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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短】纤夫的爱(纤夫黑X贵公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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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寒星漪 周二 八月 06, 2013 4: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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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良禽歹禽,以后肯定要杠上的ww
鱼鹰盯着夜枭下面怎么老冲小公子翘起来的东西时刻准备啄下去,夜枭看着鱼鹰受尽平常防备极重的小公子宠爱也不开心。
不过小公子肯定帮着鱼鹰,夜枭想打鱼鹰的主意得冒着被丢回去当纤夫的险,鱼鹰啄夜枭那随便啄可着劲儿啄没问题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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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二 八月 06, 2013 5:03 pm

寒星漪 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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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良禽歹禽,以后肯定要杠上的ww
鱼鹰盯着夜枭下面怎么老冲小公子翘起来的东西时刻准备啄下去,夜枭看着鱼鹰受尽平常防备极重的小公子宠爱也不开心。
不过小公子肯定帮着鱼鹰,夜枭想打鱼鹰的主意得冒着被丢回去当纤夫的险,鱼鹰啄夜枭那随便啄可着劲儿啄没问题wwww
大黑务必请你小心自己的JB!!鱼鹰可是把它作为终身狩猎目标了WWWW!哎呦大黑可打定了要让小公子的身体保护自己的鸟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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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苏绝羽 周二 八月 06, 2013 5:27 pm

图内激吻炒鸡激啊!!!!!!!小三爷你就从了大黑酱了吧  我大黑哥必是良人!~~~
【流口水状~~~~~
色气满满的文大爱有木有!!!大黑哥继续唱啊~~唱的小三爷失身吧!!;【泥垢了】
发现大黑哥天天裸体 小三爷看着看着看习惯了吧 然后 那什么~~~【滚吧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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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二 八月 06, 2013 5:32 pm

苏绝羽 写道:图内激吻炒鸡激啊!!!!!!!小三爷你就从了大黑酱了吧  我大黑哥必是良人!~~~
【流口水状~~~~~
色气满满的文大爱有木有!!!大黑哥继续唱啊~~唱的小三爷失身吧!!;【泥垢了】
发现大黑哥天天裸体 小三爷看着看着看习惯了吧 然后 那什么~~~【滚吧色女】
嘻嘻失身了以后小三爷更不敢看大黑裸体,只想切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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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四 八月 08, 2013 7:14 pm

第七回

没想到这刺客居然跟了这么远,还沿路埋伏,看来目的真不简单。吴邪手发一响烟花,旋身进了蓬内,盯着外边等待动静。此番他早有未雨绸缪,人货两船,任何一艘发现敌情都能及时通知另一方调换路线,而真正的金条早已换了银票,由潘子连夜走陆路带走了。

现在看来,这群刺客倒是冲着他吴邪的人来的。

他捏着扇骨的手紧了紧。

忽听外边一阵嗖嗖水身,就见数十道黑影出了水,他的护卫也在瞬时出了手,水花激荡中与黑影刀光剑影交战起来。船身霎时上下震荡,好比乘着惊涛骇浪,混乱中他瞧着那群黑衣人竟没有蒙面,全是紧身马褂搭鳞甲,头绑巾,赤着脚,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心下不由一愕:这莫不是传闻潜伏在比较窄的江峡中,专劫商船的那伙子江盗?
操!这狗屎运也太好了点,打劫打到我吴家头上来了!虽然碰上江盗比刺客好了那么一点,至少他们是冲着钱不是命,但万一他们不敌乘了肉票狮子大开口,在这资金正需流转的当口,麻烦就大了。

惊怒紧张间,一个不留神,给船身颠得一个趔趄,却堪堪撞在了一片硬邦邦的温热胸膛上,腰间一紧,耳旁低笑:“小公子当心,别摔着了。”

“谢了。”吴邪借力撑住重心,目不转睛的观望外边敌情,眼见双方厮杀得不可开交,水雾染血,那江盗人数明显多过自家护卫,心下焦灼如焚,浑然不觉身后人的大鸟赤裸裸的贴着他臀上有什么不妥,腰脊自是同心神一同绷得死紧,黑瞎子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衣衫仍能觉出柔韧紧实,激得他心中一荡,下意识地开口安慰:“小公子不必担心,如果咱们寡不敌众,草民自有办法带小公子全身而退。”

“你有什么办法?”吴邪心下咯噔一动。

黑瞎子咯咯一笑:“小公子忘了我是拉纤出身?浪里白条,熟识水性得很,这群江盗跟不上我的潜游之速。”

这说的是十万分的真话,以他的身手,别说护着吴邪从这群江盗眼皮下溜掉,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也绰绰有余。只是吴邪在这,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手,否则就算护主有功,也会因为隐藏身份在先给他遣走。

吴邪皱眉:“废话,这个我当然知道!你水性好,我水性不好有何用?”

“我会渡气,以前淘过海,负重潜游不成问题。”黑瞎子故意对着他耳朵吐息,胯下若有似无地随着船身震荡磨蹭,可惜吴邪心神集聚,哪觉出这层暧昧。

“那成。”吴邪深吸一口气。看来他当初救这看似一身蛮力的纤夫,倒真是个英明的决策。

话未说完,只听四面几声锐气破空之声,船身突地猛烈颠簸起来,吴邪脚下一滑,耳边一句“当心!”整个身体就陷在黑瞎子臂弯中,被勒紧了腰。怎么回事?他屏息一望,只见那船缘上竟勾了数只铁钩,那数个江盗踩水而起,攀到两面岩壁上向上爬。船身竟给拉得悬空而起!

这群江盗就是想把他们困在这!

不好,他们的处境陷入劣势了。

正在此时,身后黑瞎子突然松了他身体,浑手一拳照着船底而下。只听一声巨响,厚木的船板竟然给砸了个大洞出来,吴邪瞠目结舌还来不及吃惊他的力气,就给一把抓了脚踝,顺着拥了身体,向下一拽,整个人跟着黑瞎子一起滚了下去。

哗地猝不及防入了水,周身霎时通透冰凉,吴邪在滚滚水流中屏紧呼吸,身体被黑瞎子拖着向水深处潜了几米,便觉到了极限,只觉要被溺死在水中的当头,突然一只手从后颈伸来,嘴唇便是一软,一口生气缓渡入嘴,腰带也被解松了。他头晕眼花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求生的本能驱使,拼命的将所需吸入口中,身体不自觉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缠紧了贴着自己的人。
待到意识缓过来,吴邪才开清竟是这纤夫在水下用嘴与他渡气,赤裸裸的铜色身躯竟被自己双腿绞缠,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褪的只剩半拉,对方一只手还在解他长裤,好不旖旎。不由猛地一惊,危机意识竟被羞耻感当头压下,一膝盖下意识地顶去,却给黑瞎子抢先制住了手,旋了个身按在他腰窝上,拖着他一个猛子向深处扎去。

他没想到,这看似平庸的纤夫,一入水身形竟宛如蛟龙,矫健迅疾,一连串游梭,转瞬就穿过了这片窄峡暗礁,再出水时,已然到了一片峭壁陡崖边,离他们被埋伏的地方足足有千米之遥。

黑瞎子心知此时那些江盗虽然暂时发现不了,但万万不可大意,拉着吴邪就藏进了离江面最近的一个岩石窟内。吴邪哪里经过这般险况,又水性不佳,尽管被渡了气,却还是呛了几口水,伏在他身上气喘吁吁。

擦净眼上水滴,一眼就瞧见身下赤裸胸膛,自己身上也几乎寸缕不挂,再往上抬起眼皮,正对上那饶有兴味的眼神,当即从头烧到了脚,撑着地上猛一个挺身便要起来,谁知手忙脚乱没摸着地,倒碰到一个温热硕大的,掌心陷入一团毛发刺刺痒痒,不用看也知是何物。

黑瞎子面上神情一僵,吴邪被烫了一般弹了开来,心下窘地大骂,谁知这越急越坏事,脚下青苔滑溜溜不着重心,整个人猛地趴回了黑瞎子身上,小腹无可避免地与他那物摩擦了一个来回,便感觉身下物事硬热了起来,吴邪脑子嗡了一声,简直想磕死在岩壁上。还是头一回,和一个爷们这么着,万一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有龙阳之癖,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小公子…这……可怪不得草民。”

耳旁好死不死地低声道。明明是歉意的口吻,听来却分明染了几分暧昧。

“还不扶老子起来!”吴邪又羞又怒,一张俊脸红得滴血。

“是,是~”黑瞎子强忍着笑意与欲火,借起身之机,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摸了过去,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盯着吴邪胸前两点在湿透的亵衣下若隐若现,心中一股奇痒只恨不得尽数将他脱个精光压在身上,想着不觉勾起唇角:“刚才在水下衣物是累赘,我不得以只好冒犯小公子了,还望莫怪。”

“行了!都是爷们,也没那么多讲究,你是护主,回去赏你!”吴邪不耐地挥挥手,说是这么说,却连眼睛也不知往哪搁,身上也半裸着,这本没有什么,只是不知为甚对着这同样赤身的另一个男人,不自在得要命,只得勉强扯着仅剩的亵衣,靠在岩壁上拧水。

黑瞎子大大方方敞腿而坐,用手就将身上水珠拭干,捡了两块石头树木,在岩壁上干燥的一处娴熟的生起了火。不多时就青烟冒起,一簇火苗燃了起来。

“小公子先在这烤火,容草民去小解一下。”

吴邪正愁当着他不好脱衣,这下松了口气,忙挥手应允,待黑瞎子走到岩窟深处,才脱下衣物,靠近火苗,边拧干边烤,只求速干,心里盘算着此番变故要想办法尽快通知救援才行,他和这一个拉纤的被困在此地,万一给江盗捉到,怕是……

“嗯……嘶…啊…嘶……”


正在此时,一缕粗重的喘息不适时的钻进了吴邪的耳眼。他下意识地转头,朝黑瞎子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头背对着他,一只手撑着岩壁,一只手正在腹下动作,劲韧结实的背部肌肉正随着微微起伏,汗珠染着熠熠火光,顺着往下滴落,全身散发着雄浑的情欲气息。

不用想也知他在做什么。

一想到是自己蹭出来的,吴邪霎时尴尬至极,不是他不能理解男人那敏感,碰了起反应忍不得,只是……这粗鄙莽夫…也他妈太堂而皇之……

“啊…”随着低哑一声喘气,黑瞎子手臂一颤,一道白灼飞溅在了岩壁上,湿粘粘顺流而下,抖了抖大鸟,人侧过了头来,吴邪来不及收回视线被他的目光捉了个正着,窘状尽落眼底。

“你……那…我…”吴邪这下只觉颜面扫地,哪还端得起出主子的架子,一时瞪着他都说不出话。

黑瞎子笑得意义不明,荡着胯间巨物就凑了过来,在火堆旁坦然地坐了下来:“粗人习惯了在野外解决,让小公子见笑了。我这话不太听话,随便逗逗就按捺不住,不过我爹说,这样的玩意以后办起事来特别……”

“行了,本公子对你那玩意没兴趣。”吴邪头也不敢抬,草草收拾了未干的衣物就往身上裹,起身往窟外瞧了一瞧,天色已然全暗了,一阵凉风习身,只觉彻骨冰凉。

他打了个寒噤,心想这黑瞎子怎么赤身也不怕冷呢!他妈的,太冷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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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苏绝羽 周五 八月 09, 2013 10:01 am

荒郊野外,夜黑风高,岩石洞内,篝火蔓延,两个孤男寡男,赤身【哗】体,正是一番好风景【给吴恩滚~~~】
其实我是一个纯洁的人,【我去,大黑你快上啊,这么好的机会,先上车后补票】Embaras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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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西院柴 周五 八月 09, 2013 6:28 pm

太刺激啦!在海裡一有機會就吃人豆腐!瞎子能再不規矩一點嗎!(亂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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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吴邪的黑眼镜 周日 八月 11, 2013 8:44 am

他打了个寒噤,心想这黑瞎子怎么赤身也不怕冷呢!他妈的,太冷了。

因为心里想着小公子所以热得都要着火了啊。
”冷的话,不如草民来帮小公子暖暖身体?”
我真是太机智了ha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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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五 八月 16, 2013 3:31 pm

苏绝羽 写道:荒郊野外,夜黑风高,岩石洞内,篝火蔓延,两个孤男寡男,赤身【哗】体,正是一番好风景【给吴恩滚~~~】
其实我是一个纯洁的人,【我去,大黑你快上啊,这么好的机会,先上车后补票】Embarassed 
wW大嘿是不会放过占便宜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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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五 八月 16, 2013 3:33 pm


第八回

“这雾深露重的,小公子还是把衣服脱下来取暖,免得得伤寒。”黑瞎子在身后道,他站了起来,影子扰得火光一跳,“等天色黑了我们就得熄火,免得招来敌人,时间不多了。”

说着一只手拽住了吴邪的胳膊,不容他拒绝,就拉到了火堆旁。吴邪心想他这形势判断的也没错,两个人都是大老爷们,他到底矫情啥呢?

于是,他硬着头皮将身上衣物都除了,独余一条亵裤,蹲坐下来烤火。

夕阳渐渐沉下去,天际漂浮着大片鲜艳的火烧云,一群群的黑色水鸟铺天盖地的掠过上空,转瞬又消逝。

黑瞎子的目光不经意的飘过那被染红的水面,不觉顿住。几年前腥风血雨的记忆好像已经离他无限遥远,而那日教中的判变,教众厮杀的惨烈情景,此时重叠在眼前却异常清晰。记忆里从祭坛汇入湖中的血流映着火光,也是这样的红,刺得他双目生疼生疼。

彼时,他还是教中护法、神出鬼没的西域大盗。如今过惯了纤夫的踏实日子,倒懒得回去参与那些教派争端了,做个独行侠岂不爽快。

只是这许久未活动筋骨,有点手痒。

他舒了舒手指骨节,突然有点想念起自个惯用的鹰爪钩来。

吴邪心中正计划着等天色尽黑了上岸,抬眼瞧见他侧颜正出神,不知这纤夫能有什么心事,要么是思乡,要么是想媳妇了,总不会是有什么吟诗作对的感慨,那这可太滑稽了。

此时没有其他帮手,他打算同黑瞎子商讨下对策,却不知该如何与这粗人搭话,对方也不主动开口,洞窟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只有烧干的树枝,时不时发出“噼啪”的细碎响声。

好在这沉默只持续了短短片刻,黑瞎子便侧过脸来,一边捡了树枝拨着火星,一边漫不经心的启了口:“小公子以前没遇过这种险况?”

熠熠火光里,那双被黑纱掩盖的异瞳眯着,隐约有几分调侃意味。

吴邪下意识地反驳,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怎么可能,我料理家门中事务几年了,遇到比这险的险况不计其数。倒是你这莽夫,恐怕还不知道跟的主子是什么来头吧?”

说罢,心里却生出几分心虚来。虽然他自接手吴家事务以来处理的游刃有余,但毕竟家中长辈对付麻烦更有经验,势力也更根深蒂固,没有他们,恐怕他没未站稳足跟,就被黑道这条深不见底的湍流淹死了,想要独当一面,还需时日历练。

黑瞎子像是窥破他心思似的,似笑非笑,低头作了个揖:“小公子什么来头没所谓,草民只知道小公子是救命恩人,当以命相报。”

他态度假作恭敬,被斜长刘海掩住的目光却肆无忌惮,一溜顺着吴邪光裸玉质的胸膛滑下,停在那被水濡湿透出私密轮廓的亵裤上,肉红色的嫩茎若隐若现,明明是男人都有的物事,不知为甚放在这小公子身上就生出一股诱意,叫他一时竟挪不开眼,起了想伸手去揉摸的冲动,口干舌燥得很。

“唉唉,行了,起身吧,爷是走黑道的,跟那些官宦不一样,没那么多礼数讲究。”吴邪只当他是唯恐得罪自己,才连头也不敢抬,哪晓得身下已被目淫了个遍。

正在此时,外头突然起了一阵振翅四飞之声,夹杂着些许人的喧哗。

遭了,那些江盗!

吴邪心下一惊,黑瞎子刚闪电般的出手熄了火堆,就有一道黑影射进了洞内,他眼疾手快把吴邪按在身下,电光火石间一阵劲风擦过背脊,留下一道火辣剧痛的轨迹,不禁吃疼发出一声闷哼。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形半分也未迟缓,拽着吴邪就滚到了一块石块后,身后箭矢接踵而至,唰唰飞钉在岩石,风声猎猎,碎块四溅。

暗影晃晃中,身侧就有黏热液体蜿蜒而下,吴邪紧张地呼吸缭乱,虽看不清,却知黑瞎子为救他负伤了,便压低声音道:“你伤得重不重?”

黑瞎子嘘了一声,“皮肉伤,小公子别动。这群江盗在江对岸,这里江水湍急,又是夜里,他们暂时不敢过来。”

吴邪奇道:“这么暗,你如何窥见?”

“……”身后说了什么,却给箭矢声压了过去。

“嗯?”



黑瞎子心想这种时刻这小公子居然还有心思好奇,好笑又无奈地凑近他耳侧:“小公子不知,草民从小天赋异禀,夜能视物。”

任何事物在夜中都一清二楚,包括他忍不住想窥视的。

比如……

吴邪的薄薄泛红的耳廓,湿润的鬓角,修长的后颈,瘦削的肩胛,柔韧的脊背,还有被亵裤掩住的臀中沟壑。

他听见自己在黑暗中喉珠滚动,咽下唾沫的声音,腹下一片燥热。

妈的,好像自打见到这小公子,他那鸟就没消停过,怎么回事?

暗骂着,鼻尖嗅到身前人淡淡的皂角味,却忍不住着魔般地深嗅了两口,吴邪的肩却在此时微颤起来,黑瞎子见状立即趁虚而入,一只手就伸了过去,捏在他裸肩上,低声:“小公子觉得冷?”

吴邪牙关打颤,只觉肩上手掌温热无比,本能地往身后热源缩了缩,给黑瞎子顺手揽进了怀,背脊毫无间隙的贴在岩石般坚硬的胸膛上,瞬时就烫出一片薄汗。

石块内缝隙狭窄,两人这下贴得极紧,黑瞎子腹下大鸟几乎陷在吴邪臀沟里,人只觉浑身毛孔遍酥,心下一声暗叹,在虚想中已经把吴邪按在岩石上,巨物顶进他***深处进进出出,肆意操了百八十遍,操得他衣衫尽碎,呻吟不止,好不快哉。

旖念汩汩不绝,大鸟自是蠢蠢欲动,他忙暗暗运气压下欲火,生怕自己一冲动把这小公子强干了,好比一块鲜肉叼在嘴里不得下咽,心下奇痒难耐:“要是冷得厉害,草民可为小公子按身取暖。”

吴邪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发话,黑瞎子的手便已探下去,摸到他脚踝揉捏起来。食指才刚掐中脚心穴位,那股不陌生的异样热流便腾地升腾起来,恰似一汪温水汇在丹田,腹下一下便觉燥热酥麻,寒意近散。快意来得汹汹,叫他无法拒绝,只得默许了,用拳头堵着嘴,一只手便想循着本能抚慰自己,才一动就忽想起黑瞎子夜能视物,一声轻喝就出了口:“你……别……”



音才出口,霎时轰地烧着了耳根。这哪里是喝令,一声又软又喘,说是浪语呻吟也不为过。

操他祖宗!丢大发了……

吴邪额头抵着岩石,生怕给黑瞎子窥见了脸色,那头却淡定自若:“弄疼小公子了?”

“没,你继续,挺暖和。”吴邪摇摇头,手抠进岩缝里。脚下力道愈重,快意愈浓,腹下像烧开了一锅滚水,煮着羞耻之意也浑沌,他贴紧了身前一块凸起的岩石,以极小的幅度磨蹭起来。黑瞎子看得分明,色欲熏心一个没忍住,手已经沿路摸上去,触到了他腿间那物,亵裤已然黏湿不堪。

吴邪打了个激灵,忌惮箭矢强忍住没动,手一把抓牢黑瞎子手腕,口齿不清:“你他娘……做什么?”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黑瞎子此时色胆包天,摸着手中嫩茎捏了一捏,换得吴邪一个震颤:“你放开,没想到你这莽夫居然好龙阳,居然敢冒犯爷,你有几个脑袋!”

黑瞎子无声地勾了勾唇:“龙阳?恕草民学识浅薄,不知这词意思。草民只知小公子难耐得紧,这玩意憋着可是易不举的……小公子还未用过几回罢,开过荤了没?”

吴邪头一次被一个同性问这么露骨的问题,一时话都讲不出口,只有肉茎微微颤动,像一尾受惊的游鱼,惹得他这只夜枭不自觉攥紧了手心,将他困在自己的桎梏中。

捕猎,这是天性。这小公子,大抵还不知道招惹上了什么凶物。

黑夜里他褫夺意味地舔了舔唇畔,在吴邪潮热的腿间捋动起来,“反正这儿也无人,草民只是不忍让小公子憋出病来……”

“滚开……”

吴邪涨红了脸去掰他手,只觉被冒犯得难堪至极,无奈命脉受制,人酥得没了力气,腿间物事却像被油炸,无可抑制地在黑瞎子熟练的掌控中,膨胀起来。

黑夜中箭矢纷乱,杀气飒飒,除了那处周身的感官都是压抑的,连呼吸与声音也凝固,快意却因此分外清晰,恰如箭头寸寸穿刺得神经突突直跳,根根都被那只拉纤的糙手撩拨勾动着,头一次由别人为自己干这事,哪有抵抗力招架得住,不多时身体就敏感得打起了哆嗦:“你快点……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老子就剁了你双手再丢回去拉纤!”

黑瞎子没在意,反而得寸进尺:装着清心寡欲,实则对这事食髓知味得很,之前还说想让他晚上按摩,贵族的公子哥们都这样?不过他也倒难得,摸着便知还真洁身自好,从来没开过荤……

第一次?他心下油然升腾起一股满足感,手指刻意放柔了几分,指尖轻轻挠过他顶端小孔,引得一缕温凉湿液淌入手心。

耳闻吴邪喘得愈发急促,臀部不自觉地向前挺弄,他的动作便也随之放肆起来,滑到底端两个肉球上不断逗弄,贪婪的享受着那腿间潮湿柔滑的嫩肉,想象自己的阳物在那里摩擦的情形,腹下野火又隐有燎原之势。

他盯着吴邪亵裤包裹的紧翘臀部,异瞳在夜中暗光灼灼,只觉自己的大鸟在嘶鸣,附着的每根青筋都暴突起来,再不钻进去觅食就要饥饿而死。

就在他的意念要被原始欲望占据的那一刻,吴邪突然一阵痉挛,在他手里泄了出来,接着人就跟被烫着了似的,缩到了岩石另一侧,背对着他粗粗喘气,耳背颈后红得能滴出血来,夹紧了双腿活像被一只蒸熟的龙虾,想是刚从人间仙境出来,还未回过味来。

才用手折腾下就这样了,以后看你怎么欲罢不能。黑瞎子捻了捻手中浓稠滑腻的精液,意犹未尽,心下甚感愉悦。

此番沉默僵持了一会,箭矢也渐渐停了。等人声散去,吴邪立马翻身起来穿了衣物,身上红潮竟还未褪,连看他一眼也不敢,靠着岩石抱臂而眠。

黑瞎子也识趣,不去招惹他,自顾自粗粗解决了几下,便倚在洞口为吴邪守夜,以防江盗再次来袭。

一夜漫长,天明终于姗姗来迟,在江面映出朝霞光亮时,远方一声鹰啸忽然划破了晨曦静寂。

吴邪揉着额头,站起了身来观望,瞥见那抹白影,不由展颜,如释重负。

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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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伊洛水殇柔 周五 八月 16, 2013 4:15 pm

大黑再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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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伊洛水殇柔 周五 八月 16, 2013 4:18 pm

一直意淫不扑倒小邪,看的我口干舌燥(你的节操呢!!
伊洛水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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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苏绝羽 周六 八月 17, 2013 8:08 pm

大黑哥你这个是趁虚而入?干得好!【泥垢】
于是这么一步一步 小三爷注定要被干了【节操收好不谢】
苏绝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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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西院柴 周日 八月 18, 2013 7:34 pm

吴邪的薄薄泛红的耳廓,湿润的鬓角,修长的后颈,瘦削的肩胛,柔韧的脊背,还有....捲長捲長的眼睫毛啊XDDDDDD(夠了
邊裝流氓調戲吳當家邊裝君子日日右手,黑瞎子真可謂用心良苦!!事成之日必不遠矣!!
魚鷹趕來救主啦~~啄啄啄~~~
西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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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cacafish 周一 八月 19, 2013 1:28 pm

好吧,自打看了沙海,再看纤夫的爱果断转黑邪 - -+

caca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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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沙卡的肋骨 周一 八月 19, 2013 2:15 pm

大黑真乃良禽益鸟 连主子都不放过Cool
沙卡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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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无敌之小叶 周六 八月 24, 2013 6:01 am

大黑没能压了小三爷,真心可惜啊~~~~

无敌之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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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日 八月 25, 2013 1:18 pm

黑邪#纤夫的爱 第九回

不多时天色大亮,大奎便带着援兵赶到了。

出洞时吴邪颇有些不自在,尽管自己的手下绝然不会知晓昨晚发生的事,但面对悠悠众目不免有些窘迫;那纤夫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也不知怎的,低着头弯着腰,颇不好意思的,临上船前,突然对吴邪身侧的王盟低声来了句:“大哥,能赐件蔽体的衣服么。”

吴邪错愕,禁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见黑瞎子居然手掩***,腿根还淌着一缕白液,脸顿时烧成了猪肝色。王盟像见了鬼一样干瞪着那头,又偏头看了看他自己,露出一丝了然又尴尬的神情,吴邪勃然大怒的瞪了他一眼,拂袖进了船舱。

妈的,这他妈…那没脸没皮的纤夫这会倒装起黄花大闺女来了,他万一被自己手下误会好男色,传出去还如何服众!这冤枉可大了,他像是好那口的人吗,就算好男色,也不会相中这种粗野壮汉……

思绪忽然拐了十万八千里,眼前不知怎的尽是肉晃晃的一片,那纤夫撑在墙上自渎的精壮背脊挥之不去,呼吸不自觉急促了几分,耳根烧得厉害。

“小公子?”

门前传来低沉的问话。

吴邪打了个激灵,就见黑瞎子兀自掀帘进来,竟套了件短打马褂,腰带却随意挂着未系,黑黑的大鸟从缝隙里漏出,着实比不穿还有伤风化,黑纱后半隐半现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小公子昨晚受了惊,身体感觉有无碍?”

这句话勾得想起昨晚难堪的记忆唰地掠过脑海,吴邪只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进江里去,无奈这行径放肆的糙流氓却是他救命恩人,做主子的赏罚分明,道义上此刻想赶他也不得,憋得简直要吐血:“得了,爷无碍,你去领赏吧。还有…”

“嗯?”黑瞎子疑惑的止步,静候下文。

吴小公子望着一旁角落,表情明显有些火大:“把衣服脱了!穿了比不穿更寒碜人!”

“这…”黑瞎子故作为难,依言把马褂慢吞吞的脱下来,心里却乐得要笑出来,越看越想好好调戏他一番。不料这幕却给进来的王盟撞了个正着,他吓得一个趔趄就折出去,吴邪一声怒喊:“回来,去哪?召你议事呢!”说着转而瞪着黑瞎子,挥挥手:“还不滚?”

“是,草民这就退下。”那头抖了抖大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王盟面如土色,以为自己打扰了什么好事,僵硬着身体挪到了吴邪桌旁,为他斟上了茶。吴邪咕咚一口灌下,才勉强稳住怒火,召了大奎进来,一同议事。

此次航程虽有损兵折将,好歹还算顺利,凶险的狭窄江峡也已过,无需再担心出现江盗之流,再有一晚路程就能抵达上海港口了。

傍晚时分,远处便能瞧见港口飘渺星点的灯火,吴邪靠着窗边饮茶吹风,取了帐本查阅几番,才去了榻上,不一会便沉入了梦乡。

殊不知他是安然好梦,这黑瞎子还独自靠着船桅吹风,夜风吹得他乱发飞扬,状似恣意,其实不然。任这江风凛冽,也吹不灭他心下那股燎原燥火,满脑挥之不去的皆是吴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静候所有人安眠,伺机而动。今夜,再不实打实的搂着吴邪泄泄火,他就快憋得不是男人了。

等身体不受控制的摸进吴邪窗沿,他才醒觉过来,不由自嘲:他夜枭什么至宝没盗过,盗人倒是头一回,没想到他一向鄙夷下三滥的采花盗,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看上的还是个男人。

男人…又如何?

悄声无息地接近了吴邪榻前,目光透过夜色和薄帘,触及那抹修长的人影时,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手挪到吴邪颈侧,闪电般地点了他的睡穴。

吴邪轻轻哼了一声,头歪在一边,睡得更酣了。

黑瞎子翻身上了床,双臂把吴邪笼在了身下,赤裸精健的胸膛贴紧了他被下的轮廓,手拽着被角一掀,底下光滑的身躯就赤呈在他面前——这小公子照例是光身子睡的,夜色里皮肤泛着古瓷的润色,流连在他深色的手臂间,干净得叫人血脉贲张。

黑瞎子的目光梭巡过吴邪周身,最后收回来,落在那张总吐着霸道言辞、对他呼来喝去的利嘴上,体内轰地一股热流喷涌而上,趋势他低下头,重重压住了吴邪淡色柔软的唇瓣,舌头灵活撬开了他的唇齿,肆意地侵犯着每一寸柔软的内壁,绞着吴邪舌根吮吸,引得他双唇闭不拢,一缕津液顺着颈项爬了下去,落在枕上,像一滴眼泪。

吴邪睡得沉然,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口起伏得急促了些,两点已浑然挺立,若有似无地蹭在黑瞎子胸口,更激得他情欲勃发,手顺着吴邪柔韧的腰脊曲线就摸了下去,大鸟挺在他大腿内侧,涨出了根根紫筋,急不可耐的要探入幽境觅食。

硬热的异物顶在后庭的感觉异常不适,腿被架开的时候,吴小公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咕哝了一声,全然没了平日高高在上的傲气,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手揪着被角,似乎觉得冷。

黑瞎子心底咯噔一下,忽然一股子罪恶感从心底升腾起来。此刻的吴邪就像一条鲜美多汁的鱼,在他的桎梏里静候食用,结果他的筷子悬在空中,就是夹不下去。

妈的,出了鬼了,他二十八年都过着杀人越货的生涯,什么是非黑白早都抛诸脑后,这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他一向是自己逍遥至上,此刻竟然自己在犯罪。

多半是这小子搭救过他,这么个报答法,不知第二天这脾气执拗的公子哥指不定得羞辱疯了,想想竟然舍不得那幅意气风发的模样。

罢了,所谓放长线吊大鱼,来日方长。

不过,这睡穴也点了,人也在怀,不吃个干净,好歹尝个味道。

思罢他便把吴邪的一双长腿盘在自己腰上,搂了他身体入怀,压在床板上大鸟贴上他腿根间,内侧的嫩肉此刻却好比磨火石一般,激得他背脊一弓,顶着吴邪身子大力磨蹭起来。

湿润的黏液顺着两人腿缝蠕蠕淌下,在夜色里泛着晶亮旖旎的光。黑瞎子抱着他上下耸动,仰着脖子发出压抑的低叹,被榻发出的轻微吱呀声掩了过去。这么个弄法虽然比不得真刀真枪,但初次侵犯自己宵想之人的滋味实在太过销魂,他只这么隔靴搔痒的蹭着,勃发的欲望好像没有消停的尽头。

吴邪仰歪着脖子,面色被黑瞎子的体温烘得潮红,颈肩胸膛尽是细密的汗珠,这般折腾下,却仍是睡穴的作用乘了上风,迷迷糊糊的任黑瞎子折腾。

而这两人不知道,此时窗外,多了一双眼睛。忠心的鱼鹰正在巡夜,透过船顶的天窗,将夜里不为人知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一个壮硕有力的身影正压在他的主人身上用力耸动着,油光滑亮的肉鱼在主人白嫩的腿间来回穿梭,咬得主人好像十分难受,它尖利的鸟喙便痒痒起来,盯着那大鱼嘶鸣了一声。

那男人立刻警觉地支起身子,抬头望了一眼,扯过被巾盖在他主人身上,一个翻身就跳出窗来,它盘旋着紧追而下,那男人却眼疾手快拐了个弯,轻盈的跃入了底舱。

鱼鹰愤怒的冲天际叫了一声,扑闪着羽翅,钻进了吴邪房里,稳稳停在了他榻边,瞪着一双大眼守到了天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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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苏绝羽 周日 八月 25, 2013 7:03 pm

沙画!!!
哈哈 还以为小三爷要被上了 原来我大黑哥还是怜花动情之人【你滚】
于是想着小三爷晚上会不会做春梦咩~~~
幸亏大黑哥闪得快 不然你的宝贝就要被鱼鹰吃了哈哈哈【幸灾乐祸笑】Twisted 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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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叶焚夜 周五 八月 30, 2013 1:51 pm

还没吃到·····【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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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吴邪的黑眼镜 周六 十月 26, 2013 12:00 pm

后面的没有同步更新啊。大黑已经憋得简直要爆体而亡了吧
吴邪的黑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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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 周日 十月 27, 2013 1:13 pm

第十回


天朗气清,水流平缓,吴邪的船只已徐徐驶进了港口,他却仍沉在梦乡。

梦里是铺天而来的鹰翼,像一片巨大的阴霾将他的世界挡得密不透风。周身闷热不堪,汗液淋漓,一股难以启齿的快意在体内挥之不去,他奋力扭动着身体,如一条困囿的鱼寻求解脱,举起胳膊挥像头顶的黑色羽翼———

扑簌簌的,黑羽四散开,那褪去的阴影后显现出一个健硕修长的轮廓来,看不清样子,一双若隐若现的蓝瞳却清晰地球深盯着他,眼里是褫夺而侵略的光,只穿透到体壳里去。

“少爷!”

耳旁一声叫唤,惊得吴邪大喝了一声,坐起身来,睡意顿破,浑身热汗涔涔。

谁料这一起身,他便被僵住了。被褥掩遮着下身,王盟不知他底下不堪启齿的动静,伸手拎了内衫便要掀被,为他更衣,被他一把慌张的挡开,喝了句:“出去,我自己来便是。”

王盟愣了愣,思忖着自家主子大抵是犯起床气了,便识趣的乖乖退下。



待人一走,吴邪便掀了被褥,底下大腿内侧红通通的,留有白浊的干渍,胯间之物精神抖擞的勃在那,不知是自渎了几回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跟每个男人晨勃时一样,他连忙缩进被子,手探到身下如惯常打算释解自己,谁知刚触到枕头,睡梦里的情形便纷乱的在脑中走了个过场,他霎时打了个激灵,一张俊脸红白相间:他昨晚是做春梦了?

操!撞邪了这是,要是梦见大姑娘,梦到的……居然是那个粗鄙的……

他一脚踹了被褥,冲到床边,端起王盟给他准备的梳洗水,哗啦啦地当头浇下,冲洗干净,风风火火的穿起衣物冲到桅杆边,吹了一阵凉风,身上潮热才褪下来,心下羞耻恼怒却如何压不下。

“小公子?”

好死不死,背后那纤夫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

吴邪后脑勺一麻,愣是没敢回头,不耐地挥挥手,“去,船要靠港了,你预备着上滩,这么艘小船,你一人拉上去应该没问题吧?”

“成,草民身板结实,力大无穷,干这点小活小菜一碟。”黑瞎子这身后笑道,特意把那个“干”字压重了音,明明是个简单的音,听来却下流无比。

吴邪怎么听都不对味,背后人说完了,人却没挪脚步的音,分明还站在他身后,他能感觉那盯着自己的视线像是着了火似的,烧得他整片脊背都烫了起来,终于憋不住要发作:“你他妈还不动…”

半句话未吐完,船只进港拐了方向,脚下猛一晃荡,他不免趔趄了一下,脱手往后栽去,堪堪落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腰被顺势勒紧,身后赤身上起伏凹凸的腱子肉,贴着一层薄衫铬在周身,硬邦邦的,像岩石。他能感觉到黑瞎子贴着他腰脊的胸膛,腹肌,还有……

臀后顶着他的那破玩意!

吴邪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几欲挣开,谁料天公不作美,船身晃荡得厉害,他竟脚下不稳,倒是黑瞎子站得跟磐石一样,牢牢实实的支着他,两人身体就这么毫无间隙地贴在一处,他想着万一被船上其他人瞧见这幕,简直跳进江里也洗不清他好男色的谣言了。

“小公子别慌,这地方暗流多,等会靠港就稳了。”黑瞎子哑着嗓,声音跟喘一样,熏得吴邪耳根子火燎火燎,身子往前一弹,岂料脚下踩着了他的脚,差点迎面摔倒,被身后手臂一捞,两人重心不稳,跌靠在舱壁上才没倒地。

黑瞎子似是吃疼的闷哼一声,撑住身体,吴邪尴尬地骂也骂不出声,挣着只想离他身子远点,腰胯却都酥麻了似的,在船身作用下,非但没离身,还肉贴肉的磨了几个来回,他只觉得身下之物不可抑制的愈发坚挺,如果不上隔着层衣物,恐怕已能捅了进去。

这么个磨蹭法,纵然吴邪再迟钝,也明了他在借船势轻薄自己,一时连把这胆大包天的纤夫阉了的心思都有了:“你他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

岂料黑瞎子张嘴就是一声低喘,脚下忽然不稳了起来,连带着他摇摇晃晃:“草民能安啥心,还不是怕小公子摔着,可别冤枉!我这鸟打小就有不听使唤的毛病,绝非存心冒犯小公子啊!”

这满嘴无辜,身下顶蹭之势却更甚,鼻尖萦绕的尽是不同于他的雄浑男子汗味,与昨夜春梦何其相似。吴邪大腿都发软,整片脖子红得像炸虾,压着嗓子挤出一句话:“是个屁!今天就遣你回去拉纤!”

说罢一肘子顶在他腹上,不待船身稳住,就慌不择路地疾步入了船舱,比做贼躲得还快,可他极力想掩藏的胯间动静,却一丝不漏地落在了黑瞎子的眼里。

那小公子,怕是给他撩了两次,从前未曾尝过人事妙处,这会尝到滋味,自己欲罢不能了。

他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

遣他回去拉纤?怕是他自己愿意,这小公子也不应允,不如欲施故纵,逗他一逗。
……

当天午时,吴邪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这热闹非凡的东方魔都之港,船刚靠岸,黑瞎子便一马当先跳下船去,扯了纤绳,顶着烈日,吆喝一声,一人就把船拉上了浅滩,千斤臂力叫旁人无不咂舌称奇,纷纷夸赞这真是能人一枚,主子有识人眼色得很,捧得站在船头的吴邪是春风拂身,他向来好面子,这一下方才的窘状抛诸脑后,一股子得意劲油然而生,从船头徐步而下时,目光也忍不住在黑瞎子背影徘徊了几眼。

自高处俯瞰而下,那矫健赤铜的身影绞着粗韧的纤绳,背脊起伏暴凸的肌肉全拧成一股,由宽到窄收进劲韧的颈线上,像一把蓄势待发的战弓,颇有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气,虽是个卑微的纤夫,周身却隐隐有藏不住的锋芒戾气。

吴邪展了折扇,盯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这个人,不是什么池中之物……

“少爷,你面色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中暑了?”

王盟递来的丝帕骤然打断了思绪,吴邪面露愠色,没好气的夺过来,随意擦了擦脸,触手果然是烫热一遍,更觉难堪。偏巧前头黑瞎子却在此时迎面走来,松了纤绳,半跪在他面前:“小公子,船稳住了。”

“嗯。”吴邪扇着扇子,状似傲慢,眼睛却不知往哪搁,嘴上还漫不经心:“退下,去,穿套衣物随我进城。”

“可…”黑瞎子仰起头,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故作困惑:“小公子方才说遣草民回去拉纤,这…草民穿着也无用啊。”

方才情形重现眼前,吴邪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烧起来,顶着烈日汗湿一片,当下脱口就想叫他滚,不知怎的这会却不情愿得很,好比得了一匹上品烈马,还没骑服贴就要放生,这是个什么理?

公子哥脾气顿时就冒了上来,面上由晴转阴,“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那么多屁话!爷救了你,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听着没有?”

黑瞎子看着那张涨红的俊脸,极力憋笑,只故作委屈地抱了个拳:“是是,草民愿给小公子做牛做马…随小公子使唤…”

王盟立时朝他投来了怜悯的目光,只差没叹气。吴邪甩了他一记怒目,挥挥扇柄,扬长而去,只甩下冷冷一句话:“拾掇好衣物,赶紧给爷跟上来,慢了中午别想吃饭。”

TBC





第十一回

待潘子那路人马也抵达上海,吴邪便领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洋商船只停泊的外滩。港口水面波光粼粼,大型船只密集,白帆好比云翳一样,实在难以辨别那艘承载着香料。

吴邪登上瞭望台,取了鹰眼四望,顶着烈日看了好半天才寻找那几艘悬了洋旗的商船,却没靠岸停泊,似是今日不往来生意一般,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寻思着谁水性好,游过去问问,目光不由就落在底下黑瞎子身上,谁料那头也正仰头瞧着他呢,嘴角弯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仿佛在欣赏什么好风光似的,看得他心里咯噔一跳,一摆扇子挡了视线,指了指不远处:“你,给爷下水去问问那艘彩旗的船怎么不靠岸,说有老板想买他们的货,上岸交易。”

“得令〜”

黑瞎子笑着甩了甩汗巾,往水边大步流星。心下也不知怎的,头一次被人使唤这么乐意。这小公子越使唤他,他便越精神抖擞,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就游出百来米,转眼就到了船边。

一片赤铜肉身破水而出,好比蛟龙出海,这般身手着实叫吴邪看得眼前一亮,又联想起当日这纤夫救自己的情形,心下又觉窘迫,忙强挪开眼,坐下来命王盟上了杯茶,静候黑瞎子的音讯。

半杯茶下肚,黑瞎子便打道回来了。一问说是今儿歇业,管事的洋老板都参加上海商会举办的拍卖宴去了,不过时辰还没到,晚上七点才开宴。

吴邪思忖几秒,算着交香料的日子迫在眉睫,实在拖不起,于是一拍大腿,干脆的做了个决定,这劳什子拍卖宴就算他没请帖,也要不请自去,且回会这些牛鬼蛇神了。

……

上海吴邪跑商不下十次,城区街道怎么走轻车熟路得很,不多时便找到了那举行宴会的酒店。

才傍晚时分,这里已然上下灯火通明,悬了字幅彩条,地下铺了红毯,沿着一路摆的牡丹花坛看进去,能窥见女侍忙碌的摆着玻璃杯盏。

吴邪心知大上海的商宴不容小觑,他这么贸贸然风尘仆仆的进去,恐怕要折了吴家名声。又左右望了望身后同行几人,马褂的马褂,长衫的长衫,这就罢了,还有个寸缕未挂的!当下他脚下急停,径直转向了旁边一家客栈,又命几个脚力快的去了趟成衣馆,一溜烟拎了几套行头回来。

他亲自拎了套白西装出来,指了指剩下几件:“都给我拾掇整齐了,别给吴家长黑脸,听到没?”

几人忙应声。他自顾自转回房间打理了一番,洋人的打扮他本不喜,不过受自家留洋的二叔影响却也那样穿戴过几回,便照那样换上衣物、抹了头油、最后打上条领带,镜子里顿时呈现出一副大上海的少爷派头来,风度翩翩又不乏精明,盯着镜子,不禁有些得瑟的勾起唇角。

“小公子?”

才挪开身子,镜中忽然人影一晃,那纤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把他吓了一跳,定睛才发现他已穿了衣物,回过头去,却见不是自个分配给他们黑西装,而是打手的短打黑衫,乍一看倒十分煞气,跟变了个人似的。

吴邪的目光不自觉地从黑瞎子露出衣缝的鼓突胸肌上掠过去,落在他脸上,正对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黑纱后的眼也不知在哪梭巡:“草民试了那洋人服装,怎么也不合体,但为啥小公子这么打扮…就这么俊呢……”

声音低沉沙哑,咽在喉头透出来几分玩亵之意,吴邪心里咯噔一下,就想喝他出去,却见他忽然俯身半跪下,“小公子,你的皮鞋未擦干净。”

吴邪干咳一声,“眼色倒利,麻利些。”

“诶。”话音未落,这纤夫就用肘抹擦起来。

腿隔着裤子不时被黑瞎子的体温熏到,鸡皮疙瘩跟密密麻麻的小虫顺着脚踝一路上爬,身下隐隐约约起了异样之感。

怎么回事,只是擦鞋而已…妈的…

吴邪僵在那,视线被牵在身下人的轮廓上,硬朗锋利的眉眼十分专注,嘴唇惯常勾着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意,下巴边有道小褶,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这么瞧着,这粗鄙下人,竟然长的好看得很,跟小花俊得有一拼了…

不对不对,小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公子,这两人怎比得……

“干净了,小公子。”

正瞧得出神,黑瞎子忽然抬起头来,惊得吴邪慌神忙一缩脚,谁料脚踝在他手中被握得紧实,身子趔趄一下就失去重心,被黑瞎子眼疾手快捧住腰臀,被拽着歪倒在了一旁的榻上,整好将他压在身下。

“你他妈,怎么这么重!”吴邪被硬邦邦的身体压得差点背气,推了几下,身上人却不动,定睛瞪他,才发觉黑瞎子的脸离得近在咫尺,一双若隐若现的蓝瞳正深深盯着自己,一时竟愣在当场,忘了言语。

黑瞎子方才握着脚踝正旖念四起,这下宵想之人压在怀中,哪还记得起身,在那半敞的衣领间露出的锁骨上徘徊而上,一张俊逸的脸上薄薄红潮。

隔了几厘,能嗅到体温里隐隐揉着的皂角清香,温热鼻息有些急促的与他呼吸交缠在一块,扰得是心痒难耐,忍不住便低头下去,还覆在吴邪臀上的手摩挲起来,往衣里滑去,二人紧贴之处跟火烧似的,轰地烧了起来……



腹部骤然一疼,身子被横起一脚踹下了榻,吴邪撑起身来,脸上红潮未褪,却已怒目而视:“滚,给爷去把西装换了!”

“是!这就去!”

黑瞎子嘶得哈气,不敢怠慢,掩着裤裆跑了。

吴邪坐在榻上,不敢看自己身下动静,头抵在墙上,待火慢慢消了,才敢起身走出去。





第十二回


此时离拍卖宴时辰已余不多,吴邪顾不得方才尴尬感未褪,整了整衣衫招来随从众人,均是西服衬衫,这下可齐整了许多。

吴邪站在台阶上满意地摇着折扇审视了一番,不料一眼就被那焕然一新的纤夫吸引了去。

这还哪里是那粗鄙纤夫,一身笔挺黑西装把他那练家子身形勾得是精健修长,只是衣型显是有些绷不住,胸口绷了两粒扣子,露出方寸雄浑肌肉,掩不住几分风流痞气。人是个又素来散散漫漫的站姿,往那堪堪一戳,全然是一个混世纨绔,要不是眼上还蒙着那黑纱布条,倒要比自己更有派头了……

正想着,那头还低着,脸上线条却微微牵动,白牙在唇下阴影里暧昧明晦,分明是察觉到了自家主子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得意得紧。

那点笑意映在吴邪眼里,却十足是种调戏,不觉呼吸一紧,忙挪了眼,脑内却忽生一念:他今晚这么前去,面对的皆是上海的商家巨鳄,自己接管吴家没一年,年纪尚轻,名头也不够慑人。平日谈大场面,不是与自家长辈,便是九门内一二盟友一同前去,此时只能独身,难免有些气弱背薄,眼下能给自己长长威风救急的也只有这些近水,不如……


脑袋拐了个弯来,他霎时眉头舒展,“王盟,把我箱子里那洋墨镜取来,你们门口等着,我有些谋划要耽搁几分钟。”

“诶…成。”王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向来不质疑主子,二话不说便取了来,正要随众人退下,忽听吴邪又开口:“你别走了。”

黑瞎子左右望望,见王盟点头,塞了个东西在他手里,便带人离去,又见吴邪瞧着他,才反应说的是自己,也不知自家主子怎么跟个小奸商要贩人似的,眼神里尽是掂量之色。墨镜握在手里也不知是做甚用的物件,上下把玩了几下:“小公子,这是要草民做什么?”

吴邪心里骂了声土鳖,心想穿得再金玉还是草包,等会赴宴千万别叫他开口才好,三两步走下来,一扇子便敲在黑瞎子头上,扇柄顺势挑掉了他黑纱:“蠢包,当然是戴眼上,难不成你就绑这玩意去给我长脸?”

竟然来动他的遮眼布,换了旁人下一刻便没命,却偏偏是他。

真是…引火自焚。

只顾着盯着人看了,黑瞎子偏了下头,没来得及躲开,脑仁里飞逝过这一念。额头上火辣辣地生疼一片,一缕亮光从滑下的黑幕里泄进来,刀光剑影破开他的世界般灼目,藏在暗处的眼也初次看得那般清晰——

看到白净脸庞上清透又隐有锋芒的眸子,干净利落的眉宇,笔挺鼻梁一线下去,两片能言善辩的唇,此刻正挂着一抹戏谑狡黥的弧,像一把柔韧的弓弦,正正挟着一根羽箭击中了他心下某处。

吴邪。

他在心底默念了一声,你自己惹的,此生此世莫想逃掉了。

嘴角又一如往常似笑非笑地勾起,他捻起墨镜装摸做样地戴上去,才歪歪挂着鼻梁,就低头作谢罪状:“草民愚笨,可是这样戴?”

“诶诶,别低头!”眼见那水晶片的名贵墨镜只往下滑,吴邪急得顾不上端主人架子了,抽手甩了扇子就扶上黑瞎子鼻梁,触手而来是起伏硬朗的面部轮廓,温热嘴唇至手心滑过,竟跟被烫到似的,筋脉不禁也一瑟缩,手臂便僵在了那,那点温度似有若无地印在掌中。

似无意,似…

就在吴邪被这念头惊得缩手,手腕忽被粗糙手指攥住,嘴唇实实在在挨了掌心一下,烫得仿佛要把掌骨溶出一个洞来。吴邪惊愣了一刻,腰间也是一紧,身体被力度牵引,胯骨正撞上黑瞎子腹下,厮磨间隔着薄薄裤料,也能觉出那大鸟形状,立马便勃然大怒,一扇子敲下:“你他娘放肆!”

黑瞎子忙低头作揖:“非也非也,草民这是偶然瞧见洋人礼仪,见他们吻手还搂腰…”

“那他娘是对娘们的,不懂乱学个屁!”

又是结结实实一扇柄,他还没抬头,吴邪人就慌慌张张走了出去,搁下一句命令:“宴会上你贴身跟紧我,只笑不许说话,不用作下人模样,记住了!多一句嘴就赶你回去拉纤!”

赶他走?

怕是已舍不得了罢?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不用做下人模样,那可太舒服了。想着,他插着裤兜,随意散着步伐便跟了出去。






第十三回


天色渐暗,酒店里烛光金壁却愈发耀目。离晚宴开始还余须臾,侍者们已然整齐两列恭候在了门口,大堂内乐声才刚刚奏起,他们便迎来了宴会的第一批客人——

为首的是位纯白西装的翩翩青年,面色从容,不紧不慢的步伐间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紧跟在他身后的黑衣男人看起来稍年长,鼻梁上架着一幅墨镜,举手投足自洩出一番风流不羁的魅力,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说不定是一对来淘宝贝的商家兄弟。

侍者们心下琢磨,这样的人物通常不是来开眼,真是财神爷上门了。领班侍者待那二人领着身后保镖走进,忙凑上前去,春风满面的鞠躬,操着一口洋话要请帖。

吴邪听得明白,自是一愣,娘的,忘了还要请帖,光顾着排场把这茬忘了,这可怎办?
“哎,出门急了,这不忘了嘛。”他干咳一声,有些尴尬。

那侍者立马面露难色:“先生,没请帖可不行,这商会可是上海商界的正式…”

话音未落,吴邪身边就咻地伸出一只手,他一惊心知这纤夫不知礼数要用蛮法,还没来得及阻拦,迎面把那侍者的衣襟往前一拎,就见黑瞎子不怀好意地盯着人,勾起唇角:“办宴不就是钱的事么,为了张破纸丢了财神爷,你们损的起?”

侍者被吓得脖子一缩,心觉这位爷一看不是善茬,怕是什么道上惹不起的家族,当下只能吞吞吐吐道:“话说的是,可这,这是规矩…”

黑瞎子手腕一紧,吴邪怕他惹出事来,忙暗踩他一脚,把那侍者衣领整了整,面上笑得和善,声音却作得不耐:“规矩,不都是人定的么。”说着,又顺手从衣兜来取出一沓银票,塞进那侍者胸前口袋:“行了,这月薪水还没发吧?拿去哄媳妇开心开心,啊。”

那侍者眼睛一亮,这吃了人嘴软,哪还说的出话,喜不自胜就缩到了一边去,给吴邪一行人让出条道来。


大厅里的水晶灯亮晃晃的,照在陈列的拍卖品玻璃罩上迷乱人眼,宴会还没开场,警卫们都守得十分严实。这种场合在京城时以前随家中长辈也去过几次,点天灯也见过了,于他来说没什么稀奇的。

吴邪没怎么左顾右盼,径直沿着红地毯徐步往内走,黑瞎子就不一样了,墨镜上暗光变幻,盯着几件展品就挪不动步似的,那些警卫都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吴邪只觉他是乡里土气,忙作弟兄式把他的脖子一把勾紧,面上笑着,却低声恶气:“别给我丢人,眼睛管严实了!”

黑瞎子也压低嗓门,吊儿郎当的顺势把吴邪背揽入怀:“草民这不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么,新鲜。”

吴邪瞪了他一眼,没多说话,心骂:土鳖。哪知道黑瞎子这可不是图新鲜,而是做大盗的职业病犯了,手痒痒,他生来奉行及时行乐,有色欲要及时发泄,有贪欲要及时顺从,这么多宝贝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过,却碰不得,着实是天大的折磨。

不过悬赏他单子还没撤,他也不敢在这动手脚。虽然没人知晓那传闻中的夜枭样貌,却难保不给这小公子招来什么祸事。

想着,手中人忽然一矮身,吴邪已寻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对潘子道:“潘子,我在这候着那洋商,你们自去寻个地吃喝,人多了还不好谈生意。”

“是,少爷小心,有事就喊。”潘子应声带人去了一边,黑瞎子还散散漫漫的立在那,吴邪就将他裤腿一扯:“坐啊,你他娘怎么跟个痴人似的。”

“诶〜”黑瞎子岔腿坐下来,裤裆处顺势一紧,那大鸟轮廓毕现,鼓囊囊的,像个小山包。吴邪不经意瞥了一眼,不由想起他裸着时的那玩意的尺寸,心下一跳,有点尴尬的撇头,却正跟黑瞎子盯着他的目光撞在一处。

“小公子要看,草民这就脱。”耳旁一声低笑,黑瞎子的手已抻到桌下,作势要拉下拉链。

“操,别胡来!”吴邪心知这粗鄙纤夫毫不知耻,没什么做不出的,忙把他手一按,谁料慌里慌张正巧摸在那小山包上,掌心一热,实实在在觉出了那物的粗壮硕大,手臂都僵了瞬倾,黑瞎子十分应合张嘴就是一声粗喘:“啊,小公子竟在宴会上这般,草民如何是好…”

说着还挺腰一顶,吴邪头皮一炸,顿时废了他的心都有了,下了狠手就捏,谁知这一发力才觉不对,这黑瞎子的阳物十分有韧性,捏上去跟粗牛茎似的,跟寻常人全然不同,脑中唰地闪过少时偷看的那本宫中流出来的***,书中写世间有男子天赋异禀,那物金刚不坏、软硬自如,七老八十了还能精神奕奕,他少时还起过艳羡之心,后来只觉荒谬,操,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

掌心烫得灼灼,他忙从桌下抽手回去,面上作若无其事状,耳根下却活活红成一片酱紫,尴尬非常。

黑瞎子却安之若素地坐在那,笑着抬头迎上吴邪怒目而视的目光,墨镜后一双若隐若现的蓝瞳泛着玩味的暧昧幽光,吴邪只觉愕然,这哪还有半分奴仆样,脱脱是个痞子纨绔,仗着这儿人多,竟丝毫不忌惮他。

罢了,回头再教训他。

吴邪拿他没辙,恨得牙都发痒,心下已打定主意,回头定要鞭笞这不知尊卑的粗鄙贱民,手捏着扇柄都要断了,索性站起来不与这人一般见识,左右四顾,在渐多起来的人流中,搜寻那香料洋商的身影。

不多时,眼前便是一亮,几个洋商模样的男人就被他锁定在了眼里。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哪个是那香料商人,但也应该在那几人中了。

念及此他不做犹豫,当即上前与那几人攀谈起来。他少时念过几年西洋学堂,与洋人交流自不在话下,一问之下,果不其然,那之中一位金发的中年商人就是他要找的。

那人一听眼前这位贵公子要收他整船香料,喜出望外,当即约了隔天晚上在船上验货。此事初定下来,这吴家未能向宫里进贡香料的抄家风险也算出现一线生机,吴邪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便在附近几家宴桌上,与一些跟他年级相近的年轻商人侃侃而谈。

黑瞎子不通洋文,未免给吴邪添乱子,也索性坐在一边自饮自酌,颇有些独行侠风范,又一身黑西装潇洒英气,倒引来不少贵妇少女的注目,他却兀自盯着吴邪,目不转睛。

觥筹交错里酒光潋滟,在这华美非常的殿堂里氤氲成一个纸醉金迷的梦。隔了衣着光鲜的绰绰人影,隔了碰触撞击的玻璃杯盏,小公子谈笑风生的模样离他忽然很遥远,远到有些模糊。

他眯起眼啜酒,明明甘甜的红酒过嗓,却凭空生出一丝酸涩的味道,像当年在寒霜凛月里饮的烧刀子,腹里胃里都是焚的、焦的。

那是一种渴望。想把那人从那与他毫不沾边的世界抢过来,占为己有,吞进腹中,囫囵而食。这念头随着酒劲儿泛上来,酝酿着,翻腾着,冲上胸臆,生生把他自个吓了一跳,嘴角不禁咧开了弧。

认识这小公子才不过半月功夫,就生出这等想法,以后可怎办?

这样想着,愈发是如坐针毡起来。眼看那头吴邪酒过三巡,面颊彤云四起,已然醉意酣然,黑瞎子不觉攥紧了酒杯,灌了口酒,随手抛在地上,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吴邪跟前,把他整个人一把架住,随意冲周围人笑了一笑:“过意不去,我老弟醉了,先走一步。”

“诶诶,你这粗人,干什么呐?爷还没…”吴邪莫名奇妙,脑子晕乎乎的,被人打断酒兴不爽得很,奈何黑瞎子一身蛮力,不由分说半搂半抱的,就把他劫到了场外。

潘子一见也连忙跟上来,瞧着吴邪面红耳赤的模样,便知自家爷确实醉了,非但没帮着阻拦,反而跟黑瞎子一并连劝带架的把正值兴头上的吴少爷弄回了客栈。

谁料人弄上榻上了还不安份,踢了一双皮鞋大咧咧的躺在那儿,半眯半睁的醉目盯着几人梭巡了一番,最后停在黑瞎子身上,把吊着袜子的脚丫往他眼皮下一抻,恶声恶气:“敢打搅爷兴致,罚你留下,给爷按按脚。”










潘子听着自家爷还撒酒疯呢,这么个下人留房里怎么像话,王盟倒识趣,拖着他便往外走,小声道:“得了,随咱少爷,别没眼色。”






第十四回

其余人一一散去,独剩下黑瞎子留在房里。室内突然静了下来,只有吴邪靠在蹋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你倒给爷按啊,穿了一晚上不合脚的鞋,憋屈死老子了。”

说着,他半眯起眼,用有些失焦的目光盯着黑瞎子,面色早不自知的潮红一片,瞳仁含着水光,只一眼就看得对面人闪了个神,手下也忘了动作,只嘴里笑着应了句:“是,是,草民这就按。”

吴邪哪里晓得自己撩人的醉样,只见对方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也不动作,酒劲在身体里撺掇又燥热得很,当即不耐烦扯了自己衣扣,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又索性将打底的衬衫敞露了胸口,才感觉热气散出去几分。撑起来倚在蹋背上,蹬了黑瞎子的手一脚,蹙着眉:“快按,傻愣着作啥?”

黑瞎子此时眼都粘在吴邪露出的方寸身子上,挪不得地,经这一提醒才回了魂,赶紧把他的袜子褪了下来。

果然,一对大拇指上都打破了皮,伤处有些红肿,活像颗熟透的葡萄,看着居然可爱得紧。黑瞎子禁不住暗笑了下,心想倒真是养尊处优,脚上都没什么厚茧,鞋子一磨就破,哪像自己,赤足踏在石子上伤不着半分。

手下把玩似的掂了掂一双裸足,越看越心痒,竟起了一丝冲动,墨镜下嘴角抿起来,戏谑地哼笑了声:“小公子这儿肿得厉害,容草民先给你疗疗伤。”

胶着的思维还未把这句话入耳,吴邪模糊的视线里就见黑瞎子头忽然低下来,正涨热的脚趾便给柔软的嘴唇碰着,吮了一吮。

人趾头连着命穴本就敏感,吴邪霎时便感觉足底血液跟过电似的,一股子奇异的瘙痒小虫似的钻上脚踝,大腿肚都不禁抖了一抖,身子酥倒了一半,一声轻哼就溢出鼻腔来:“痒…”

殊不知他这歪歪一倒,本就松垮的衬衫便滑到了肩下,光溜的身子活像条清蒸鲤鱼,剥了鳞,去了刺,毫无防备的呈在菜碟上,等着人大肆朵颐。潮红如同被烹熟的皮肤上密密布着层汗珠,像加了料酒,更添滋味…

黑瞎子的视线在吴邪身上肆无忌惮的梭巡着,之前他本喝得少,宴席上几杯酒醉不到他,可此时揉按着吴邪裸足,胸臆之下一股发酵的酒烧直蒸腾,脑门上热,底下大鸟更是血脉贲张,涨得西裤紧绷的裤裆都鼓囊囊的,几乎要挣破而出。

趁着此时吴邪意识不清,黑瞎子也色胆放肆了起来,就着他裸足在怀的姿势,挺了挺腰杆,鸟头挨着吴邪足跟若有似无地磨蹭起来,好解解愈发鼓噪的欲火。

谁料踏上已半梦半醒的吴邪却感知了似的,迷迷瞪瞪的瞅了他几瞬,目光便顺着一路下滑,落在黑瞎子撑着小帐篷的西裤上,冷不丁,冒了句差点呛死他的醉话:“鸟呢?怎么没了?藏哪去了给爷瞧瞧…”


他兀自盯得发呆,黑瞎子正掂量着,这小公子大抵要发怒,怎料人已醉得说出这句话来,惊得几要失笑,强忍住才憋着,当下爽快地探手下去,两三下便把几个裤子褪了,闷久了大鸟霎时便弹跳出来,涨紫的肉头瞬时顶到了掌上脚心。肉贴肉的触感爽得可以,他喉间禁不住溢出一声粗喘来,舔了舔唇,兴趣盎然的盯着吴邪。


不知人醉了,面对自番光景会是怎么个反应。换了平日,恐怕早跳起来斥骂他了。

可此时,吴邪显是醉意深浓了,非但毫无怒意,反而直愣愣地瞧着黑瞎子身下,一副思量琢磨的神态,不知那脑瓜里是怎么想的,红透的面上竟浮出丝笑痕来,脚丫子径直抻过去,将他那硬挺的柱身撩了两下,眯着眼嘿地笑出声来:“爷早就纳闷了,这么大的玩意,到底顶不顶事?”

黑瞎子脑子里嗡地麻了一阵,一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就要涌出喉口,撞上吴邪一双探究的黑眸又生生吞了回去,几乎要错觉他其实是清醒的。又见人揉了揉额角,半翕了眼皮仰了回去,脚还抵在他那物上磨蹭,趾甲边缘无意间一下拨到了他马眼,酥麻的快意瞬时激住而上,直惹得他背上肌肉绷得块块硬凸,几乎在吴邪脚心泄了闸,忙深吸了口气才憋住,脑门上青筋都要爆出来。

再这么忍下去,他就快不是爷们了。这小公子分明就是对他起了意,结着酒劲勾撩他,这可是他自找的…

这么想着,他干咽了口唾沫,手下揉捏不停,却朝着吴邪的腿肚蜿蜒而上,绵绵内功在掌心发热,徐徐逼入腿上欲脉。

不多时,就激得蹋上人躁得难耐,颈子里汗液恣横,像蛇似的扭着身子,一边梦呓似的哼哼,一边自己动手扯着仅剩的西裤,被黑瞎子搭着手,两三下就除得只余亵裤,修长光滑的腿间隐私处春光乍泻,白薄的一层稠料沁出一片湿渍,掩不住底下肉红的色,男茎翘立的轮廓一览无余。

黑瞎子只瞧了一眼,便觉一注热流从腹下猛地涌上脑门,鼻腔里都是腥潮一片,几乎要淌出血来,深吸了口气才堪堪屏住,顺着大腿摸了下去,却听吴邪闷闷哼了声,抬了眼皮,手臂猛地一僵。

使了内力还有神志阻他?

却见人迷蒙地瞥了自己一眼,皱了皱眉,出口是低哑不堪:“别按那了…往上点…”

“上到哪?”黑瞎子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接了句,手下放势往他腿根摸去,停在亵裤边沿,口诱似的低唤:“是这么,小公子?”

吴邪半眯半睁着眼,已晕得云里雾中,喘息骤然粗了声:“再往上点…”

“是这?”不再徘徊不进,墨镜下眼神一沉,手下便直取要塞,往吴邪松垮的亵裤内探了进去。触来尽是黏腻的汗液,吴邪的根茎捞在了掌心,只轻轻一揉,便惹得他“啊”地哑唤了声,小腹都一紧,蜷起身子便想从身上人的桎梏下挣出来,手已本能地伸下去,想自行抚慰,却被黑瞎子按得严实,只听身下低笑了句:“小公子不是命草民伺候么…”

“那你他娘.…快些…”本能而不耐地低骂了句。

身下烧起来的热把吴邪脑中灼得沸稠一片,廉耻礼数都给绞成一锅辨不分明的糖浆,随着快意无线拉长,声音都酥得欲滴欲坠,听在黑瞎子耳里,只撩得他欲火沸腾,想干得更下流些,把此时浑然诱人的吴邪弄得溃不成军才好。

还不够,下面该怎么着,直接操进去?

风月之事他不是不通,当大盗的年月也时常流连温柔乡,不过都是草草泄欲了便了事,一门心思都在盗宝和躲避通缉上。更别提,眼下面对的是个未经人事的男人。

心里琢磨着,上次一顶关头,就把人疼醒了,看来这次得缓些劲儿,先干点别的,等会才能爽快…

额上青筋突突直跳,黑瞎子握着手心之物,肉红色的轮廓在白底下若隐若现,一窜一跳诱人得要命,心下一痒,循着本能,鬼使神差低下头去,隔着湿透的亵裤将那肉茎含在了嘴里。

这么一下不打紧,吴邪顿时打了个抖,手指屈起来攥紧了身下榻单,腰臀也不自禁的挺了起来,显是第一次经受这般折腾,仰着脖子,汗液延着鬓角淌下,枕芯上湿得一片深色。

此番说来,黑瞎子也是第一次干这档子事,换了是以前,他耳闻着会便觉这龙阳之举下贱,可此时,心下并无屈辱感,想着是自家小公子的东西,心下竟是一股饕餮色欲,想吞得更深更深,将他的情和欲都据为己有,牢牢把控。

嘴里火热的嫩茎活像一尾游鱼,他用舌尖肆意逗弄驱赶,裹着吴邪潮热的顶端着力吮吸,津液仿佛将那一层布料都沁化了。

连着化掉的还有吴邪的腰骨,身下被吮吸的惊人快意如蚕织爬上脊椎,绞着仅存的神志包裹在里,窒不透风,连呼吸也像作茧,只逼得吴邪阵阵急喘,不多时就难耐地啜泣出了声,像飞蛾似的挣着腰臀,只觉自己在一片快意的网中迷茫眩晕,情不自禁随着黑瞎子的吞吐律动起腰肢,被他一手托了脊背,一手屈起来架高了他的腿搭在宽肩上,顺势锁死了退却的余地。
脸侧是吴邪精湿的腿根,口中是他的茎物,嗅着那股浓郁的情欲体味,黑瞎子也已是硬到极致,男根顶着吴邪身下的被单,只随着两人起伏的磨蹭,便已经有喷薄出的势头。

不行了,想操进吴邪体内去,他一刻也等不得。

这当口只听头顶哭喊似的哽了声,被酒熏了的嗓子哑不成音:“快些…受不住了…”

此时脑中浑浑噩噩,吴邪自己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嘴里的气像给磨子碾过一样,尽是细碎的低吟。腿下意识地勾着身上人劲韧的脖子,内侧柔嫩的领地被硬硬的毛发扎得又痛又痒,欲罢不能。


只听着底下闷笑了声,包裹着身下欲求的热腔骤然收得紧了,马眼被用力吮过,颤抖不停的囊袋也被粗糙的手掌捻了两下,身下淤积的快意瞬时抵达了巅峰,啊地腰下一个痉挛,便泄得亵裤内汩汩热潮,七魂六魄也也跟着冲上了九霄云外,抛在云端,颠沛流离。只软软的瘫开双腿,浑身上下半丝气力也不剩,哪知亵裤也随之被撩起一半,臀内紧合的秘缝也露了出来,随着身下起伏一紧一松,像在引诱着他挺入幽壑。

墨镜下暗光深深,黑瞎子俯身下去,伸手便掀了自己西装上衣,顺势把屋里的烛光挥灭了,身子拢下一片密不透光的暗影,恍如一只栖身而下的夜枭,把身下猎物全然攥在了掌心。

夜色里,一切是分外清晰的,连吴邪股间光景都一览无余。

黑暗把色欲熏染到了至浓,他肆意地褪去了吴邪最后的防线,低低笑了声,伸舌舔了舔他欲图侵犯的狭道内,浅浅濡湿了穴口,便将一个指节探了进去,又急不可耐的慢慢塞入两根、三根,辗转开拓这片从未被人踏足的领地,将细细的褶皱一点点撑开,才好容纳自己的惊人尺寸。

只是用手感觉那处的灼热紧致,就已能想像进入后的销魂蚀骨,实在等不得了。他探手下去用手抚慰来几下,便将吴邪的身子往下拖了几寸,托着他已黏湿酥软的腰臀,挺腰将硬到要爆发男根塞进臀缝,准备攻城掠地,只取要塞。

吴邪还浸淫在高潮的余韵里难以抽身,先前只隐约感到身下被异物入体的有些不适,这时却觉着什么极粗的东西往难言之处猛顶,像一根烧红的铁杵在捅他的身子,疼得厉害。

撑起几乎黏合的眼皮,眼前尽是昏黑的重影,隐约能闻见粗重的鼻息和男性特有的潮热汗味 ,神志尚是散的,他凭着本能挣扎地扭了扭身子,双腿却被突然拉得大开,身体被一根巨物长驱直入,顶得整个人一耸,接踵而至地就是几下犹如狂肆驰骋的抽送,木榻都被压得发出几欲断裂的呻吟,颠簸阵阵。

伴随着耳畔骤然响起的野兽似的低吼,疼痛从身下急窜而上,在混沌的脑中炸了开来,吴邪吃疼地哼哼了一声,这才勉强清醒了几分,睁眼却是一片,在汹涌的顶撞中他胡乱伸手摸索起来,立刻碰了一个人潮热硬实的身子,手随即被拽着按在榻上,上方毛刺刺的黑影压在头侧,低沉的、被情欲熏哑的熟悉嗓音喘洒入耳:“小公子…啊哈…你里面好紧,草民实在…”

一声粗重的闷哼,体内又被捅深了几分,激得一股子热流冲出了吴邪泪腺,猛打了个激灵,蚕茧似裹覆的酒劲也被骤然冲破。他霎时才惊觉过来,自己陷在了什么境地之中。

娘的,王八蛋,这粗鄙的死纤夫竟然……



“你他娘找死,敢对爷……”

一声爆喝被压下来的烫热嘴唇堵在喉口,恰如晴空霹雳当头炸响,他愣在当场,唇齿趁机被撬了开来,含着精液淡淡腥味的大舌卷住他舌尖,贪婪的吮吸起来,侵入体内的物事浅浅抽离,又深深地操进了他肠道内,巨物撑得体内满满当当,双腿都离体而去,麻木不堪。

王八蛋…

怒从心头起,身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吴邪撇开头,反肘顶在身上人胸口,逼得人动作一缓,他屈膝就是一脚,这是下了死劲儿踹的,竟把黑瞎子一下子掀下了床,砰地砸在地上一声闷响,粗喘也给一声吃疼的低唤掐得戛然而止。

他立刻缩起身子,靠在榻上,像只给烹熟透了的龙虾,死死盯着黑暗中的人影,脑中凌乱眩晕如在交战,恶火烧得灼灼,杀人的心都起了,此番脑中突然想起是自己命这纤夫进房捏脚,却半个字也骂不出来。说到底这码子丑事是自己惹出来,万一传出去,吴家公子给自己下人……


他娘的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

“滚,还杵在这?”咬着牙,才颤声挤出几个字来。

“草民滚去那?”黑暗中那声音似乎还带着笑,痞里痞气的。

吴邪眼前浮现出黑瞎子白日看他的神情,当下七窍生烟,简直要气得呕出一口血:“滚去柴房,明日别出来让老子看着你,不然小心你的命根,不叫人将你阉了,我……”

“是,是…草民遵命。”

窸窸窣窣的一阵匆忙响动,那头在黑暗中似乎起身,衣服也索性不穿了,跟往常里一样裸身就退出了房,却在门口缓了缓步,转头时精壮汗湿的背脊在月下泛过一溜光,侧脸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小公子以后有需要,***草民便是,随叫随到。”

“滚!”

吴邪勃然变色,随手操起榻边烛台砸了出去,门前黑影一闪,转身就窜得不见踪影。远远只听一阵鹰啸逼袭而至,府内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然而在这个看似寻常的夜里,除了他们两人,天知地知,再无人知晓在吴小公子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TBC

??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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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苏绝羽 周二 十月 29, 2013 7:59 am

怎么不是完整的啊啊【严肃的流鼻血中。。
大黑哥你终于要上了,小三爷你就从了吧,做到一半不难受吗?【自棕。。
好喜欢这么对小三爷耍流氓的大黑哥和被耍的很爽的小三爷【泥垢。。。。。
苏绝羽
苏绝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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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无敌之小叶 周二 十月 29, 2013 3:12 pm

嘿嘿嘿,大黑的愿望实现一半了,只是生生被掐断了快活事儿,俺们也憋得难受啊……

无敌之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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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兰の响 周日 六月 08, 2014 1:29 pm

o(≧v≦)o~~好棒海末大大的你值得拥有! Very Happy 大黑加油!还有一半呢!!~\(≧▽≦)/~
兰の响
兰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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