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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日蚀(末日,双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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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日蚀(末日,双特种兵 Empty 【完结】日蚀(末日,双特种兵

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六 八月 17, 2013 7:03 pm

<1>

阴霾褪去,光从撕裂一般的罅隙里挣脱出来,缓慢地将可怖的黑暗蒸发殆尽,裸呈出来的这个世界,像枯涸的河床,满目疮痍。

风沙很大,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茫茫沙幕里,数个诡异的暗影若隐若现,不知离车子有多远。

吴邪摇开车窗,抬头看了一眼天,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感觉阵阵眩晕。他暗叹了口气,古有传说天狗蚀日,则生灵涂炭。原来不是骗小孩子的。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日蚀了。外星病毒的侵蚀,恐怕只会加剧得更加厉害。如果他们不是在车上,也许早就被这些影子一拥而上,分而食之了吧。

就像大奎他们那样。他心口发堵,骤然喘不过气来。

“别开窗,空气中可能会有病菌。”驾驶座上的解雨臣瞥了他一眼,伸手过去拉上了窗,“如果很难受,椅背后有氧气袋。”

他脱下衬衣透气,摇摇头,看了身后熟睡的秀秀一眼:“给她留着。”

解雨臣没说话,只是捏紧了方向盘,加速向目的地的方向开去。

后视镜里映出的少女脸色青白,姣好的面上突兀的爬了些许暗斑,身体在轻微的抽搐——已经出现了变异的征兆。

“滴滴滴—滴滴滴—”

一串尖细的铃声在逼仄的空间内响了起来。

有信号了?

吴邪忙掏出传呼器,绿色的屏幕上分明有个光点在他们位置的西南方忽明忽灭,接着一阵嘈杂的忙音,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清晰起来。

“喂?听的到吗?”

一阵狂喜从头顶压过来,他几乎有点不敢置信:“黑眼镜?你……没死?”

那头咯咯笑了:“怎么可能?小三爷那边应该能看到我的位置吧?”

目光挪到屏幕上光点的坐标,他“嗯”了一声,心里计算着距离,应该不远,顶多十公里,他可以过去。

解雨臣扫了一眼屏幕,未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黑眼镜的声音继续道:“你听着,小三爷,我有个东西在你的手机芯片里。我跟军队在一块,这边情况有点棘手,如果我……”

“滋滋—”杂音突地把一切压了过去。

“喂,喂?”他抓紧信号接受器晃了晃,不禁吸了口凉气:屏幕上的光点突然消失了。发生了什么?操,该不会被袭击了吧?


方才升腾的希望荡而无存,心被蓦地拎紧,他拿出手机,调出芯片文件夹翻找,多出来那个文件很快被找了出来。那赫然是一张照片:他们在德国旅游的时候。黑眼镜穿着他挑的灰色风衣银边墨镜,英俊的惨绝人寰。他露着一边小臂正对镜头,上面刺着一串德文纹身:
ich gehöre dir——我属于你。


王八蛋!这算什么?诀别留恋吗?

机身被捏得咔嗒一声裂响,他迅速穿上皮夹克,唰地拉上拉链:“小花,停车。我们得分头行动了。”

车底一声摩擦声,堪堪停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分头行动?在这?”解雨臣偏头,眼角的线条冷硬起来。

“我必须得去。”吴邪的口气不容置喙。他取出一个头盔带上,然后没作任何犹豫,扬手就开了车门。站起来的瞬间,却被身旁人一把按住。

“吴小三爷,你疯了?”他回过头,解雨臣盯着他,眼角扫了扫GPS导航仪,眯起眼一字一句道:“还有两公里就到呼图的基地。秀秀需要救治,队里的人也需要军火补给,你要走可以,我可不会送你去。想好了,你得在沙海里步行。”

“啧,你忘了,我还有越野摩托。”吴邪笑了一笑,矮身卸了他的制力,蹬开车门,向后备箱走去,顺手敲了敲后车厢的窗户。王盟在睡梦中惊醒,见他老板下了车,便立即打开车门跟了下来。

解雨臣目视吴邪从后备箱后拆下绑好的摩托,想阻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便这样在乎,他也没什么理由去干涉别人的决定。不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这个过分残酷的环境里,从来都是适者生存。生与死,只能是被一个人自己左右的。而且,吴家小三爷又是如此固执的人。

呵,算了吧。

他轻叹了口气,朝后视镜里的人影做了个“OK”手势。

吴邪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沙漠之鹰,载了王盟,俯身贴在摩托上发动引擎。轮胎飞速的摩擦在沙地上,车身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风驰电掣般地挟着两道轨迹疾驰而去,徒留一蓬腾起的沙雾。

好运。

解雨臣默默道。他关上车门,驶向了相反的方向。


<2>


吴邪远远避开沙雾中的怪影,扫向信号仪上屏幕,心里一喜。光点重新出现了,虽然不甚清晰,但很幸运的是,他靠记忆判断的行驶方向没有偏离。他捏紧把手,加快了速度。

越野摩托快得几乎扎在沙中,左右两边不断黑影围拢过来,吴邪贴在车座上左拐右弯,游刃有余地避开黑影的扑袭,像一尾游鱼入水。滚滚黄沙裹挟着记忆扑面而来,吴邪的脑中闪过无数过去的场景。此时的他能如此娴熟驾驭这量重量级的钢铁战士,全是拜那人所赐。

彼时黑眼镜还是他的教官,他坐在他车后座,两个人赛车道上叱咤风云,所向披靡。整只特种军队里,没有任何一组能比过他们俩的速度。

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像那时一般。

吴邪握紧把手,远远望见黄沙中显露出一道黑色的轮廓,那是黑眼镜那边的临时基地。

一直屏紧的呼吸骤然松了,他放慢了些速度。然而就在这瞬间,身后突地一轻,摩托被坠的猛往边上歪去,他立刻调整姿势稳住重心,回头便看见身后王盟滚跌了下去,足足翻出几米远,伏在沙里不动了。

“王盟!”吴邪大惊,猛踩一脚煞车,甩开摩托就冲了过去,将王盟翻起来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满脸青斑,皮下的血丝也涨了出来,很明显,是感染已到末期的迹象。什么时候的事?被秀秀感染的?这傻小子,感染了还跟着他来,难不成他没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

吴邪倒吸了一口凉气,拍了拍他的脸:“喂,小子,撑住,我们马上就到了!”

说着他便拖着王盟起身,却被对方一掌挡开,垂着头,很艰难地翕张干裂的嘴唇:“老板……我是感染了吧,你…别管我,快走。”

“开什么玩笑!”吴邪将他一把架起,眼见沙幕里有数个黑影朝这边逼拢,不由心头一紧,立刻跨上摩托,重新发动引擎。不料还未开动,车身轰地向前一倾,前轮整个陷入了沙子内,身后王盟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老板……我撑不住了,好热…”王盟的声音非常模糊。

“妈的!这紧要关头!”吴邪猛踹了一脚车轮,朝天放了一枪。

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听到。

他望了一眼基地,用力架起王盟,一手拿枪对着最近的黑影扫射,可丝毫无法减退它们聚拢过来,黄沙里现出一个个佝偻狰狞的行尸,所过之处尽是一群群黑色的飞蛾。

被包围了。真糟糕。死在这里,他可不甘心。就算要死,他也不愿做这群怪物的盘中餐,宁可用别的死法。

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油箱处,额头上淌下汗液。他甩了甩脑袋,想什么,现在就绝望,未免太懦夫!不如把那些东西引过来炸死,运气好跑的快就能活,运气不好,同归于尽也比吃掉强。

电光火石的一念闪过,他咬咬牙,索性停止了扫射。

此时身边却传来“扑嗤”一声轻响,吴邪呼吸猛地一紧——那是“蛾”破出体表的声音。

目光迅速望向身后:王盟的脸僵木地对着他,一只眼球爆出浓浆,里面挣出了半只黑色的千足飞蛾。

头皮霎时一炸,他第一反应便举枪瞄准了那只眼,然而手臂却是颤抖的,神经未来得及指挥身体,王盟的喉部已经鼓胀起来,张嘴便朝他猛地扑袭过来,那冲劲大的把他撞倒在沙地里,滚出几米远,枪也甩脱在一旁。

吴邪眼冒金星地撑起来,王盟的扑袭接连而至,他借着沙子的地表矮身一滑,用膝盖堪堪顶住了王盟的袭击,趁空拔出了腿上的军刀,抵在他脖子上。

那张熟悉的脸离他不过几尺之遥,几个小时前还叫着他老板,还陪他出生入死。黑色的血不断淌在脸颊上,吴邪死死盯着上方,浑身的气力像压在绷紧的神经上摇摇欲坠,逼得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手腕上根根青筋爆了起来。

又是这样。他所在乎的人,所竭力保护的人,在他面前一个一个死去,像被烈日蒸发的水滴。
那么无力,那么残酷。

可他还得活,替他们成倍的活。

“老板…”那张嘴一翕一张,王盟勉力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发出几个音节:“没时间了,动手吧。生存法则,不是你教我的吗?”

是的。一切都是说好的,不是吗?

他扯起嘴角,脸上不知是哭是笑。

黑色的血流进眼里,他什么也看不清,只是颤抖着抓紧了刀柄,浑手捅进了对面的眼窝里,把那欲破体而出的蛾一刀盯死在了王盟的头骨里,刀刃从后穿了出来,满目的鲜血淋漓。

那一瞬间烈日无比的亮,照得他天旋地转,四周鬼影幢幢,怪尸群已经近在咫尺,空中是黑压压的蛾,遮天蔽日。仿佛是本能驱使着身体,他推开王盟的尸体,半撑半爬地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枪,瞄准了摩托车的油箱。

“吴邪!”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回头正看见不远处车队前,一骑当先的黑眼镜。

枪林弹雨间,被拉上摩托的一刹那,他绷紧的神经刹那间全断了,跟短路一样,唰地陷入了黑暗。























<3>

“手抬高,肩压低。记住这个姿势,集中精力。”

耳旁低低道,腰被揽紧,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顺着摸上小臂,握紧了手腕。

吴邪一阵紧张,心莫名跳得很快,挺直身体,握紧了枪:“是,教官!记住了!”

“对,就这样,学得挺快。”那声音咯咯笑了,手却未放,呼吸若有似无地扫在他颈项。

吴邪定住不稳的心神,努力瞄准森林里的那头麋鹿,脖子却烫得灼人,潮湿温软,竟似……在被亲吻。手一颤便扣动了扳机,子弹全打在旁边的树上,那麋鹿受惊一跳。糟糕!

他立马重新瞄准,却见鹿折转朝这个方向狂奔而来,转瞬便袭至跟前,不知怎的一下变成了王盟的样子,满面黑血。

“啊!”

吴邪大叫着,一下子坐了起来。

视线里是昏暗的营帐,一个人侧对着他,毛刺刺的发硬得像狼毛,赤裸精实的身上有几处伤痕,嘴里叼着根烟,利索的给他自己包扎。

是黑眼镜。

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那张帅气的脸依旧没变,可吴邪默默捏紧了拳头,心下腾地冒出一股恶气来。对方却在此时俯身下来,伸手探上他脸颊,笑了一下:“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没回应,只是冷冷地盯着黑眼镜。而那头却毫不识趣抚下他脖颈,啧了一声:“算了,还是我亲身检验的好。”


拳头直接挥了过去,正中黑眼镜小腹,却给他眼疾手快地拧在腰窝上。吴邪提肘便顶,却被黑眼镜一把卸了力道搂住。他左右上下挣扎不得,徒弄出一身热汗,索性心一横,长腿一抻,夹紧了黑眼镜腰杆,手肘一撑,顺势翻身,整个人骑在他身上。

吴邪居高临下,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感觉……?感觉想他妈狠狠揍你!当初说好了不分队行动,你他妈现在算个什么!自己跑来逞英雄?”

黑眼镜躺在他身下,意义不明地勾起唇,也不反驳,只盯着他,盯得吴邪足露出几分无措来,才启口笑道:“我打算到时跟你在基地汇合的。没想到,你胆子倒大。现在连教官的话也不听了?”

“你!”吴邪一把拎起他衣领,嘴巴卡壳。

的确,黑瞎子是行动指挥,他有权作出任何调遣。可独自赴险……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脑中晃过王盟的样子,他手腕一下便泄气般地失了力气,给黑眼镜趁势起来,翻身压在了下面。

“我该惩罚你呢?,小三爷?嗯?”黑眼镜紧紧掐着他手按到头顶,低头凑近他颈子,充满情欲意味的嗅了嗅衣领里的味道。手抽了身侧军刀,一寸寸把他的背心挑开了来,只余一丝布料,欲断不断。

“这可是军营!你少胡来!”

冰凉的刀背贴在皮肤上沿路暴起鸡皮疙瘩,吴邪敏感地撇头闪开,想站起来,却给黑眼镜一手按了回去,堪堪对上墨镜后饶有兴味的目光。身体被抵得很紧,劲韧有力的胳膊把他的腰揽了起来,揉进怀里。粗糙带茧的手掌擦过皮肤,引来一波波熟悉的颤栗感。

还未及再做挣扎,上方一片阴影已落了下来,黑眼镜嘴角带着惯有的褫夺的笑,神色却是温柔疼惜的。

他吸了口气,张嘴想却被堵住,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心剧烈的跳着,却感到安心。在沙漠里亡命的日子积攒的紧张与痛苦,也在此时松懈了。索性闭上眼,搂住身上人的背脊。手不由自主地从起伏健韧的肌肉线条上滑过去,最后插在黑眼镜浓密的发里,近乎默许的、又有些不甘的闭上了眼。


身上人得逞似地咯咯笑了。

没等吴邪再做反应,他一低头便吻住了他嘴唇。身下人皱了下眉,笨拙的开始回应他。两人唇齿辗转纠缠,吻得极深极用力,尤其是黑眼镜,吴邪感觉他几乎要将自己囫囵吞下一般,呼吸与津液都被吸食。

不是说自己很理智?却在军营里……妈的,这家伙!

被吻得头晕目眩间冒出一念,吴邪探到身上人腹肌便狠狠掐了一把,引得一声闷哼,嘴唇却被吮吸得更深,揽在自己腰侧的手猛地下滑,一把将他的双腿架起,分开压住。黑眼镜用力一挺,坚硬的***堪堪顶上他胯间软肉,激得吴邪整个一僵,啊地一声低呼出了口。

“王八蛋!”吴邪骂他,撤了嘴唇,撇过脸。光滑柔韧的颈子一片红潮漫上,脉搏微微跳动,勾得黑眼镜神经一跳一坠,不自禁地贴下去亲吻啃咬,体内蓄积的情欲像欲喷的火山。当初在军校的更衣室第一次弄他,吴邪也是这样的表情,诱惑得叫他不能自制。

每一次他见到吴邪都很饥渴,比任何一个恋人都饥渴,因为军中恋情永远见不得光,情欲永远被压在军规之下、几千条战士的命下。

不过现在好了,这暗无天日的末日,倒给了他们轰然燃烧的契机。

索性,放肆一次吧。

黑眼镜贴着吴邪的光洁的胸膛低笑一声,张嘴便含住了他早已挺立的乳珠,激得身下人一个震颤,声音颤抖:“操你娘…别像对女人一样…啊!”

话音未落,身体便被抱坐在身上人腿上,双腿被迫分开夹着他的腰,两人胯间物毫无间隙的胶着在一处。即使做了数次,这姿势还是让吴邪感到羞耻,只想一拳把这禽兽揍倒,可胸前敏感处落入钳制,腰和腿不禁都软了,整个人溶在黑眼镜身上一般,嗅着他粗硬的发里浓郁的荷尔蒙气味,周身越来越烫。

黑眼镜一边肆意吻咬着他胸膛,一边探下去解了两人军裤,也不急于深入,只用光裸的肉茎着力磨蹭,磨得吴邪那边高翘,尖端都沁出汁来,双腿颤抖。吴邪早已难耐,知他有意折磨自己才咬牙忍住不开口,手探下欲自己舒缓,却被对面人一把钳在了背后,拿武装带三两下便栓了个严实。

“黑瞎子,你他妈别玩太过!”

吴邪怒道。他顾及着被听到动静只得压着音,一句警告沙哑温软好比调情,耳垂更是红得滴血,看得黑眼镜下身一涨,只粗着嗓子痞笑一声:“刚才可是你开的口……现在制止,晚了。”

说完他一口含住吴邪耳垂,挟在舌尖反复捻转。同时腰身挺动,肉茎借着湿滑的前列腺液在吴邪臀缝来回穿梭,顶得他上下起伏,明明还未进入,做得已下流至了极。

正在黑眼镜的手伸进他体内摸索扩张之际,外边忽然一阵脚步由远及近,吴邪吓得一个激灵,从黑瞎子身上弹起来,却被他一把紧紧按住腰在怀,耳听脚步愈近,浑身都僵了;反观黑瞎子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底下兴奋的更加硬挺。

“队长,伤员有无感染,需要我进来检查么?”

外面是部队的军医。

黑瞎子竟不立即答话,吴邪靠在他颈侧几乎窒息,一颗心狂轰乱炸,身下却被一只手捻转揉搓。生理心理的双重刺激,激得他就在这一瞬射了出来,尽数射在黑眼镜小腹上,粘稠湿润得像条蛇蠕蠕爬下。一声呻吟死咬牙关才憋在喉头,他泪腺已控制不了的湿润了。

“没有,我刚刚全身检查过他,没有暴露型伤口。”

黑瞎子的语气十分正经,嘴角却若有似无的勾起,直勾勾地盯着吴邪,待军医脚步声远去,就慢条斯理的抬起沾满精液的手,舔了一口。

吴邪脑子嗡了一声,羞愤欲死,一口咬上黑瞎子肩上肌肉,身下一震,粗硬灼热的肉刃便长驱直入地捅了进来,毫不留情地寸寸挺进,要将他整个撕裂一般。他咬得愈用力,咬得舌根都破皮,拼命压抑着呻吟,泪水却气势汹汹,濡得黑瞎子鬓角潮湿一片。

身下完全契合的一刻,他嘴角也沁出血来。不知是他的,还是黑瞎子的,融在一处分不清彼此。

不等他缓过劲来,黑瞎子便数浅一深的着力抽送起来。如同杀人的技巧一样娴熟,他把控性事也向来游刃有余。肉刃在吴邪体内挺弄了十几下,便弄得他歪倒在他臂间,只能在凌乱喘息间发出压抑的声音,脸上尽是情动的水痕,一双眼失神的看着上空。

黑瞎子在巅峰的快意中始终看着他的眼。那瞳仁的深处有捉的到隐忍和痛苦,还有在这末日里纠缠每个人的迷茫,他都看得太清,甚至希望在这一刻眼力差一点。

他加快了身下起伏,挺弄的又快又猛,只激得吴邪压抑得啜泣起来,仿佛所有的负担在一瞬间突破了宣泄的闸口。他抬手捂住吴邪的眼皮,却知道自己抹不去任何,于是低头、有些粗暴的亲吻他的周身。

与第一次军训的初见时相比,吴邪变了很多,轮廓褪去了青涩的痕迹,变得成熟坚毅,身手也锻炼得矫健,每一寸肌肉都柔韧有力。这个像水一样的青年如今已凝作一块坚冰,而这是他的杰作。

是他唯一的软肋,是他在日蚀后的这片茫茫黑暗里唯一的方向。

黑瞎子无声的笑了一下,捞紧吴邪的腰,猛地架高他双腿,嘴唇吞噬着他不可自控的低吟,将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嵌入他体内至深处。

高潮像暴风雨来临得猝不及防,压得两人喘不过气,像一叶孤舟牢牢攥紧对方,赤裸的身体纠缠得恍如一体,被一同抛到快意的浪潮巅峰,又卷入情欲的漩涡,最终沉沦进去,唯剩彼此。



<4>

这天的夜里,他们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只是清晨天未亮,吴邪便醒了过来,身侧黑瞎子不在,竟比他起的还早。撑起来,整个下身像散架了一般酸疼。他脸上一烧,暗骂了句禽兽,手还抖着便去摸身侧的衣裤,目光顺着一瞥,动作却僵了。

他的手腕上有一个十字型的小划痕,那是疫苗的针孔。显然是黑瞎子趁他睡着时干得。

他立时意识到了什么,打开手电筒向自己的身上看去。皮肤上红红紫紫,残留着这场激烈性事的痕迹,以及……一些不太明显的淡青色斑点。病毒已经扩散了,而疫苗没有效果。



心被什么攥紧,然后重重地沉下去,沉到无尽深的深渊。然而躯壳却仿佛突然轻了,轻得犹如一片羽毛,灵魂和神志都不属于自己,恍恍惚惚。

他盯着那针孔,咧了咧嘴,忽然如释重负般地笑了起来。

真好,不用再背着你们的命,在这无尽的末日里日复一日的挣扎下去、寻找下去。老子也能跟你们同生共死了。

痛快。

只是……还有些遗憾。

吴邪坐在空荡荡的营帐里,从黑瞎子的外套里掏了根烟,缓慢而尽情的抽完,然后做了个决定。他套上衣裤,小心翼翼将营帐掀起一个角,从外边漏进些许火光——

黑瞎子就坐在门口的火堆前,离其他的烤火聊天的骑兵很远,低头自顾自的抽烟。

烟雾揉着黎明的暖与夜的冷,模糊了他侧面锋利的轮廓,只有墨镜的反光依旧冷冽。常高挑的眉头是皱着的,神情从未有过的隐忍忧郁。

他抽烟的样子向来好看,吴邪想起当年在军校,就是因为黑瞎子抽烟的姿势开始留意他,不由凝视了一会,看着那双常用来握枪的修长手指捻过烟头、弹掉烟灰。火光从每个凸起的指节流过去,灰尘缓慢的掉落,洋洋洒洒,像他们一起走过的时光。

“喂,新兵蛋子,没抽过烟啊?”

“抽、抽过,不多。”

“来试一口,这烟劲大。”

“哦。”记忆里的他第一次从那双手里挟过烟头,指尖的热度一直蔓延到胸口,被呛到的感觉如此惊心动魄。

被烫着了似的,吴邪蜷起拳头,放下帐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没做什么犹豫,他收拾了一些装备,两把枪、三排子弹带、两颗小型炸弹,从营帐的另一边钻了出去。夜色里他的动作轻而灵活,犹如一只猫鼬,没弄出什么声响便远离了营帐,靠近了基地车库边缘,小心翼翼的掏出钥匙,开启了一辆摩托。

天光暗淡,高高的围墙上积压着一层暗红的云霾,烈日即将从里破体而出。那后面拦着的成群的噬人蛾尸,他也会在今天过完前,成为它们其中的一员。

也好,小哥带着另一只部队失踪前曾给他们发过信息。那是个坐标,他说在那个坐标下面,有终结这场灾难的根源,然而契今,仍没有人去过那里。那是沙漠的中央,龙卷风的风眼,去那里风险太大。

而现在,他不用顾忌什么了。好歹,别死的没有价值。

他俯身骑上那车,正要踩油门,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动静,反光镜里,黑瞎子不知是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的。想反应已经晚了,腰间猛地一紧,背脊重重砸上坚硬的胸膛,整个人被牢牢扣在身后人的怀里,头仰靠在他肩上,动弹不得。

“这么英勇,我的小三爷想独自赴死?留情不留种,我找谁负责?”黑瞎子靠在他颈间,开玩笑地说道。声音却低沉而强硬,像金属抨击,震得他耳膜为嗡嗡一片。

吴邪闭上眼,呼了口气,努力使起伏的心情平静下来,冷冷道:“你找死?老子感染了,疫苗无效!聪明点就放我走,不然祸害了其他人,队长你可负责不起。”

身后失笑了一声,手扳住他下颌,沿着颈侧厮磨,口诱似地叹:“可惜你早就祸害了,你忘了我们昨晚做了什么?最近才确定的消息,这病毒可是靠皮肤接触传染的。”

这话听得他立时一惊,整个人怔在当场。难怪王盟会被秀秀感染,原来并不是血液传播。他们不知道,无法防患于未然,黑瞎子却是知道的,那他竟然玩这么大,疯了?他脱口便道:“你知道你还……”

头被扳得侧去,音节被忽然压上来的吻湮没。

吴邪浑身一僵,眼睛瞥到黑瞎子手臂上那串“我属于你”的德文誓言,忽然笑了。他扯住黑瞎子的衣领,近乎放纵般地回吻着他。绝望催生的热烈,比任何一次都胆颤心惊。他任由黑瞎子的手从腋窝下穿来,抻进皮衣里,在胸膛小腹上辗转捻磨,一晚冷却的热潮又不可抑制地涌上来,烧得衣内火燎火燎。

“我想在这里操你一次。”耳后的语气沙哑蛊惑,吐息灼热得烫人。

粗俗的话语近乎***,扎得吴邪身体酥软,还未等他多呼吸一口空气,身体便被向前压去,按在摩托车座上,唰地一声,皮裤被拽了下来,臀后抵上粗硬的热物。

黑瞎子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低头一寸寸吻吮吴邪的背脊,祭祀一般在那些扩散的青斑上覆上自己的痕迹。直吻到尾椎,身下人微微颤抖起来,才抬高他的腰,用力挺入了他体内。

巨大的冲击感袭来,吴邪低叫了一声,却被他捂了住嘴,咽在喉头诱惑模糊,引得身后冲撞更甚。

双腿跨在两侧,硬质的摩托车座毫无间隙摩擦着腹下之物,身后被肉茎驰骋着,体内本就足够敏感,双重夹击下,身下很快湿黏一片,白色灼液沿着车座淌。他们都不敢发出声音,幽暗昏惑的车库里,只有粘稠的水声和交杂的喘息。神经被爽感吊到高空,因克制而更加强烈,让他们足以在此刻忘却所有。

忘了黎明,忘了日蚀之后太漫长的黑夜。



<5>

天色完全亮起时,大门被开启了一条缝,一道黑影疾风般地冲了出去。站岗的守卫甚至来不及通报,便看见G队的队长黑瞎子和昨天来到这里的那个伤员,远远的消失在了沙雾里。

沙雾被急速行驶的摩托车沿路剖开裂痕,吴邪低头看着定位仪,黑瞎子则聚精会神地抓紧油门,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像熔铸成了一把黑色利刃,所向披靡,好像当年在军校时的样子。

定位仪上的亮点愈来愈近,尽管吴邪知道此行意味着什么,胸腔里却因身后温热的躯体升腾起一股力量和希望,仿佛他们不是在赴死,而是在奔赴最后一场盛大的决赛。

一场生命的决赛。

“知道之前为什么我没知会你,就分头行动了?”黑瞎子贴着他的头盔,突然开了口。

“因为这趟任务太危险。”吴邪笃定而轻描淡写,“可惜教官你忘了,我是你最好的副手。你不是说过,咱们在一块胜过一整支军队?”

黑瞎子咯咯失笑:“7天前,我们就接到了前往那个地方寻找疫苗来源的指令,取道疫种后,组织会派空军支援。但是我知道这消息是假的,”他顿了顿,有点耍痞的语气:“谁叫咱们整只军队都已经被感染了,我不想抓着你一起陪葬。可惜〜”

“天意弄人,又成了咱俩双剑合璧的任务了。”吴邪默契的接过话头,略微回头,在风声中笑了起来。

“是合璧。”黑瞎子低声重复这二字,声音突然很低很沉:“我们又在一起了。”

他捏紧油门,车子直插沙海腹地,突破黑影的重重包围,抵达了大片浮动的海子边缘。黑瞎子望了望四面聚拢过来的黑影,靠近吴邪颈侧:“准备好了么,把氧气接到头盔里,我们要下去。”

吴邪打开颈上的开关, 点了点头,身下霎时一沉,摩托车接着惯性冲到海子中,砰地弹出一个救生艇,他和黑瞎子同时以惊人的默契离开车身,带着两根长长的绳索,朝海子下滑去。在头灯的照耀下,这片浮动的液态沙的下面呈现出的情形,是一个巨大的、随时可以变幻的洞窟,进去时如同置身在一个巨大的鲸鱼吐出的气泡内,气泡的主人却不是鲸鱼,而是一颗有无数根系、或者说是触手更合适的“树”,它被称作九头蛇柏,是“蛾”的发源地,末世病毒的温床。

没有人敢来到这里,除了他们俩。

此时蛇柏尚在沉睡,数根皱巴巴的触手蜿蜒盘曲,如同一窝绞缠在一起死去的蛇,吴邪知道它们随时会苏醒,把他和黑瞎子拖进深渊,慢慢消化,然后成为“蛾”的养分,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他们必须采取惯用的行动策略。黑瞎子朝吴邪点了点头,那头心领神会地与他分开了距离,关掉了头灯,借着黑瞎子的光源,游刃有余的避开那些触手,瘦韧的身体像一尾灵活的海豚潜了下去。

心也像被细线牵走,黑瞎子眯眼看了他几秒,手猛地收紧,砰地开了一枪,四周随之“唰啦啦”的一阵响动,底下的触手尽数扭动起来,犹如蛰伏的蜥蜴朝他游袭而来。吴邪呼吸发紧,回头看了一眼,见那道黑色的影矫健无比,像凌空展翅的夜枭,在晃动的树影里穿梭避闪,好像他此刻不是诱饵,而是捕猎者。这个家伙向来都是强者。

他咬了咬牙,一个猛子向下扎去,同时抽出了身侧的黑色罐装物,拉开了上面的保险装置,随着细微的滴滴一声,一颗红色光源在柱身上跳动起来。他瞄准底下蛇柏中央的那片正在隐隐鼓动的黑色凸起,毫不犹豫地将身侧之物投了下去,柱身晃了晃,斜倒在触手间。那凸起是所有蛾的母蛹,而这不起的黑罐子便是可以扼杀它的唯一武器———一颗威力延展数万平方公里的高温燃烧弹。

很快,它就会爆炸了。带走病毒,带走这一切的绝望。

吴邪回折身体开了一发信号枪,黑瞎子立即关掉头灯,四周刹那间一片黑暗,九头蛇柏的触手失去了攻击的目标,发出可怖的嘶嘶声,在这些触手开始胡乱摸索前,吴邪冲回了黑瞎子的身边,打开了背后的喷气机,两个人像两道箭矢在仿佛盘古未开的混沌里挣破一道裂口,带着身后紧紧逼袭的黑暗,一同冲向光明。

“ich gehöre dir。”

在看到烈日的一瞬,吴邪听到黑瞎子在耳边道。

吴邪下意识地拥紧他,还未来得及发出回应,整个世界便轰地一声巨响,比烈日更炙烈的光从底下升腾起来,身体被气浪掀出沙海,天旋地转中,那双有力的臂膀一直牢牢地拥着他,一刻也未松懈。在被拖拽到气垫上的摩托上时,他才勉强捉回一丝清明,俯身紧紧贴住前方的背脊。


“出发了,教官!”

他靠着黑瞎子的颈侧高喊了一句,回应的是一声低笑,瞬间便被身下轰然一阵震动湮没,车身喷出一道气柱,挟带着他们俩竭尽全力的冲向高空,冲向烈日,与此同时身后更强烈的光明,在刹那间吞噬了一切。

整个世界嗡嗡一片,吴邪闭上眼,恍惚想起第一次军训时,他们与彼此相遇的情景。


那人逆着光,身形修长精健,对他痞气地勾了下嘴角,探出手:“新兵啊?”

“是啊。”他挠挠头,握了上去。

恍如永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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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无敌之小叶 周六 八月 24, 2013 1:08 pm

大黑好帅啊,两段H看得人星星眼(口水啊),既然消灭了病毒,希望最后两人能平安。

无敌之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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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海末somus 周六 八月 24, 2013 1:13 pm

无敌之小叶 写道:大黑好帅啊,两段H看得人星星眼(口水啊),既然消灭了病毒,希望最后两人能平安。
WWW两个帅气的家伙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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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苏绝羽 周日 八月 25, 2013 7:57 am

嘤嘤嘤~~我才不会说是因为这么多肉进来的呢【肉食党自棕】
嘤嘤嘤~~因为黑邪的肉好少有木有~~
好喜欢这文~~露珠好厉害\(^o^)/~
霸气的大黑哥和帅气的小三爷GJ~~不愧是我大本命~~~
两个人最后是幸福平安了还是去天堂【你作死】了?
还是消灭本体后那个感染的也能恢复了?应该是这样吧?~~原谅我没看懂~~嘤嘤嘤【你不做死就不习惯?】
露珠求番外!!墙裂球!!最好是大黑哥说的再军校更衣室里弄【唉油好喜欢这个字嘤嘤嘤~~(泥垢)】小三爷的番外!!!露珠我爱你~~大好人~~~【这货还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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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玖·黛2515 周日 八月 25, 2013 11:58 am

“出发了,教官!”

他靠着黑瞎子的颈侧高喊了一句,回应的是一声低笑,瞬间便被身下轰然一阵震动湮没,车身喷出一道气柱,挟带着他们俩竭尽全力的冲向高空,冲向烈日,与此同时身后更强烈的光明,在刹那间吞噬了一切。

有你在,阴霾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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