摇头坚持,我只得跟他说:“别急,刚刚我就说笑图一乐呵,我还有半背包装备,虽然不大可能走完全程,也能按着正确的方向行进,救援也会从那条路进来。”他权衡了一下,便不再坚持。
  
  其实我心里没谱,虽然他在死撑,我也看出撑不了多久。吴邪开始出现轻微脱水状况的,在拖下去能不能活着出沙漠可就难说了。
  
  我打开CPS定好位背着他开始向西北方向行进,王盟呜呜在后面问他怎么办?我扭头冲他比大拇指:“小兄弟挺住,要是你翘了,我肯定会去给你家里报个信的。”
  
  我们白天就在沙子里挖坑休息晚上起来赶路,终于在弹尽粮绝的时候迎来了救援。
  
  吴二白带着伙计排成长长一片声势浩大出现在沙漠和天际的相交线,跟他们相比我们破破烂烂的像难民。
  
  他把吴邪从我背上接过去的时候,这个长沙有名的刺头突然间就蔫了,望着吴邪脸上露着不多见得无奈。
  
  吴邪已经开始说胡话,出了沙漠送到医院推进急救室里。
  
  按说已经没我啥事了,照以往早就收拾东西滚蛋了。我却没走,蹲在医院长凳上看吴二白忙的团团转,一方面找理由糊弄他大哥一方面还要替吴邪打理长沙的生意。我百无聊赖看他忙东忙西,隔段时间溜达到吴邪病房瞧瞧他醒了没。
  
  等吴老二都捋顺了,瞧见我还顶着副墨镜在他眼前晃悠,‘啧’的一声问我:“还有事?”
  
  我心说我也想知道我有个鸟蛋事,干嘛跟腿黏在医院一样。我呵呵一笑煞笔的话就出来了:“这趟瞎子我太不划算了,吴二爷不加点”
  
  他愣了一下,研究似的打量我半天才开口:“好,改天转给你。”
  
  我接到:“别,我现在缺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通缉犯,取个款还要跟雷子斗智斗勇。吴二爷还是给现钱吧。”
  
  他更加疑惑的盯着我,我感觉要不是墨镜挡着,我脸上绝对会被烧出两个窟窿。
  
  这里是内蒙古的一个小地方,我要的价码不低,一时间他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钱,便跟我说等吴邪状况稳定转回杭州再给我。又问如果急的话可以和他伙计先行一步,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急不急。说完了自己都想抽自己大嘴巴,一会儿缺钱一会儿又不急。
  
  不过吴老二大概觉得我神经兮兮惯了,不理我低头摸出手机气定神闲的看股票。
  
  然后我顺利的跟了他们一路,他把吴邪转入杭州的医院住了两日后。
  
  吴邪终于醒了,我看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连忙上前扶住他在他后背殿了个枕头。开始他脑子并不清醒,等看是我。身子抖了抖,脸上的表情跟见着恶鬼似的。我摸着脸黯然神伤,心想我长的又不丑,怎么吴邪见到我这么个反应。
  
  我随便跟他聊了些他昏过去后的状况,没说上两句他二叔就进来了。
  
  吴邪的表情跟见着真恶鬼,老实的不得了。吴二白绷着脸说了他几句,估计是想抖抖叔叔的威风,看我一直没自觉地退出去便不多说,让他好好养伤。吴邪老实的点头一一答应下。我看着有趣,跟在吴三省面前没大没小的吴邪不一样,老实的恨不得给自己带朵大红花。吴二白没说上几句,他的电话便响了,他恩了两声突然皱眉挂了电话,又嘱咐吴邪不要乱跑,便走了。
  
  吴邪紧张的身体才放松下,问我:“雇你的那人是我二叔?”
  
  我点头称是,他就低头皱眉嘀咕道,这有什么好瞒的。接着又埋怨我怎么不在他醒的时候就提醒他。
  
  我笑问:“他是你二叔,又不吃人,不会害你,你怕什么?”
  
  吴邪苦着脸说:“三叔天不怕地不怕都怕他。小时候我性子皮,我爸妈因为工作原因没法时刻管着我,我都是三叔带大的,他下地都敢牵根绳把我绑树上,我在外面讨他随着我闹。有次跟别家孩子打架打输了,一脸青紫回家找到三叔哭一把,他竟夹着我喊了一帮伙计堵在揍我小子家门口。二叔听说了赶过来,一眼就看出来是我理亏在先,他阴测测的盯着我,随意说上几句好像他目睹了全过程。所以撒泼耍娇这招只能对三叔干,二叔是不吃这套的,我闹不出来,便老老实实回家练字。三叔也被拧着耳朵提回去了。”
  
  我觉得挺有趣就让吴邪多讲些他小时候的事。
  
  吴邪讲了一会儿后,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说起来,黑眼镜你欠我二叔什么人情。”
  
  我捂嘴咯咯笑道:“说欠二爷人情也不大准确,总之是受了吴家恩惠。小三爷要是想知道细节大可以问你二叔。”
  
  吴邪懊恼道:“我二叔那嘴巴是我能撬开的嘛?爱说不说。”假意生气眼珠子一转又套我话:“吴家也就我爷爷这条出息点,我爹是不管这些事的,三叔生死不明。跟我爷爷有关吗?”
  
  我只笑不接话,他盯我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从我这里得不到答案也就放弃了,缩进被子里一拢,背对着我赌气。
  
  吴二白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长沙熟人那里出货,刚准备去酒吧乐呵乐呵,后脚就被请去他的茶馆。
  
  吴三省消失后,吴家的地位在长沙一落千丈。虽然有听闻吴邪全权接手了他三叔的产业,但道上混久的老油条提起来都是用鼻孔出气的。我当时狗腿的想,是不是这一直暧昧黑白不明的吴家二子要夹我喇嘛,做笔大的把吴家的名声挣回来。
  
  结果他把我找来,一手白字一手黑子,让我观摩半天他跟自己下棋,不打理我这边笑的脸快抽筋。我耐心磨光了正想直接从二楼跳窗而走。才听到他大爷发话,让我护他大侄子一路平安。我还没听完就不情愿了,这活接了太麻烦了,护他又不能让他知道。我一向不爱给自己找麻烦,打着哈哈准备回绝。然后他就拿出一个用布裹着的长方形物件,把东西推到我面前。掀开后是把锈迹斑斑的铁刀,长有三寸宽不足两尺,得有些年头物件,解放前陕西刀客经常用的那种,我瞧着刀柄上挂着的磨破的破破烂烂的刺绣锦囊,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吴三省就已经够奸猾了,总是想怎么讹诈我。这么一看,这一直不显山漏水的吴二白才是一拿就拿住你七寸。他起身拱手做了礼:“劳烦了,多谢黑爷看在我家老头子面子上帮我这个忙,我们老吴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心里不屑,这么宝贝又不省心的货干脆拿跟绳子把他捆在身上啊。后来跟吴邪好上了,还真的动过这个心思,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想起被吴二白坑了一回这茬,拉开他伙计送来的黑包拉链,里面刺拉拉躺着最大面值五十最小一块也有的人民币,看的我后槽牙都是疼的。我提溜着这包蹭在医院不走。吴老二越是想让我滚蛋,我偏偏不能衬了他的心意。
  
  算是为这些天的行为找到了理由,打定主意就决定暂时不下斗了待在杭州修养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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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阿鲁Alu3 周五 六月 07, 2013 1:27 pm

  04
  
  吴邪在医院养了半个月,我在他身旁事无巨细的照顾他,开始他还不好意思,冲我摆手说自己能行。我也不坚持,放开他,然后在他快摔倒时及时勾住他。慢慢的他也就随我去了。
  
  一日吴邪奇怪的问我:“黑眼镜,是不是现在生意不好做?你这服务也太到位了。”我呵呵笑没回他,他便小声嘀咕我是个怪人。
  
  吴邪出院的时候,我拎着我的包跟在他身后。他回西冷印社,我坐在铺子里数他店子里有多少西贝货。他去长沙的盘口查账,我就呲着大白牙对他伙计笑。
  
  如此跟了三天。西湖边上,他颇为无奈的回头问我:“黑眼镜,你就没别的事可干了吗?”
  
  我说:“巴丹吉林那趟走的半条命都没了,听说杭州是个养人的地方,我这不休休假回回血咯。”
  
  他噗的笑了:“没听说倒斗还带放假的。”
  
  我不以为然的回到:“我又不是哑巴张那种工作狂,一年四季都钻地下兢兢业业。”
  
  他听到哑巴张的名字,蹙紧眉面色阴沉了下来。
  
  说起来哑巴张一年前消声灭迹,道上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回老家娶媳妇啦,折在秦皇陵里了,还有人哄笑说得道成仙去了,一个个说的头头是道,在我看来都是个屁!虽然这些年我尽力不跟张家人扯上关系,但有些事我还是能猜个大概。我知道吴邪跟张起灵关系近,兴许是知道些什么,搞不好张起灵消失前最后见的就是他。不过哑巴张是死是活关我鸟事?最好消失的干净点,每次被迫跟他合作,路上憋的半死就算了,还尽是蚀本生意,再这样下去我改行开慈善院好了。
  
  走西王母那一趟,我就觉得哑巴张跟吴邪关系亲近的可疑,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不要命等的张起灵回来,我承认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不过后来也淡了。刨人祖坟背后补刀这种缺德事我没少干,晚上睡觉都不敢睡死,武器都贴身放在最易拔出的位置,看透了人心也凉透了人心,没法把后背交付于他人。开始我乐得看他什么时候死心放弃。这么过了几天,我感觉再不出去麻烦就大了,临走前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跟我一起走,他冲我摇头,人乐得作死拦不住我也不勉强。
  
  老跟着他混在一起的王胖子在道上也没听人提过了,现在只剩他孤单一人,我琢磨着倒斗铁三角只剩一角算什么的没营养问题。吴邪绷着嘴角加快脚步,走到我前面,西湖边风大,吹的他身形有些单薄凄凉。
  
  我稳了稳鼻梁上的墨镜,走上前去,搭上他的肩:“走吧,到饭点了。小三爷你还欠瞎子我一顿楼外楼呢。”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我忽的想起楼外楼这名字的由来,心底把这后两句来回默念了几遍「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酒楼可算得上杭州当地的名店,戈壁上听吴邪老提却是没在这吃过的。我一般在长沙一带活动,长沙的大小餐馆倒是吃了个遍,有时是被人请去的,有时是自己装作客人混进去蹭吃蹭喝,更多时候从地下活着回来自己点上一大桌,吃不完打包带走后半个月就指着这过活了。
  
  一进门就被人热情迎上,吴邪冲迎宾点头交代老地方。然后被人领去顶里面的包间,看吴邪亲车熟路的样子九成九是这里的熟客。
  
  包间很幽雅清静古色古香,里面是仿明清时期的装潢摆设。
  
  我两落座下后,服务员递了菜单悄无声息出去了,吴邪拿着菜单漫不经心的翻着:“说起来黑眼镜,你有忌口么,听说你是旗人?不知道杭州菜你吃不吃的惯?”
  
  我笑:“做我们这行的可没那么多讲究,为了活命死人肉不也得吃进去么?”
  
  我话音刚落下,吴邪脸一黑把合了菜单甩到桌子上:“你是专程过来恶心我的?爱吃不吃,这么惦记死人肉出门左转苏小小墓挖去。”
  
  我叹口气知吴邪现在心情不好,忙答道:“不敢,我这不顺口一说,一切都听小三爷的,您就是点了盘铁钉我也面不改色给它吞进去。”
  
  吴邪深吸气,捏了捏眉心对我说:“抱歉,黑眼镜,是我……太失控了。”
  
  我过去轻拍他肩:“小三爷,别老跟自己过不去。”
  
  吴邪叫了服务员,点了这里的名菜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叫花童鸡之类摆了满满一桌,这里的服务员似乎习以为常,并不奇怪两个人点上这么大一桌菜,吃不吃的完。
  
  菜等了好一会儿才陆续上来,我瞧着这杭州菜做的可真精致跟这的人一样。
  
  吴邪盯着满座菜看了好一会儿,没动筷子。我看他再看也看不出个花来,轻推他一把。他回过神来,嘴角勾笑:“以前胖子小哥来杭州找我,都要咋咋忽忽点上这么大桌,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古董店小老板,一顿下来吃的我肉疼,我让胖子别这么***浪费,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和小哥还真全给吃完了。现在,我很多生意都是在楼外楼谈的,就算在这里给他们开个十几桌我也能眼睛都不眨,可惜他们已经不来了。”
  
  我往他手里塞上酒杯,冲他做了个比划。几杯下肚后,他一直绷住的身体放松下来。话又多了起来,人也可爱多了。
  
  我扔着花生米,随意的套交情:“小三爷现在生意做的大,要是遇着好斗可得关照关照我。”
  
  他笑骂道:“我到是想夹你,可惜我本事小,找不着你。”
  
  “小三爷这话说的,冲着你人我随叫随到的。”
  
  他夹了一筷子醋鱼喂到口里,衔着筷子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得了吧,你也是在长沙地头混的。我接手三叔的生意,你们那些老江湖有那个打心眼里看得起我吴邪的。”他拿筷子轻戳一把酒杯,漏出来的酒染湿了一大片桌布:“墙倒众人推,吴家早就没头些年那么风光了。一年前多前为了去巴乃救小哥,遇到那些肮脏事我就明白了。”
  
  我就觉得脑门上青筋烧的跳,感觉一不留神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来了,等我发觉自己手覆在他的手上时,脑子当机,尴尬的拿走也不是,继续放着也不妥。
  
  吴邪有点诧异的望着我,我两就这么对看了半天,不多一会儿他稍一用力把手我手里抽出来。我才反应过来,攥的还挺紧。正准备说些调笑的话给糊弄过去。
  
  却听吴邪开口:“谢谢。”
  
  啥?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接着又说道:“黑眼镜,谢你沙海舍命相救,不是你,我能不能好手好脚的出来,难说。”吴邪重新起满酒,对我一拱手:“再谢你愿意听我说牢骚话,我啊~已经很久没跟人单纯的斗斗嘴吃吃饭。”
  
  他也不用我劝,跟喝白开水一样往喉咙里灌。就是这酒品随他三叔,他三叔喝多了罗里吧嗦跟老妈子一样,吴邪一喝多就跟几岁的孩童一样喜欢黏人而且不讲理。得,也不老老实实叫我黑眼镜了,大黑小黑的乱喊。我摸摸鼻子,颇有些自作自受,只能哄着他,好说歹说才让他相信他怀里揣的是人酒楼的盘子不是明清出土的青花。
  
  顾不得服务小姐脸色有多黑,我拉开包抓了一把零钱给她。
  
  结完帐,勾住已经一滩泥的吴邪。我对他耳语道:“小三爷,先醒醒,你住哪?我好送你回去。”被冷风这么一吹,他打了个激灵,不过眼里还是一片迷茫,嗯嗯唧唧几声,指挥我一会往左一会儿往右。我被弄的哭笑不得,只得压住他瞎指挥的手,我拦了辆出租车把吴邪塞进后座,甩了司机个地址。其实我是知道他住哪里的,只不过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就觉得自己离变态跟踪狂又进了一步。
  
  在车里上,吴邪醉的神志不清,我扶不住他,只好把他圈到怀里,我夜视能力极好,从车头镜我瞄到司机脸色都变了。偏偏这时酒品不好的吴小三爷还拿头在我胸口蹭了一把,我就算立马跳进西湖游上三四圈,也洗脱不了嫌疑了,又不能推开他。我无奈,隔着墨镜看着怀里的大男人缩成一团,因为喝酒的缘故吴邪的体温微烫,露出的脖颈淡淡的粉色,眼睛忍不住顺着敞开的衣领往下看,ru尖半遮半掩,看的我口干舌燥,手没规矩的搭在他屁股上不时揉捏上两把,隔着牛仔裤也能感觉出吴邪臀型极致弹性十足,正当我意马心猿感觉底下微微颤颤的要抬头。
  
  吴邪突然从我怀里抬起头,神色清明,吓的我手立马想剁了自己不安分的爪子。
  
  05
  
  事实上并没有多长时间,然而于我来说却似僵了几个世纪般难熬,心底大骂自己手太欠,在席间捏捏他手,尚且能解释为哥们我好意安慰安慰你,现如今可是扒两层皮都说不清的事,没人会关怀哥们关怀到屁股上的。我已经做好准备脸上挨上一拳,或者吴邪叫人绑了我沉湖。然而他只是定定的盯着我,双眼又大又亮的微眯着,看起来湿漉漉的,打了个哈欠换个姿势,蹭了蹭又软软的躺下去。
  
  哦,酒还没醒。噗通跳到胸口的心脏又咽回去了,欲哭无泪,吴邪这酒品是不玩死我誓不罢休啊。
  
  歪在我脖间的吴邪呓语道,哈出的热气吹的我神智恍惚:“我有很多次觉得我经历的这些并是现实,是场梦,梦醒了我从老爹手上接下了古董店,每日躺在我铺子里望天,琢磨点事情这辈子也就过去了。可是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就不的不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摆出副三爷接班人的派头,而如今再没人能为我保驾护航,也没人在我身边提点我。因为他们都一个个没了,走了,消失了。小黑,你记得潘子吧?”
  
  我点头,记得,三爷奴,整日三爷长三爷短,不过是条真汉子。
  
  “道上传他回老家娶媳妇了,只有我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折在斗里的。还有胖子,本来一个多通透的人,在巴乃喜欢上个姑娘,后来那个姑娘死了,他就死守在巴乃的大山。我每个星期按时给他打电话,他鸟都不鸟老子。”
  
  我没回话,不知道他突然跟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是怎么个意思。怎么答,横竖都不对劲。
  
  他从我怀里挣扎出去,把脑袋埋到膝间,肩膀一抖一抖的,吓的我微醺的醉意没了,心里那些龌蹉的念想也没了。我犹豫再三还是搭上他的背轻轻的拍着。
  
  吴邪抬起脸,眼框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
  
  他说:“还有那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闷油瓶,就是你们道上称作活阎王哑巴张,最让人糟心就他了,跑到杭州来非要跟我道别,又说替我去看十年长白山大门。他往门里一躺一了百了,搞的老子在外面一个人撑的辛苦要命,我硬接手了吴家的生意,整日虎着个脸对人,累,真他妈累的要命。”
  
  我听到哑巴张手里的动作一顿,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火。手揣回到兜里,直起身子。背对车窗,冷冷的看着他:“小三爷,你明明可以选择置之不理,老老实实做你的二世祖不是挺好的,吴家再败也轮不到你抗。”
  
  我想我一定是露出了很混账的表情。
  
  他看向我,整张脸皱起来,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又多委屈。我想大嘴巴抽自己。
  
  “你他妈以为我愿意啊,你凭什么凶我。老子不能停,也停不下来了,我身上背着人命。我现在像三叔像潘子像胖子,就是不像吴邪了。”
  
  我一把把他拉到怀里,沉声道:“小三爷,你这话说的让我太不爱听了。瞎子我从出道到现在身上背的人命比你少?要我一个个都惦记着,我直接退出这行去灵隐寺剔个光瓢算了。”我死死的搂住他,他被我话逗的一愣,也不挣扎,抬起头盯着我脑袋噗噗的笑。我不自然的摸摸脑袋略有些担心,现在的吴邪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说不定高兴了真让把我头发剃光。
  
  我正打算说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出租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下意识裹住吴邪,自己脑袋磕到车里的铁栏杆上,疼的火气蹭上来,打算给司机点颜色看看。我还没怎么着,司机哆哆嗦嗦的对我说道大爷地方到了,这里是城中村车不好开到里面,我们是他今天第101位客人他做活动就不收我们车钱了。
  
  我们下了车,吴邪坚持不让我抱着走,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勾住我的衣角。我觉得这状况挺诡异的,像带小朋友回家一样。
  
  我扭头对他说道:“嘿,小三爷,还认得我谁不?你不会把我当你三叔吧。”
  
  他哼了一声:“老实给小爷带路,别瞎咧咧,三叔带我回家都是抗到肩上的,你能行么?”
  
  我就笑:“要不走一个?”说着假意要过去拉他。他连忙摆手,躲开我。大毛月亮挂着,我看着吴邪的表情欢乐了许多,刚刚的尴尬疏离感也没了,我的心情也拨云见日的好起来。
  
  到了他家门口,我哼着小曲看他拿钥匙反复跟门做斗争,戳了半天戳不进去,他咦了一声不耐烦的把钥匙往门上磕。我摇头走上前,贴住他的背后,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抓住他拿钥匙乱戳的手,我盯着他露出脖颈,刚刚吓跑的龌蹉念头又滋长出来。
  
  愣神间,从巷弄里哗啦啦冲出两批十几个人时,再想推开吴邪已经晚了。电视剧看多了嘛,个个还用黑布蒙住口鼻。我抱着吴邪滚到一边,堪堪避开轮到头上的砍刀。操,连砍刀都使上了,不是一般的报复,是要人命。而我看他们的架势,并不想与我过多缠斗,全部压向吴邪的方向,我忽记起那时吴二白接到的电话,立马就明了估计吴邪不在的时候他的盘口有人反水被吴二白硬压了下来。
  
  我心里紧张起来,若是冲着我来的我倒是不怕,单他们的目标显然是吴邪,平时他也就能自保的战斗力,现在醉的退都打不直。我不敢离他太远,冲出去卸了两个人胳膊,立马滑回他身边。这些人不难对付,有点拳脚功夫,只是人数太多,我摸了摸腰间的枪,想速战速,又顾及到这里是闹市区,虽然夜深人静,开枪会惹来麻烦。
  
  一脚踢中其中一人小腹,立马又有三四人围上来。我一边对着这些人,另一半还要注意吴邪的情况,结果从另一条巷弄又冲出一批像是后备,看样子是不把吴邪弄死他们是不会收手的。我以前遇到过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但打的丢人恼火还是第一次。我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看到吴邪和一人扭打在一起。我正准备过去把那人踢开,就看着吴邪把那人反压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板砖直接往上呼,直把那人脑袋开了瓢。
  
  我暗自惊心,下手可真够黑的。还听见吴邪边打边骂,“操你爷爷的,你们算什么玩意,阴小爷?去打听打听我爷爷是谁,老子三叔在长沙可是横着走的。”这群人动作突然停滞起来,我心里更加确定这些人认识吴邪,搞不好就是他长沙底下马盘的人。吴邪手持砖头面带煞气,我噗的没忍住,不过放下心了,活动活动关节,摸摸肩上被划出的血口,对这些人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夹着吴邪进了屋,一扫眼,屋里很干净,干净的不像话。
  
  打水替他擦了满脸的血污,观察了一会儿,确定除了轻微的擦伤并没有其他的伤口。期间过程中,他一直很安静,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打破气氛,他忽一抬手勾住我在颈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两下。我彻底被弄的哭笑不得,合着闹这么大阵势酒还没醒,我虽然比吴邪高一点,但搂住一个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还是有些困难的,索性横抱上床,我本想趁他熟睡后再收拾自己伤口,可一旦我想离开,他便拉的死紧,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我一个人过了几十年,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能凭着记忆摸摸他头。吴邪的头发很软,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水味道很好闻,我隔着墨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个人,他有张南方人特有的的脸型,眼眉特别柔和,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抿成一条直线,软软的。要说他的长相并美没有让人一眼惊鸿,就是让人越是瞧着心里越是舒服。大美人我也不是没见过,还年少时跟着师傅四处跑见识过有名的谪仙似霍仙姑,大概是美得吧,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忘记那女人什么长相了,只吴邪的样貌在我心里勾画的越来越明显,深深浅浅抓刻出些印记。
  
  温润如玉。
  
  我这人不挑,女人也罢男孩也罢,反正不过就是解决必须的生理需求,爽够了拍拍屁股走人,没有特别想要过哪个人,只要不丑的惊天动地。不招惹正经人家是我的底线,我不想欠一屁股情债,有命欠无命还,也不想隔几年一屁大的孩子指着我认爹。
  
  鬼使神差的我凑上前,心里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我这是在识别这玉的成色,覆住他的唇,顺带用舌尖舔了一下。怀里的人被打扰到,皱着眉头撅起嘴,头往别处扭。我扶住他的脑袋,取下墨镜,放到床头。再欺下身去咬住他的下唇,趁他吃痛张口时,舌头滑进去,勾住他的舌头交缠着。老子这辈子没觉得哪个人亲起来让人欲罢不能。亲了好久都不想退出来看,只想着把他亲醒后,瞧瞧他会是个怎么反应。
  
  吴邪很快喘不过来气,手脚乱动想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不得已我只得把舌头退出来,啃着他的下巴脖颈,啃到耳旁,舔着他的耳垂,噗噗笑道:“小三爷,我不喜欢做蚀本生意。好处我就先收下了。”肩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我又狠狠啄了两口才作罢。
  
  我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身看着他,看见吴邪嘴巴微张,舌尖往外露出一点点,黏着银丝。全身的血一下子冲到下身,早在亲他的时候老子就半硬了,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事情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
  
  然而我只能对自己摇摇头,拿起墨镜带上,嘴上弯出多年习惯的弧度。手掌覆住吴邪的眼睛,感觉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刷子挠着我的手心,虽然想看看他醒了后那副窘迫的样子。但是,我的心底在说,是时候该离开了。放轻力道捏了捏吴邪的脖子,替他窝好被角,擦掉血迹,把屋内还原成没人入侵的状态。最后想了想,取下腰间黑金匕首,放在吴邪的床头柜上。
  
  我的寒风里给吴二白挂了个电话,简要的说了吴邪遇袭的事情的经过。
  
  “那善后的事交给二爷了。”我愉悦的说道,那边电话早已挂断,嘟嘟的忙音。
  
  我蹲在屋外抽烟,后来又觉得我愉悦什么劲,真他(HX)妈的怂!
  
  把烟扔到地上捻灭,伸了个懒腰,脑里闪过最近联系过我的筷子。说起来,很久没下地了,想起之前有人出了大价钱,不过那时候我不想下地就回绝了,想起来,摸出手机顺着那个号码拨了回去。
  
  06
  
  今天是进山的第四天。我观察天际云层变化,心里一冷「糟糕,要变天」。便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疾行一段时间后,张海客从队尾小跑过来找到我:“原地休整一下吧。”
  
  我盯着他:“如果我说不行呢?”
  
  张海客很无奈的对我摊手道:“就算你我撑得住,他们已经到极限。”
  
  我转过头,招呼我两个伙计,冲他说:“撑不住的就此别过,你既然撑得住,那跟我们走。”
  
  我话音刚落,两个张家人,刷的亮起兵器,怒目瞪着我,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我两个伙计也捏紧手里武器。我叹口气,照这样发展下去人没救援到是先起内斗死几个。德国人隔段距离远远的戒备我们。眼看一场内斗不可避免。
  
  我顿时也起了杀心,带着这么多拖油瓶束手束脚的本就不痛快。忽然张海客「咦」了一声,冲我们打了个手势,意思让我们把武器收起来。
  
  我走过去冲着他的看的方向望了一眼,心里立刻炸开了。他指向的方位,离我们所在位置直线距离并不远,那是一处山脊的裂缝斜,底下冒出浓烟。我拿起望远镜望那瞧,看到有个穿着冲锋衣身躯明显比一般人大上一圈的人,举着把步枪,枪上挂着红色的内裤挥舞,除了那王姓的胖子没人做得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呵~终于找着了。
  
  队伍里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被终于找到救援目标喜悦冲淡,大家一阵欢呼后,几个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过去的路线。
  
  我眯眼丈量了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离那个崖缝并没多远,但是按照保险的走法耗费的时间太多。我等不及,拉起登山绳查探四周,没找着固定的地方,「啧」的一声,扔到张海客身上:“拉紧点。”
  
  他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想法:“靠,你疯了吗?”没等他骂完,我用绳子缠着腰间打了个扣,在心里模拟了下地形距离,提起一口气,从崖面跳下去。崖面坡度很陡,基本快成一条直角,滑到一半抽出登山镐往地上一扎,增大摩擦减缓了下滑的速度。为了控制身体平衡,我不得不把身体压低,扭成一个角度贴合着斜坡。快到底的时候,拽紧绳索脚下使力一蹬,雪地里滚了两圈堪堪稳住身形。
  
  纵使这样,脚踏到地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内伤。我解开绳索,往胖子那里跑。一把推开举着旗帜石化了的胖子,往里望。
  
  吴邪静静的坐在石缝内,旁边躺着一个女人。我冲进来的时候,他只是转过头往我这边看了看接着又扭回去低头不讲话。好不容易见着他的喜悦,被当空泼了一盆凉水。
  
  “哥们挺牛逼啊,我还以为小哥从任意门里出来了。”胖子挤进来拍啦拍我的肩膀:“哎呀,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墨镜兄弟。好久不见了,哥们有带食物吧,快发扬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救济救济我,胖爷我这几天天天吭雪,一身的神彪都他妈快消耗完了。”
  
  我没空理会他,只顾盯着吴邪,我设想过无数种他见着我的反应,其中最怕的就是这样,不说话也不理我,哪怕他撒泼直接大嘴巴抽我我都认了,他这样的态度让我捉摸不定,怕他倦了累了不愿再纠缠下去。
  
  吴邪听到胖子说话,又往我这个方位望了望,犹豫的问:“黑...眼镜?”我这时才发现不对劲,指着吴邪问:“怎么回事?”
  
  胖子啐了一口,破口大骂:“还不是在那青铜门里,跟死老太婆打斗的时候,把护目镜给弄丢了。天真他之前得过雪盲症,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没注意就复发了。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小声唤了句「小三爷」。吴邪「恩」的回应我一声,抓住我胳膊:“还知道要过来?”他用了极大的力气,身体一直在打着抖,我抚着他的背,他慢慢的放松下来。我想他在这里面怕是经历了极大的危险,不知道在鬼门关走过几个来回。我亲了亲他额头把他在我怀里拢了拢。
  
  胖子愣住小声嘀咕:“老子一句玩笑话,小天真你不会出来就找人嫁了吧。”
  
  吴邪听到胖子的话,身子一紧,打算从我怀里出来。我按住他头放在我肩窝里喝道“别闹。”他听完「恩」了声身体软了下去像是要昏睡过去,我拿额头抵着他额头:“先别睡,吃完了再。”我把他打横抱起来,顺手从身上摸出几块巧克力扔给胖子。等胖子把啃完后,跟他说了下状况,约莫着时间到了冲胖子使了个眼色。
  
  这时张海客他们才从另一条路赶过来。德国人里随队的医生替吴邪看了看,跟我说情况不严重,过个几天自己能痊愈。只是以后最好不要再来雪山了,这病一两次不要紧。反复多次得双目会爆盲。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替吴邪包扎伤口时,我才发觉吴邪手上脚裸处有几道奇怪的刀伤,看仔细后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放血用的!我阴沉的脸问胖子怎么回事,他努嘴指着旁边那女人。
  
  那女人似乎已经醒了,我冷笑反手抽出刀走到她面前。张海客起身挡在了中间,我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还想打一场。”
  
  他叹了口气说:“还不能做了她,做了她我就找不早我妹妹了,我会给你满意的结果的。”
  
  我们僵持了好一会儿,我这边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加上我担心吴邪的状况想赶快下山,心里老大不痛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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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阿鲁Alu3 周五 六月 07, 2013 1:28 pm

  07
  
  我们下了雪山,在山底的招待所住下。张家人没停多久就走了,本来张海客是想过来跟吴邪说上几句,被我撵苍蝇一样给赶走了。
  
  他走之前不死心冲吴邪的屋子喊:“吴小爷,后悔有期,改天有空我去杭州做客啊。”要不是那小子身形溜的快,老子一脚就印上去了。
  
  吴邪放心不下,怕张海客有什么话外意思,问我这么做什么意思?
  
  我对张海客离开的方向吐口烟:“我了解这家伙,成天一肚子坏水。他能模仿你这么多年,那心理绝对正常不了,太危险,我不能让他在你眼皮底下晃悠。”
  
  吴邪就笑:“这世上还不知有多少他这样的人,光是他带过来的就有七个,凑齐一套说不定能***我爷爷呢。”
  
  我看他还能开玩笑,就知他状态还好。我过去捏捏他手心,让他回房歇着:“你现在好好安养,别的事不用多操心。”
  
  德国人没找到他们的同伴,胖子讲述东一头西一头的给他们搞的摸不着头脑,于是想过来问吴邪,被我拦住。他跟我讲英语德语,我装作听不懂,讲普通话,我就东南西北各路话乱说一通。他们拿我无可奈何随后也走了。
  
  我静静守着的吴邪,他大量时间都在睡觉,想来是太疲劳。开始他眼睛不大方便,我旁端茶倒水的伺候还能亲近些他。后来他眼睛慢慢恢复过来的时候,对我态度冷淡下来。开始着手整理他这一行的笔记,我一钩眼瞄见笔记本封面大大瘦金体「藏海花」三个字。
  
  吴邪有记笔记的习惯,跟他好上了后我也被带着写起笔记。他跟我说那本来是准备把妹用的,谁知道他那些经历里他实在太丧,完全是哑巴张的神勇事迹。愤愤不平的瞄了我一眼,还有某某某根本没出现多少偏偏迷倒了一大批妹子。当时我那个乐的,说想看看某某某的那一本,他死守着不给。说要我拿我那本去交换。我就道,我那狗爬的字小三爷受累。最后谁也没看成谁的。
  
  我一琢磨着也对,谁在绝境的时候遇见一个熟人不激动的。刚捂热的心「啪叽」一下被甩到地上。我们就这么尴尬的同处一室,他没赶我,当然就算赶我,我也是不走。
  
  我正打算抽支烟,缓解下低落的情绪,胖子走了进来,大声嚷嚷着,嘴里快淡出鸟了。拿了他花大价钱收的野味拍拍吴邪肩膀说给他补补。胖子说了半天,吴邪才接话到:“用老子钱收的你得瑟个屁!”
  
  胖子碰了一鼻子灰,瞅瞅我又看看吴邪突然说道:“天真啊,你可得给我坦白从宽,什么时候嫁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怎么看我天天呆在巴乃不待见我?我告诉你,胖爷我早就把你那份礼金给留下了,要是觉得毛爷爷俗看不上。说!想要项羽烹过人的大鼎还是刘邦用的夜壶,胖爷我立马钻地下给你倒腾出来。你往家里那一搁,像博物馆底下做个标签,上面把胖爷我光辉事迹给刻上去。”
  
  吴邪狠狠刮了胖子一眼:“你能有点追求么?老子要大鼎和夜壶做什么,还有你那只眼睛看到爷我嫁了。”
  
  胖子哈哈哈大笑道:“我这不是看你和那墨镜兄这气氛不大好。给你说点俏皮话听,不过说真的,我可都给你留着呢。到时候你大喜日子,除了那解家那朵食人花,没人能把胖爷我这份礼比下去,谁敢跟胖爷比我削他。听胖爷我一句劝,过了命的兄弟别老是使你那小性子。不是墨镜兄拼死命救了咱,我两就在山里冻成金华火腿。”又扭头对我说道:“黑兄弟,我家小天真有时候脾气拧,你多让让他呗。”
  
  被胖子这么一搅合,气氛融洽多了。我便顺坡下接到:“那是自然,媳妇他脸皮薄,以前没通知到位,明天我就去给胖爷你发喜帖。”
  
  胖子嘴巴张大的足够塞下一窝鸡蛋,他拿手指指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末了叹了口气,拍了拍吴邪肩膀。吴邪突然对我说道:“黑眼镜,你先出去下。我有话和胖子说。”
  
  我点了点头:“我就在附近转悠,有事叫我。”吴邪就道我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让我赶紧走。我离开屋子后,在院落里找了块树荫底下靠着,墨脱冬日的阳光刚刚好,我摸出住杭州酒店顺走的笔记本,掏出笔接着上次的继续写。
  
  我半躺在病床上,今天刚刚卸了石膏。我身体恢复的速度吓的医生这几日除非必要绝不往我这里跑,我也乐得清闲。听吴邪说我身上大小伤二十多处,肋骨断了三根,所幸处理的及时没有扎透肺叶,不然他带人进来后只能帮我拣骨。
  
  病床边上干净的水瓶里插着一支白玫瑰,那是昨天吴邪看我时随手放在那里的,似乎是医院哪个小护士塞到他手上的。我眼光顺着花看向窗户,偷过玻璃看到吴邪正把车挺好,他嘴上叼着烟,手里提着的饭盒慢悠悠的往这边走。我抬起手扶了扶墨镜,耀,虽然带着墨镜还是觉得耀的人眼里快流出生理盐水了。
  
  趁他这会儿还没上来,我把拆掉的绷带缠回手臂上。吴邪一进来就瞧见我苦着脸对他奴嘴:“小三爷来了。”
  
  他没像往常一样过来扶我,只是把保温饭盒往我面前一放,冷脸抱臂盯着我嘴一撇。
  
  “装,继续装。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早就能生活自理了。”他脸红道:“你个王八什么破毛病!”
  
  我「噗」的一下笑了,想是他还愤愤不平昨日之事。每次他扶我去放水时都不大自在,还没等我脱裤子脸就往别处撇。都是大老爷们,我身上有的他也不差,不知道吴邪都在在意什么。我一时起了坏心起说:“麻烦小三爷帮忙脱下裤子,瞎子我手不大方便。”他楞了一下问:“前几日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不方便了。”我把手上缠着的绷带举给他看,包的严严实实。我假意叹气做戏,大意就是其实我每次都很辛苦很不容易才完成了如此艰巨的任务,说的他烦了「啧」了一声帮我拉下裤子,不耐烦的挥手,让我快点。我瞧见他耳旁红了一片,侧着身子勾在他身上,咬着他耳朵继续冒坏水。“哎呦,小三爷你平时就这么让你小兄弟撒尿的吗?这技术含量太高了,瞎子干不来。”吴邪骂道:“你他娘的难道还想让我用手帮你扶着么!”我点头:“那就有劳小三爷了!”本来调戏到这里我已经够本了,真准备收起正形,结果吴邪手覆上来那刻,我有点不知道那感觉到底是尿意还是兴致来了。
  
  08
  
  我回味品咂那触感,心里想的是这回恐怕麻烦大喽,咧嘴自嘲,瞧吴邪的眼神越来越露骨。隔着墨镜他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压抑怒意。"我是倒了八辈子霉,带队下斗还能捡回一孙子。要不是看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该挖个坑把你埋了。让你给老子蹬鼻子上脸。"
  
  现在我觉得吴邪怎么瞧都顺眼,连带着他骂人的样子都觉得异常…可爱?
  
  三个月前我离开杭州赶往陕西。这次下斗领头的是个香港人,我跟他瞎聊上几句后,发觉这队伍下斗的经验基本为0,他们想这次目的是西汉时期将军墓,香港人祖传(自称)的手札上面记载了这个墓穴,墓主是个无名将军,死因不详,只道里面有宝贝海了去——这些是那个香港人告诉我的,我听完嘿嘿笑,笑的他毛骨悚然找了个借口遁走。我想,若是这回还能回去,就把中间的筷子折了沉湖底,那小子怕是收了这香港佬不少好处,这种货色的队伍也敢介绍给我。也是我活该,从杭州离开慌慌张张竟像是逃难一般,定金我已经收了,现在甩手不干也不是不行,只是会坏了道上的规矩,招惹出是非就太麻烦了,我还指着哑巴不跟我抢生意了多做几票呢。心中无奈,且走且看吧,我把队伍分成两批,留了两个人在上面守着,我先带一队下去探查情况,觉得没问题第二队才接着下来,一路走下来都只是些寻常陷阱机括,没什么超出常理的防盗措施,顺利的简直是这墓地打开热烈欢迎倒斗界翘楚莅临指导一样。
  
  然而我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种墓没被掏干捣尽那就是暗藏玄机,我点上根烟抽冷眼看这些人兴奋的往兜里揣明器。
  
  队伍里外号叫大海的拍我肩:“黑瞎子,这么多宝贝你都看不上眼?”
  
  我心里嗤笑出声,老子这是因为哪群傻逼才这么戒备着,你们死光了也不打紧千万别拖累我。我含着烟正打算找个理由搪塞他,眼角余光瞄见一件物事从牛九手塞的满满当当背包里滑落掉下来,他搓搓手正准备弯腰下去捡,我抬手一个点射到他旁边两寸出,溅起的尘土配合他一脸紧张而僵直的表情显得特别滑稽。这群人立马都抓起了武器护在胸前,四处张望口里大叫「哪里!?」。我强忍住笑,慢吞吞的走到牛九手身边,勾起那件明器搁到自己兜里。
  
  大约过了半分钟,牛九手反应过来,冲上来揪着我的衣领大骂:“操你妈!黑瞎子。”说着就要揍我。牛九手这人是个直肠子,脾气又火爆,一路上虽然不情愿仍然对我恭恭敬敬的,现在被这么耍弄了一番耐不住性子。我轻松接下他挥来的拳头,扣住脉门一扭手里施力,“不好意思,这东西哥们我要了。”
  
  领头的香港人看情形不对,赶紧过来拉走了牛九手,临走前阴鸷的瞟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坏了祖师爷传下的规矩,这地底的明器,谁先捡到归谁,断没有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道理,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倒斗淘沙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争件宝贝,亲兄弟捅死的比比皆是。不过这么明抢的大概他们也就遇见我这一个,实在对不住了这明器我看上眼了。
  
  他们继续在扫荡战力品的时候,我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主墓的棺材早就被撬开了,墓主的身上的值钱的玩意也悉数扒掉,我的不安感源自墓主本身,他跟刚开馆有些许不一样。我手搭上了腰间的抢,紧盯着墓主的尸身,仿佛发生在一刹间,墓主的脸上弯出了诡异的笑,我愣住了?!起尸了?不对!这不是起尸的前奏,相反尸体正以肉眼看得出的速度开始腐化。肉一块块从尸体上脱落——
  
  啪啪打出最后五发子弹,把枪甩了出去后,捂着侧腹的伤口逃到了殉葬坑边上,这墓主的心思可真不是常人能想象的,竟然把最毒辣的陷阱设置在自己身上,一旦主棺被开启身体氧化便会释放出一种致幻的气体,离墓主最近的几个疯了一样相互撕扯啃咬,人已经不是人了,我最先反应过来憋住气,拿起枪支背包一个滑步钻进墓道,无视后面人咒骂声。跑了一会儿,才惊觉墓道已经跟我进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这墓里设计的陷阱这时才一一显现出来,每一个都毒辣之极。
  
  手里把玩着这次不多的战利品,是块上好的玉佩,羊脂白玉,四角雕刻的狻猊花纹细腻精致,只是当中空白一片,像是本打算镌刻什么,最后不知什么原因而作罢。
  
  若是我现在没受伤流血过多还有体力,也许可以找个位置反打盗洞出去,不过眼前渐渐模糊的视线,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我耳力好,听出有动静往我这个方向前进。心下叹气,估摸着是墓主养的对翅大蜈蚣循着血味过来,也不知道这玩意这么多年吃什么活下来的,身体有成年人大腿般粗细,运气好逃离墓室的伙计也多给他当了粮食,我虽然干掉一对,怕是没杀干净,它们七舅爷追过来寻仇了。早在入这个行当的师傅就跟我说,这把脑袋栓在裤腰上的手艺,要早做觉悟,生死由命。
  
  眼前的景象又模糊了些,我瞧着提着枪和战术灯的人马笑,看来阎王爷爷还不肯收我的命,往我这边来的不是长虫而是同行,那群人中有一人走出来,他看我一眼,眉毛凝成麻花。
  
  攥在手里的玉温热,我直勾勾的着他的脸。闭上眼睛,心里勾出一字"邪"。
  
  我神情恍惚,想起这次斗下经历内心百感交集,三个月后我又回到杭州,这回轮到我打着绷带躺在病床上。今年也不知到底是流年不利还是流年太利。虽然两队人马在斗下相遇的机会不是没有,这么巧还是熟人的到是真稀罕。
  
  "黑眼镜?!"
  
  我被吴邪给惊醒,才察觉越想越远了。
  
  吴邪皱了皱眉头,似乎是骂完了。从旁边袋子里提出我还给他的黑刀,扔给我。
  
  "这刀我使不惯,送给你。"吴邪拉了椅子在我旁边坐定:"还有,我希望你能过来帮我。”
  
  我盯着他,慢悠悠的哦一声:"怎么?小三爷要收我做伙计?"
  
  他摆摆手,"我知道你喜欢单干,没让你真做我伙计,你黑爷做我伙计我受不住。"吴邪顿了顿:"做个样子就行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做,你考虑考虑开个价。"
  
  "我不懂,小三爷这是玩哪出啊?"
  
  他轻轻地拨弄大拇指上的扳指,"你别多想,我现在情况有些艰难,底下人不规矩,我好不容弄顺的生意链子给这群王八蛋搞一团糟,我需要一个帮手,压住他们。刚好你挺合适的而已。"
  
  我稍微一思索,给人当枪使搁以前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不过现今——也未尝不可,想得到什么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我摸着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看着眼前的吴邪心里跟小猫抓一样:"小三爷,瞎子我想要的酬劳怕你给不起。"
  
  吴邪抬头打量我一会儿,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给不起?我现在是吴小佛爷,不是沼泽里那个吴邪。吴家的产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摇头,“小三爷你根本不懂你在承诺什么。”
  
  他蹙眉盯着我,我们两无言的对峙了一会儿,直到吴邪电话响起,他听了一句就挂断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丢下句话。
  
  "你再考虑考虑,我也不喜欢做亏本生意的。"这话让我忍不住一抖,头皮一麻。
  
  然而已经走出病房的吴邪又扒回门缝:"我听二叔说你不喜欢欠人人情。"冲我做了个我懂的表情。
  
  直到确定他不会再回来,我一手扶额,另一手扒拉出偷偷私藏的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心里琢磨着这吴邪到底是故意装傻还是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我弹了弹烟灰,不过无论哪种,吴邪,这可都是你自己招惹上的,不能怪瞎子不仁义。老子又不是当代活柳下惠西湖活雷锋,送到嘴边的肉没再不吃就太耸蛋了。
  
  09
  
  打定主意后,麻溜的拆了绷带换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东西第二天就奔吴邪店里。隔老远就见西冷印社外面围满了人,哟~还看到不少长沙面熟的人。我抬手扯直身上的夹克皮衣,咳咳两声。外面的小喽啰见着是我来了,都很意外,交头接耳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我大步走过去,还友好的对他们点头笑笑。进了店里后,那用一个千钧一发来形容也不为过,这些老油条是牟足了劲,眼放绿光围成一团,瞧他们这架势,是想生吞活剥了小三爷么?啧啧,这我可不能答应。进去后,老油条们还没发现我的存在,大嗓子喊一声太掉价了。一般是怎么个发展来着?不对啊,一般不是里面大佬们争锋相对,外面的马仔看到我要入侵拼命的阻拦,然后我一个帅气的飞踢,一阵大骚动。摸摸下巴,真是的外面那些伙计是摆设么?我就近捞了一个伙计,同情的对他咯咯笑两声,对不住了哥们!压口气手上一使力,走,给掼仍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终于一阵骚动。那些老油条注意到我的存在,转向我这个方向,脸上一副便秘色,正好裂开个口,我就瞧见吴邪坐在雕龙的竹椅上,眼睛半眯着神色淡淡,他身边站着除了王盟竟然还有那肉票,两人成护卫姿势把他隔在安全位置。
  
  吴邪抬眼头稍微歪向不远处雕花的屏风不明所以弯嘴角。
  
  人群安静了两分钟,终于有人忍不出站了出来,粗声粗气的喝道:"黑瞎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我挑眉,这人叫什么来着?记不得了隐约记得是姓王的,踱步到吴邪身后对他摊手:"王爷!您这话不对,这哪里有外人?我是小三爷捡回来的贴身伙计,我站在这再适合不过了。"
  
  人群突然炸开了,那人脸色变的极难看,冷哼两声还想再说。
  
  吴邪随手掷了一个烟灰缸,站起来,“少废话,不愿意跟我干的滚!我吴邪不缺你们那点。不过走出这门的人,就再也不是自己人了,别怪我不讲情义。”
  
  人群安静下来,那几个举棋不定的头目都盯着一开始发难的那人。他被这么盯着面子上过拉不下来,又不愿吃这个哑巴亏,狠心跺脚碎了一口:"小佛爷!我就是不服,您接手三爷生意后,我们各个堂口都是勉勉强的过活,好不容易有起色,您又二话不说消失了,长眼睛的都看得出在长沙早就不是吴家独大了,我们收成不如别家,地盘不如别家。三爷在的时候可以没让兄弟们受过这种窝囊气。您确实够能耐,不过别以为收了黑瞎子就可以高枕无忧,这家伙的信誉口碑什么样您打听打听,别到时候被反咬一口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开始挑拨我和小三爷友好关系起来,我歪头打量他,得了!就你了。
  
  我坐在那人背上,顺手把烟搁他手背上捻灭,烫出个不大不小的圈。这他妈也太不经玩了,就这么个水平也敢分九门吴家的地盘单干。一看就是活不长的面向,换根烟点上冲余下的示意,还有谁想来试试?没胆就老实实的交账吧。
  
  着过这次一折腾,吴邪地下的盘子都安分下来,不死心偷偷做小动作的也按照他吩咐挨个关照慰问一番。
  
  今天是我做吴邪伙计半个月之久了,那天之后,吴邪地下的盘子都安分起来,不死心偷偷地下做小动作,吴邪吩咐过也挨个关照一遍。安稳下来后吴邪似乎并没有想下地的打算,日子就有点略显无聊,不过能看带眼睛细细看账本的吴邪,伏案做拓本的吴邪,还有做到累伸懒腰带出一大片腰间肉的吴邪。我看入迷,直到被黎簇那小子一把推醒。
  
  他又惊有恐的看着我,"黑哥,你咋了,是不是得了啥病。我看你口水快淌出来了。"
  
  我打了他脑门子一巴掌,“去去,边去干活!”他现在也不怎么怕我了,反而过来问东问西。大有想在这个行当做出点成绩的样子!
  
  打个哈气,这段时间可真要闲出病了,虽然找借口住进吴邪家,然而之后却没什么动静了,每天只能眼看着却不能吃进肚子里,看的我一阵焦躁,我旁敲侧击过几次都石沉大海,晚上他进去洗澡的时候殷勤的在外等着递毛巾发暗号,,啧,别看吴邪平时那样,没想性子挺野的,上来就浴室Play,我是无所谓,就是怕他第一次受不了,瞪的我眼珠子快掉出来了,结果他穿戴整齐才出来。接着换我进去洗,洗完了我裸着系条毛巾到处在他眼前晃,除了第一次他呛水猛咳,其余时间都把我当那大卫思想者的雕像。急的我只能抓自己头发,这小三爷不会没弄明白我要的什么吧?那干脆今晚直接撑在浴室门口,“小三爷,我觉得我们可以更进一步的。”模拟了一下,不行太二了。还是压倒床上办了再说!
  
  就这么办吧,满脑袋都是把扒光吴邪压在身下狠狠干的场面,用那个姿势够爽,顺着越想越远。吴邪叫我几声黑眼镜我才答应。
  
  “王盟,盘点完后关店。”
  
  “小三爷,要回去了?”我急急忙忙的站起身。
  
  吴邪摇头道:“马老板约了我吃饭唱K。本来我不想去的,不过因为有生意上的来往,以后合作的机会也很多,老是拒绝不太好,你跟我一起去。”
  
  我答应了一声,吃饭唱K?那得喝酒吧!真是天赐良机,利索的拿起他的外套帮他穿上。揽着他肩膀笑。他疑问看了眼我,估计不知道我在乐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握机遇。
  
  做东的马老板是个会来事的人,拉关系有一手,吴邪也不差。两人在酒桌上你来我往十来个回合,客套话劝酒辞令甩了一卡车,奇的是那两瓶茅台全他妈进我肚子里去了。
  
  反观吴邪,脸上仅有微醺的红意,散开衬衣上面两扣子。
  
  今天确实喝多了,走路腿直打踉跄,吴邪过来扶住我问:“行不行?不行我们就回去。”
  
  我就势把人一揽,前胸拍地啪啪作响,豪言道:“行!当然行。不信我现在就出去打两头老虎来!再说今晚重头不还没开始嘛?哪里能倒下。”话毕跟马老板在那里两厢淫笑一会儿。
  
  马老板真的很会来事,一拍他那秃顶的脑门。“小佛爷别着急回去,黑爷正说到点子上去,我包厢都订好了。”
  
  吴邪暗瞪了我一眼,我仗着眼神不好当没看见,猛的腰间一疼,吴邪近乎贴着我耳边咬牙道:“这老东西没安好心,黑眼镜你就不能配合我点?”我收紧圈在他腰上的胳膊回道:“放松,没事的,有我跟着呢,不会出问题。”我两较了会儿劲,最终吴邪完败,扳回一局!
  
  他松了力道,被我半推半拉的进了车子里,直奔杭州有名的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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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阿鲁Alu3 周五 六月 07, 2013 1:30 pm

  10
  
  刚下车,就被迎宾小姐给请了进去,旗袍叉开的老高,露出两条大长腿。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四顾打量这里小姐的质量如何,据说有个现在有点名气的女星曾经在这里做过台。
  
  这种声色场所来的次数也算不少,人生苦短嘛,要时不时给自己找点乐子。
  
  对着身边鱼贯而过的小姐吹口哨,刚刚过去那个,给个七分顶天了,那胸一瞧就是整过的,我咂巴咂巴嘴道。
  
  “业务挺老练的啊,经常来?”吴邪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我意识到吴邪是在问我,思索一番才回答到,“也没有经常,偶尔来上次,要知道我可一直被警察惦记着呢,来太勤给扫黄打非的条子给逮住了,那我在道上哪还有脸混下去。”
  
  “哟~你犯的那些事逮着就地枪毙都不为过,还想越狱接着继续干?”吴邪停住脚步,侧身斜视我,轻笑出声。“看中哪个了?我帮黑爷你点来。”
  
  “没,”头皮一麻,连忙否定。他眼神跟刀子似把我从头刮到脚,忙走上前搭上他双肩往前推。“一切听马老板安排就好。”
  
  进了包厢,吴邪坐在我对面沙发上,兴致不高,可能是借机遁走被我搅和黄了心里不痛快。
  
  眯眼打量坐在吴邪旁边那妞,那行为举止得体大方,进退两宜。怎么瞧都比我怀里这两个质量高很多。我心里有点郁闷的,心思一转,跟其中一个低声交代一番。女人娇俏笑出声,捶了我两下,我稍微拉起皮衣,方便让她从我裤子口袋里拿出钱夹,抽小费。
  
  突然刺啦一阵噪音,把我吓一大跳。循声望过去,吴邪正磕着话筒,说不出的怪异表情对着我。
  
  “来一首?”
  
  看来吴邪今晚是钉死我了,摸摸后脑勺,我上前接住。瞟了一眼屏幕——法海你不懂爱。
  
  操!这他妈什么玩意?我苦笑,不得已硬着头皮开始唱,刚刚交代的妞已经贴前去劝酒。
  
  唱完后,再观吴邪的状况,已经开始有些醉意,吴邪弱点之一,不擅长应付女人,这是一早就观察出来的结论。
  
  包间的灯光打的暧昧不明,里面气氛也闹的越来越过,我提议赌酒,输的吹一排小酒瓶或者脱一件衣服。
  
  意外的是吴邪还挺有天分的,赢多输少,几场下来,只脱光了上半身,房内灯光昏暗,正好有利于我肆无忌惮的打量他裸露出的光滑肌肤,上面零星的犬牙交错的伤口无伤大雅,反而整个人平添一股硬气,还有那胸前那挺立那两点,我低头瞧身边只着内衣妞深深的乳沟,又挑眼瞧吴邪吴邪胸前,咽一口唾沫,舔舔起皮的嘴唇,这段时间憋的火烧的越来越猛烈,整个脑子都糊成一团,心底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有点出息,黑瞎子!你他妈的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勉强压住扑过去扯掉吴邪碍事的裤子念头。这么一恍惚,等我反应过来,被扒的他妈就剩一裤衩了。
  
  以往赌运一向亨通的,今天真够邪乎的,我瞧着再玩下去就要露鸟了,到时候再当吴邪面一柱擎天就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连忙讨饶,借着尿意上来的由头套上裤子,溜出去放水。
  
  在洗手间,用冷水扑了两把脸,摸出皮衣内衬携带好些天的保险套和润滑剂,心底发狠他妈的今天再不办了,就憋出邪性了。我回到包厢,却发现吴邪不见了。
  
  “马老板,我家老板哪里去了?”我问道。
  
  他猥琐的笑两声。“黑爷,您还不了解,男人嘛……”
  
  我长哦了一声,心底冷笑,佛开滑腻如蛇缠上来的女人。
  
  “马老板不愿意说,无碍,瞎子自己去找。”
  
  “等等!黑爷,你这是何必呢?”姓马的有些急了,打算阻拦我。
  
  我背靠门扉,嘴角拧出笑,有意露出腰间别着的枪。“你是聪明人,今晚我玩的开心,给你个小小的提醒:吴家不是你能随便动的,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拉拢不成反而会逼急他,吴邪不是个任由人搓扁捏圆的人。耍小聪明过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吴邪的预感没错,这个马老板确实没按好心,也不算坏心,就是野心有点太大。
  
  留下脸色惨白的马老板,我一路询问走动的服务员寻到楼上客房部。
  
  拿从服务员那骗来的钥匙咔哒一声,门慢悠悠的打开,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吴邪面色异样的潮红,被那个女人压在身下,裤子被扯得零零落落。
  
  那女人见房门突然开了,惊了一跳,手里动作停下来。
  
  我倚在门口邪笑。"美女,不介意的话,我加入,咱们玩双飞。保证你爽到底!"
  
  “黑爷真是说笑了。”女人努力力做出一股风尘女子的样子。
  
  我摇头,慢腾腾的走过去,从腰间抽出枪转着玩,“你并不是这里的小姐,何必作践自己。”
  
  “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我坐在床边并不看她,但我想她现在的脸色肯定不会好。
  
  女人听完我的话,紧绷身体反而放松下来,捂住脸低声啜泣。我本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能给予最大的尊重就是递给她我的皮衣,让她不至于衣衫不整的离开。
  
  女人离开后,我锁紧房间门,转回再看吴邪,伸手抚上他发烫的脸颊。叹口气,大概是后来吴邪也玩的很开心,粗心大意着到了道。他虽然因为药效的影响神智并清醒,隐约还是知道是我来了,松开紧紧拽的最后防线,眼神涣地望着我,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我把头凑近,才听清他的话。
  
  “狗日的,还知道过来。”“你他娘的不是说有你在没事么?”“老子都快失身了……我要扣光你酬金,给小爷打一辈子白工。”
  
  本是恶狠狠的威胁,在现在吴邪口气软绵绵的更像是撒娇。我眼神一暗,手搭上他脱了一半的裤子。
  
  “好好好,我给你白干。”胳膊从背后穿过搂紧他,张嘴胡扯。
  
  吴邪扭过身子,我们之前距离近的,鼻尖可以抵到鼻尖,呼出的热气相互交融。瞧他迷茫中还带些窃喜,实在忍不住,我笑出声,真是奸商到骨子里去了。
  
  贴在他裤缝蠢蠢欲动的手上滑,勾住内裤边连着西装裤一把扯到膝中,拍拍他的脸,“不过咱先把之前的报酬结了呗。”
  
  吴邪本来皱眉似忽想说教我,但突如其来的一凉让他意识到不对,连忙抓住我往要害摸去的手,啧,抓的还挺紧,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也不挣了,脸直往他那边凑,寻着两片软唇啃了上去。他在吃痛下嘤了声,嘴微微张开,像是盛情邀请人进去好好探索一番。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舌头挑进去,在口腔上颚舔过一番后缠上他的,玩弄的用力允吸。
  
  想起上回他醉酒的憨态,也是这样,根本不知道对人设防。
  
  不停歇的纠缠进攻,我知道他撑不了多久,果然死按住我的力道松开,手忙脚乱的想把我往外推。手空出来自然老实不了,一只制住他,另一只趁机握住那高翘起的玩意儿,感受了下形状,心里直叹气,都这么个状况了反应还这么烈,这以后可怎么给弄到上床去。
  
  命根子被捏住后,吴邪挣扎的幅度弱下来,单手推了我几下没推开,反而不推了,用胳膊挡住脸,身体抖的厉害,“黑眼镜……老子是男的,你他妈要搞搞小姐去。”吴邪的声音软糯糯,勾的人理智全线崩溃而不知自。
  
  我他妈就想搞你,现在马上。压住想施爆的欲望,我不想把这事弄的跟强奸似的,便哄他,“我这是为你好,你那不弄出来,对身体不好。”
  
  “那你起来,老子自己……”我没有理会他,想着自己平常打手枪的感觉,裹住他下身手动作起来,没多一会儿,马眼流出的液体糊的柱身湿哒哒的,吴邪变了调地呻吟,听的我毛细孔里都爽透。皮裤里的兄弟支起帐篷,睨了眼摇头苦笑,哥们,得再委屈你会儿。
  
  但是很快吴邪意识过来咬住唇,他这样到激起我恶劣的想法,我停下动作拿大拇指刮***,捏搓,特意去刺顶端小孔。
  
  吴邪无法抑制的叫了一声,“别、别……这样。”
  
  “什么?哪样?”压在他耳边笑,“怎么,我手法不行?”
  
  那,这样呢?脑里一冲,扒开他双腿,俯下身子去,张嘴含住他那话。他一个激灵,绷紧身子先是要往后退去,停滞接着又往前,我听见他边大声喘气边说:“你……他娘的,非这样……”。
  
  我就笑,男人有哪个抵抗得了人给做口活,我觉得我脑子已经不怎么清醒了,亲亲头,然后把整根吞入,吸紧再慢慢吐出。如此两三回下来,吴邪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或者已经被快感冲破了理智。我加快口里吞吐的速度,想让他赶快释放,还没弄两下他开始推我头,“别……嗯……拿来”我还反应过来,口里一腥,竟然这么快就缴械了!没准备呛的我一阵猛咳。
  
  他有些楞楞地看着我,估计是脑里根本没寻思过来。我本想吞下去,后来瞧他这傻呆模样,吐出口里的精液全糊到他耻毛上。借着房间昏暗暧昧灯光肆意打量,刚刚射过疲软的阴茎乖巧地耷拉在一边,精液粘的到处都是,显得淫乱不堪,看得我一骨火气冲向下腹,小兄弟硬的跟烙铁似的。
  
  得加快进攻的步伐了。
  
  “对……不起”吴邪像熟虾似抱脸圈成一团,竟然先道歉,全身皮肤染上粉嫩。
  
  我觉得好笑,加上有嘴巴一向很欠,“哟~小三爷不会还是个雏?没搞过?泄的也太快了点。”
  
  “干你屁事!”抬起头对我怒视。
  
  “当然干我事,怎样?爽不爽”
  
  “爽你妈!”抬起脚就打算踹我,被我机智的一把擒下。
  
  我笑,“有件事,我想不通。”上前把他裤子全扯了扔下床,他一脸羞怒又强忍。“送上门的女人干嘛不收,我瞧那姑娘挺不错的。”
  
  手攀上去揉弄乳尖,细碎吻他侧颈。他呼吸开始紊乱,不成章法。
  
  “你他妈的自己是混蛋,就觉得这世上全都是混蛋。”
  
  我心说我要是真混蛋就直接扒了你干,还用得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所以,小三爷是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咯?”
  
  吴邪厌烦地扒扒头发,侧过身背对我,闷声的说:“我早就没法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要不考虑下我得了。”解开碍事的皮带,两三下脱把自己也扒的赤条条,憋出邪性冲的老二哥,直往他臀缝里蹭。
  
  吴邪身体僵了起来,全身肌肉绷紧。
  
  “你又搞什么!”
  
  “搞你啊。”我自认为挺严肃的,正经道:“我说,要不考虑下我。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男人搞不出人命。你要是配合点,哥我保证搞到你爽。”
  
  压住他又想要逃的身体,“吴邪!”我把他头硬扭过来,直盯住,逼向他。“你讨厌我?讨厌我刚刚那样对你吗?你问问自己,你恶心我这样对你?”硬太久的兄弟没法控制自觉的磨蹭臀缝的嫩肉,“还是你宁愿过苦行僧一般的生活,都他妈不让自己爽一爽。而且你……”
  
  “闭嘴。”吴邪喝住我,耳朵上红的滴血似的,但是挣扎到的力度小了许多。
  
  “你中意我。”说完后心里有些得意的,他突然松了身上所有的力道,盯着看我几秒,几不可闻的笑了。我心咯噔一下,隐约觉得哪里不好。
  
  然而下面急火燎天***被包住青涩的套弄,男人一旦被下半身牵绊住了,脑子都是不好使的。
  
  “不错,还行。”吴邪打量我兄弟如此说到,跟菜市场打量卖牛鞭似的。
  
  我脸色有些不好,又吃不准,他的意思,也没敢随便附和。我瞄了瞄,只是还行?瞬间觉得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被不知不觉间甩到墙上,又被掼到地上踩上几脚。
  
  “楞着做什么?你不是要搞我到爽么?”吴邪仰躺下,双腿微张,头侧向一边,突然间这么主动搞的我脑子里轰鸣,一时竟没法行动,不一会儿,吴邪不耐的声音响起“合着你就会耍嘴皮子。还搞不搞的,不搞小爷穿衣服去宵夜的。”被吴邪一激,混乱的脑子又清醒过来。
  
  搞!不搞是孙子,***活该剁了喂狗!扒拉出润滑剂和套套,掂量了下,甩掉套。咬开润滑剂的口,挤出足够的量,扒开臀缝找到小孔,沾着润滑捅进去一指。他臀一紧,手指吸的死紧,里面的软肉逼的我快发狂。深吸气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一大龄处男,前后都没经验,不做好润滑会伤到他。虽然心底觉得真他妈的捉急,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来。扣挠好一会儿,肉穴能吞吐三根手指,额间斗大汗珠。底下硬邦邦的火烫只能借由磨蹭他消火。
  
  吴邪依旧扛着不愿呻吟出声。没关系,先让你,等下搞的你只剩叫喊的力气。
  
  以前玩,很少做全套,对于我来说前戏太麻烦了,不做一场性事下来弄得血肉模糊,我也没那特殊爱好。而现在,难得做的这么认真,对方还不怕死的撩你,怎么磨磨唧唧的。真他妈反了,我把他双腿一捞,夹在腰间对准,挺腰往里挤,进去半个头。吴邪后穴温软湿热,爽透。还想要更多,又用力往里挺。而吴邪却突然一哆嗦,脸上卡白,视死如归的表情也挂不住了,身子就要往后缩。
  
  临阵想跑,老子才进去一个头!怕他真跑了,急了抓住他腰猛的往下按。进去一半。
  
  “怎么了?想跑?”
  
  “疼……操,疼死了。不要了,你拿出去。”我被气的哭笑不得?拿出去?现在拿出去我又不是傻逼,忍了这么久,不搞回来万一以后不好使了怎么办!
  
  轻轻揉捏臀肉,“乖,放松,搞搞就不疼了。”
  
  “搞蛋!你给我……啊!”再一个抽送猛插到底。
  
  吴邪眼泪花都出来了,我动作停下来,看他像是真疼极点,心有亏连忙把他抱起来舔掉。
  
  “你个老八蛋,老子不是说了不要了啊?!”
  
  “第一次都这样,多来几次,就好了。”我腆着脸把厚颜无耻发挥到极致。
  
  “你他妈还想多来几次?老子肠子快被你捅穿了,狗日的!驴蛋!”“我后悔了,以后我搞你。”
  
  “啥?”我装作没听见,大掌在他身上四处揉捏,手感跟想象中一样好。被吴邪全部容纳,我呼吸急促连喘气,觉得差不多适应了没那么紧了,胯下使力往前一顶!抽插起来。
  
  “啊~王八蛋,你他妈的眼神不好耳朵也聋了?别跟我装傻下次我他妈也这么捅你。”
  
  头发被死死的揪扯住,再扯下去就要光瓢了。
  
  “小三爷,撒手撒手。听我说,我皮糙肉厚的怕您累着,再说这粗活你哪干的了的。”抽出来,下死力的往里顶。“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你不满意啊。”
  
  拔出来,把他翻了个面,从后面又顶进去。
  
  连着换了几个姿势进入,搞了很久,才射在他体内……
  
  11
  
  那次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经历,主要是我着实没什么经验,越想心底愧疚跟小喷泉似的往上突突,滚完床单后关系不清不楚的过了三年多,也不是时时都黏在一起,毕竟我有坟要挖,他也要张罗他的生意,但若是偷得闲自然是要厮混一番。滚完后就安慰自个互取所需,互取所需。
  
  只是床上滚多了变了味道,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一点就想要更多。想到自己做的那混账事,实在没脸抬头挺胸地扛他走。我咬笔头,想接下来该记哪里,我正想的出神,肩上猛的一着力,大惊下第一反应先把笔记本给藏到怀里。定神后才发现拍我的是胖子,松了口气。
  
  “搞什么鬼?一惊一乍的。”胖子打量我,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就觉得他绿豆眼带了些审视意味。我摸摸怀里的笔记,心想不会被胖子给瞧见了吧,瞧他那贼头鼠耳探头探脑样子,“哟~藏的啥好东西,给胖爷我瞧瞧。”我懒得跟他扯皮,打哈气迈步往屋里走。
  
  还没等走上两步,胖子叫住了我。我止步颔首,意思是有何指教?
  
  “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胖爷我毒眼,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像好东西,我那兄弟是个正经人家,不知怎么死心眼用到你身上。“
  
  “吴邪跟你说什么了?”我头皮一麻,有些飘乎。
  
  谁知这胖子开始上房揭瓦,故意做小姑娘姿态,“你猜?“
  
  我作势要上去踢他,他才转回正形,”想知道你问他去丫你。“我心说你不废话,要能让我知道还把我赶出来。
  
  “唉,我其实就想交代一句,你得对的起我家小天真,别整天一副二皮脸,像个男人行不行。还有我告儿你,你要对不起他,我第一个先削你,比砖石还真。就算胖爷我打不过你,那我也会往你门口塞两雷管。”说完三步作两步地跳走。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屋,胖子的话一直在脑里炸开,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觉得是时候了,再这么别扭下去,不等阎王收我命,我得给折磨的提前报道。
  
  环顾屋内四周,没见着吴邪,凝神一听,浴室里水流哗啦的响。我心底有点担心,招待所的淋浴间很简陋,他才恢复体力一个不留神再磕到碰到怎么办。连忙掀帘进去,浴室里水汽弥漫,糊住了墨镜。我顺手取下放在水槽旁,虽然淋浴间的灯光昏暗,仍然刺得我眼不舒服。
  
  眯了半响,眼前视线才清晰,吴邪困惑脸看我,“你要洗?等会儿,我就好。”
  
  我笑笑摇头,上前搂住他,都记不得上次这么抱着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喷头的热水从头而下,浇的我全身湿淋,怀里的吴邪挣扎一会儿见挣不脱,语气不善道:“不洗挤进来做什么,黑瞎子你存心进来找事的?!”
  
  我按住吴邪乱抓的手压在瓷砖上面调侃道:“我当然是来伺候小佛爷入浴。”雾气里吴邪不着一缕,我没忍住照上面咬上口,听到他抽气满足的不得了。拿着毛巾手顺着脊背扫下去,沿着这几年隐约显现肌肉线一路下滑到臀,使力摸上两把。
  
  吴邪咬住嘴唇把头扭到一边,我压嗓子问他,“你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你他妈的也是个爷们,生我气就揍我,我没二话,就那么点事磨磨唧唧的太不是会事了。”含住他的耳朵细碎地咬着玩。
  
  吴邪一把推开我,不知怎么微怒,冲我冷哼比大拇指。“你真够爷们的,能耐全用在跑路上面了,你怎么没折在哪个斗里。”
  
  “我要真折了你心疼吗?”
  
  “你赶快折,我叫王盟买几挂鞭,沿西湖边放!“
  
  一通话听的我哭笑不得,吴邪哪里都好,就是逆了他鳞,嘴上真不饶人,非要把你说的哑口无言他才痛快。我举手示意投降,不跟他争口快,我现在只想好好抱抱他,然而我进他躲,偏不让我得手。几番纠缠,他身子兀地往后仰,我眼瞧着他要摔倒连忙扯住他手臂往我的方面带,护住他头,砰的两人一起倒地。
  
  吴邪受了惊吓,也没敢乱动,趴在我身上好一会儿,稳住心神后七手八脚要从我身上离开。我用手捞了两下,没捞到人倒是捞住他脚腕,上面一道细长伤疤。
  
  也不顾他现在挣的厉害,去捞另一只脚腕一齐捂在怀里。
  
  “还疼么?“
  
  “都结痂了哪里还疼。“吴邪呐呐道。
  
  我叹气,“那当时疼么?“
  
  从下往上看,吴邪脸色变化,嘴角绷紧,想来是不怎么好的回忆。我沿着结痂的伤疤舔到小腿,吴邪一抖,身体崩的死紧,突然站起,跑出去。
  
  我愣住了,接着又觉得好笑,难道害羞了?关紧水龙头紧跟其后。
  
  就见吴邪已经钻到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圈,只露出个脑袋,眼里框红红的。啧,无声的抗议,小时候时候宠出来的毛病。
  
  我依着门盯着他看,贴在身上的衣服冷了不舒服,我一件件的脱掉了,最后光着身子大大咧咧走到他面前,扯了扯被子。“小三爷借被子一盖,快冷死我了。”
  
  他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旁边有,别烦我。”
  
  “那是冷的。”说话也不管吴邪的反应,被子扯开个口,滑了进去。贴着同样光着身子的吴邪磨蹭。意料中听到他猛地一抽气。
  
  “靠,冷死你算了。”说这就要赶我走,感谢爹娘给我长手长脚,我手脚并用的缠住他。拉锯战中,摩擦中不免两人都起了反应。他似乎放弃似的,让我挤进他双腿间。我喘着粗气,下身摩擦他大腿根的嫩肉。手指顺着脊椎,摸到入口,在外面戳了一下,捅了进去。没润滑里面干涩难以前进,最主要是吴邪根本不配合。我捏捏他臀肉“乖,放松。”
  
  “放你妈!”他以臂遮脸低吼“滚!你他妈就知道干这档子事。”
  
  我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没想到原来他这么抗拒我。继而又想起那天也是这样,满脑子被烧断的理智,直接就干混账事。我趴在他身上试图冷静下来。
  
  “我想我们得谈谈。”
  
  “你先下来。”吴邪推了我一把,虽然不舍,可现在不是耍赖的时机。
  
  我老老实实盘腿坐到他对面,吴邪摸出烟点上,扬扬手里的问我要不要,我摇头,直接上前抽了他的含住猛吸一口。
  
  “等你好了再抽。”
  
  吴邪动了下嘴角,最终没反驳,抓着头发有点不高兴,烟瘾犯了,“你要谈什么?谈人生还是谈理想?”
  
  我吐了一口烟,问:“你还在生我气?”
  
  我头压的低有点不敢看他,等了半响没回应,装精怪有些装不下去了,稍微抬了一眼就见窝里的吴邪单手支头老神在想什么。
  
  他转过头看我很认真的说,“是的,我很生气。”
  
  坏了,心咯噔一下,努了半天嘴角实在提不起来。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傻逼,可是没办法,胸口碎大石都比这个好受。
  
  “黑瞎子,我是个有尊严的男人,我不喜欢你这么对我。你想想要你要是我差点被自己情人强暴了,会好受吗?”
  
  “你别这样。”我呐呐地张口,越说音调越低。“原谅我。”我现在特别想甩自己两耳光,那玩意实在太不争气。
  
  “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吴邪顿了顿,“你到底跑什么啊?大不了一拍两散。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你觉得我会像个娘们一样要你负责吗?”
  
  “那你对我负责吧。”话没过脑子顺口就出来了,脸不红心也怎么不跳。一点没悬念,吴邪踹了我一脚,我抓住他的脚腕压住,决定用苦情攻势,“我们都三四年了,别人偷情孩子都能整多大了,你不该对我负负责。小三爷哟,你怎么能踹了我找姑娘?你个负心汉~”我一点都不怀疑,能给整出个小曲。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你说你都跟人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不就是你是我的人,要抢她还得在回炉再炼几年。”虽然把一个小姑娘弄的哭哭啼啼不怎么光明,不过我早就豁出去了。
  
  吴邪语结,“那姑娘是二叔介绍的,她母家跟我二叔一直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你搅合闹到我二叔那里很光彩是不是?”
  
  “二爷知道了?”
  
  “知道的门清。你一跑,他逮不到人,请我喝了半个月的茶。”
  
  “噢。那正好。省的我跟他老人家坦白,啥时候你二叔有空,我好带彩礼上门提亲。”我挖挖耳朵,道上早就风传些闲言碎语,吴二白那个人精能不知道?只不过一直没点破,这几年吴邪生意稳当后怕是容不下我,这么积极的给吴邪找姑娘是想让我早些滚蛋。
  
  “我不想看着你跟别人结婚。”
  
  “黑眼镜,别闹了。”吴邪一脸的无奈。
  
  梳理完混乱的思绪,我吸口气道:“吴邪,你怕死么?”
  
  他露出疑惑的颜色,像是问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怕,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你不怕。”
  
  “之前是不怕的,准确点说不是不怕而是并不在意。来找你之前我下了趟地,先别瞪眼。那趟凶险,一行的人死的差不多,我和剩下来两人在斗里硬是坚持了半个月。做我们这行都得有觉悟,活下来是祖师爷赏脸给口饭吃,活不下来我不强求。像我这种人死在哪个斗里也算是死得其所。所以我并不惧怕死亡,这世上比死可怕的事多了。”
  
  我伸手抹开吴邪皱紧的眉头,我知道他不爱听这个。
  
  “可是我现在怕,怕的不得了。我现在还鼻子里还能闻见斗里阴湿的土气味,快不行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不甘心,脑里都是你三年前从墓道里突然出现,骂晦气再把我提溜上去场景。师傅跟我说人拼了命的活下去是为了念想。我爹娘死的早,在道上混人心眼长少了一不小心就被没剩,我不信自己以外的人也没什么兄弟朋友,更别提同进同出的爱人。除了挖人坟我呢也没别的特长爱好,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生死间滚过次数多了我就想啊我有非得活的念想么。”
  
  我拉过吴邪的左手,右手附上去指间交叉,左手抬起他的右手,嘴唇磕上中指的部位,“但是现在我怕死,我有必须活着念想。这念想五年前就缠着我,逃不掉甩不开,开始只是一丢丢大小,时间久了滋长大,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勒的喘不过来气。”我望着他,弱视的我看的并不大不清楚,但是我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吴邪慢慢的把手抽出来,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慢慢地扯出去。
  
  他清咳两声,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一边,“说完了?没有了?”
  
  被扯出去的心又唰的一下回到胸腔,也顾不上什么老脸了。“没!你要想听我能说一天一夜。我说,你是我那必须活下去的念想。我喜欢你,看上你,中意你。我不想我们隔个把月见上次,兴致来了就滚床单,什么成年人好聚好散,都是屁话。我家里人死光了,没法把你娶回去,你不介意我入赘你吴家,好好过日子,同进同出。我恨不得你跟我生孩子得了,虽然这个理论实践上成立的可能性不大。”
  
  “他娘的又在说些什么胡话。”眼睛又瞪起来了。
  
  “我就打那么一个比方,你我,要是喜欢孩子我到街上抓一个给你养。怎么样?你考虑下。”
  
  “别乱抓,我还得去警察局捞你!怎么作奸犯科的事你都做的这么顺溜。”吴邪有些磕磕绊绊,“那啥....看见你这么可怜,勉为其难的恩准了。”
  
  我等了这么久,从墓里爬出来的时候就等着他答应,场景脑内模拟了无数次。现在成真了,我反而全身都在打颤,心里暗骂自己这几十年白活了,风浪里都闯过一番,全折在吴邪手里,折了还没抱怨,还觉得折的好。暗叹口气,得了,既然已经栽了那大大方方认了。
  
  正得意高兴着,吴邪开口道:“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小哥他进了青铜门....”
  
  我一听到哑巴张就不乐意了,扑上去冲着吴邪脖颈下去一口,“胆子越来越肥啊,你男人在你面前还敢提别的男人,赶紧给爷我把张哑巴的那页翻过去。”
  
  吴邪嘶的抽气:“艹,发什么神经!什么小哥那页?别瞎咧咧,跟胖子一个德行。”
  
  “得,别跟我解释你跟他没什么,像我这样眼神不好的人都看出来了,你们那情够长。”
  
  吴邪盯着我不可意思的骂道:“老子又不是生下来就喜欢男人!头三十年几年都是对着大波身材火辣妹子撸的好么?要不是被你...那啥..卧槽,老子在说些什么玩意!”吴邪恼羞的瞪我一眼,清了清喉咙,“我是说小哥替我进了青铜门迟早有一天我得去替他,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低下身子就着刚刚咬出的牙痕慢慢地舔。
  
  “我说让你别去,你肯定不会听的。不知道现在军火管制严不严,要不我去搞点烈性炸药把青铜门连同长白山给夷平,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然后窝俩就满世界的逃,做对亡命鸳鸯?”
  
  没等他开骂,我就改口道:“这件事不急,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大不了我陪你一起进去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我抵着他的头,“生同寝。”
  
  吴邪挑眉接到,“死同穴?没看出来你还会咬文嚼字的,你不说自己是文盲没念过书的吗?”我没接话,只是笑看他,搂紧了点,“睡吧,明天我们回杭州。”
  
  我盯着吴邪侧耳看,怀里确确实实抱着念想,我想活,从没有如此强烈。
  
  吴邪突然开口:“黑眼镜,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玲儿娟儿是哪位?”
  
  我被问的呛住,“谁?我不认识?”
  
  “不认识?那我是不是该把王盟那两招子给挖下来。”我她妈真不认识什么玲啊娟的。王盟那小子瞎说什么呢?我还在脑海里搜寻关键词,那边吴邪打了个哈气,“算了,今天我先不提这事,告诉你,你既然嫁进吴家就得守规矩啊,要敢耍我的,我出价做了你。”
  
  我心下颇为无奈,板过他的脸,幽幽的说道:“别,忒败家了。这条命寄存在小佛爷这里,想怎么玩怎么玩,悉听尊便。不过可以的话我想选个死法。”拿还在半硬的下身蹭他。“快睡,不然,我可以保证小佛爷你这几天都下不了床,得我伺候。”吴邪立马老实了许多,接着又神色尴尬的问我用不用解决下,接着察觉自己话里的歧义,连摇头说,让我去厕所DIY下。
  
  我噗的没忍住,栽在吴邪手里真是活该,压着嗓子道:“老实躺在我身边别乱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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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西院柴 周日 六月 23, 2013 5:35 pm

玲兒娟兒不是老癢的舊歡嗎噗噗
好喜歡這樣的黑邪www
掄磚頭哪裡好霸氣啊,不過嗆人的說詞是用狗五跟吳三省來壓人,意思是還沒建立自己的威望跟勢力?
後面蹭老黑的反差真是萌死了,難怪老黑把持不住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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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阿鲁Alu3 周日 六月 23, 2013 6:54 pm

西院柴 写道:玲兒娟兒不是老癢的舊歡嗎噗噗
好喜歡這樣的黑邪www
掄磚頭哪裡好霸氣啊,不過嗆人的說詞是用狗五跟吳三省來壓人,意思是還沒建立自己的威望跟勢力?
後面蹭老黑的反差真是萌死了,難怪老黑把持不住www
XDDDDDDDDD一般酱油相好的名字都挺普通哒
那倒不是 是吴邪喝醉了 还以为自个是小屁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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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阿鲁Alu3 周四 七月 04, 2013 7: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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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胖子还是跟我们一起启程回杭州,开始他不情愿,想窝回巴乃山疙瘩里。吴邪许诺又是楼外楼又是美妞又是贴身小伙计王盟二十四小时伺候着,才让胖子松了口,两人斗了会儿嘴,吴邪假模假式的做了个辑,“小的这就给胖爷定机票去。”

我看吴邪走的够远,上前拍拍胖子肩,“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谢了。他难得这么高兴。”

“去去,靠边去。合着你以为胖爷我卖你面子啊。别尽往自个脸上贴金,我要是不想走,小哥刀架我脖子上也别想让我挪一步,大不了也就碗口大的疤。”

吴邪打完电话正从小卖部出来,背着手踢脚边的石子。“我知道,你王胖子在四九城也曾是个狠角儿,我还是得谢你,我不来虚的,以后有用得着我的打个招呼就行。”

胖子哼了一声:“你不废话,你都把我兄弟给把到手了。吴邪是我过命的兄弟,你是他那啥来着,咱也算是兄弟,我还不能享受点裙带关系?”

我正欲接茬,吴邪隔不远喊了我们一声,“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让瞎子好好待你,不然胖爷神膘重出江湖!”胖子顺口胡说的功夫一流。

吴邪只摸脑袋,心里知道胖子在胡说,也不多做计较,只是吩咐两伙计数数有东西落下没,没事就好好休息。

“这个地方没公路,现在这个时节多雄拉山口冰雪冻得够结实的,我还没觉悟当新时代愚公。所以我们只能去翻嘎龙拉山。”吴邪做了个攀爬的姿势,“四千多米呢!你两赶紧保存体力,半路上我要晕了你们得轮抗我出去。到了墨脱县城找着公路就好办了,想法子弄辆车一路开到拉萨,我让王盟订了拉萨直飞萧山机场的票。”

交代完后吴邪捂着胸口,我扶住他问怎么了?他深吸口气道:“王盟个败家玩意,不是自己钱花的可真够大手笔的,三张头等舱贵出血,回去就扣光他奖金。”

刚刚心吊着,担心他是高原地区缺氧反应,原是被王盟给气到,想笑又得忍着。胖子就不那么给面子了,大嗓门嚷嚷:“天真同志,你现在大小也是个爷了,一点小钱还嘟囔这么大声,怎么就改不掉你那小老板短浅目光。胖爷我可是给巴乃的大姑娘小媳妇夸海口了,等着你吴老板去支援贫困山区咧。”

“我支援你个铲铲!给我站直了,胖爷也是个爷,你这么爱夸海口,我们AA!”说着就要上前摸胖子衣服口袋。

“胖爷身上不超五十,谁要跟你诶诶,我还嘿嘿呢。”胖子脖子一缩,“哎呦~我操,瞎子你媳妇这是在吃胖爷豆腐吧!你不管管?”

我点上烟摇头冲胖子龇牙笑,对不住哥们无能为力。

“靠!你个耙耳朵!”胖子对我鄙视竖中指,捂着口袋就要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扫了块地盘腿坐下,做西子捧脸状看吴邪追着胖子满院子跑。等吴邪跑累了,手臂一伸把他扯进怀里。胖子在旁大呼闪瞎狗眼,胖爷我支起了火刑架,哎呦哎呦啰。

出山区的计划照旧,吃过午饭清点完行礼,大小鲁背的是重头。我和胖子心照不宣看紧吴邪,这个时节真不知会出什么岔子。

索性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在第五天我们平安的到达墨脱县,两个伙计在县城路四处打听收车,一直到晌午还是一无所获。两人耷拉着脑袋等吴邪训话,吴邪捏着眉心摆手让他们歇着,他再想别的办法。胖子在一旁胡吃海喝的,还时不时的提两句不靠谱的建议,“没高到车?那同志们赶紧的啊,讨论研究下是骑牛还是驴比较快,刚我在路口树桩上牵着头骡子……”

“你怎么不骑猪去呢?”

我看他们又要对噎起来便说:“我去弄。”

“你去哪里弄?”

“你靠过来点。”吴邪疑惑却不迟疑的靠近,我闻着他身上熟悉扎心的味道。“……秘*密*”

“………”

两小时后,吴邪坐在副驾驶座,“说,怎么弄来的?别想糊弄我!”

我拍一把方向盘,豪气冲天。“找一哥们借的,报酬我已经给人了。”

“没作奸犯科?!”

“没!”给了报酬算什么作奸犯科,又不是抢他的。

弄到车后,我心里也格外高兴,于是想起我在公路中央拦停的这辆车,那是开过来的第三辆,头两辆在我说完后看神经病似的看我,连忙拉上车窗绝尘而去。拦第三辆的时候我有些不耐烦,想着用什么手段我也得拿到,司机见着我到没像头两辆立马走人,而是一脸苦大仇深,挺奇怪的。“这位爷,你还有西瓜啊。”听他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去广西路上那黑车司机!真是大缘分啊,我笑笑对他说:“怎么改跑墨脱了?”叩叩车顶道:“我很急借个车耍耍!”

他乡遇故知,人之大幸。所以我现在能哼着小曲开着面包车悠闲的显摆着车技。

“黑眼镜,你有没有驾照?”在连拐了三道弯后,吴邪扯着我胳膊问。

“我没身份证。”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不过实战出经验嘛,抓紧了。”

后座胖子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好像是在骂我来着,不过干呕声太大,也就听不太清了。

车行至贡嘎机场,距离起飞还有两日,胖子拉上吴邪叫上伙计们要去逛趟拉萨,而我一个人呆在酒店里打单人扑克,打的正起劲。手机微震了一下,一条未读短信,来源:00852-6*******,归属地:香港。

读完后我立即删掉,重新切了牌,打了一会儿觉得没劲,摆大字摊在床上,手摸上心房,测量那个地方跳动的速度,细微的像是坟墓里爬出来冰冷的尸体,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突然很想跟吴邪回到杭州,买间带院子的房子,种种花养养狗过段平常日子。紧接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自私的要命,恶心的让人想吐,然后我真的开始干呕起来,眼前视线像一滩被搅浑的死水越来越暗。

我能感觉到我从床上跌落到床下,耳鸣的也越鸣越严重,我能感觉到塑料袋落地得啪啪声,感觉到脚步急切的咚咚声,我还能感觉到头被揽进温热的怀抱。

等我再次张开眼前,大脑开始像幻灯片的还原事情的经过,吴邪先回到酒店,然后开房门看到我像发羊癫疯的抽搐。我活动了全身僵硬的肌肉,想要坐起来,惊醒了趴在床上的吴邪,他像警戒的猎犬刷的一下子就醒了,眼眶红红地死盯着我。

我张了张嘴,嗓子像被磨砂纸蹭过一遍,说出的第一句竟然失声。抿了抿嘴角,我又笑的好像很开心:“我渴。”

我知道他在等我解释,我也想给他解释,但是我不能,也办不到。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背对着背,两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凌晨三点左右,没缘由的醒,出一背的冷汗。我看见近在咫尺的吴邪,他睡眠中轻微绵长的呼吸,还有无端拽着我背心的手。我伸手把他往我这边挪了挪,像无数次一起入眠的夜晚那样。

本以为我们又要这样冷着处理对方,但是我们登机飞了七个小时到萧山机场下机。吴邪的态度没有改变,该说说该笑笑,该骂的时候骂的毫不留情,意欲调戏空姐的胖子只能干挠大脑门。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这个活不了多久的瞎子臆想出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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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西院柴 周四 七月 04, 2013 7:38 pm

從香港來的就想到海客哥……瞎子怎麼了qqqqq吳邪怎麼了qqqqqq是“他不說我也不逼問”的悶著頭狀態?
老黑別死,你舍得留下吳邪嗎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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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阿鲁Alu3 周六 七月 06, 2013 3:32 pm

西院柴 写道:從香港來的就想到海客哥……瞎子怎麼了qqqqq吳邪怎麼了qqqqqq是“他不說我也不逼問”的悶著頭狀態?
老黑別死,你舍得留下吳邪嗎qqqqq
我一直以为原著背景黑瞎子活不长不是既定的事实么 黑哥舍不得吴哥哒 所以在努力活下去嘛 嘛 确实是张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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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r雨 周一 八月 26, 2013 7:24 pm

欸感觉要开始虐了QQQ 脑补得真的好带感!相处方式好喜欢!
瞎子听到小三爷提到老张就不高兴挺可爱的www 媳妇都抓在手里了不怕啦

r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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